蔡依珊的父母不过五六十岁,在人口寿命普遍延长的情况下,俩人的外貌都显得非常年轻。
蔡依珊与李如云站在一起,如姐妹俩一般。
“叔叔阿姨好。”不可避免的,应尧被拉到蔡父蔡母的面前。
“尧尧来了啊,今天是菜菜的生日,要玩的开心哟。”蔡立生和蔼可亲的看向应尧,丝毫没有关注到旁边李如云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眸下的不悦与那一丝不易人察觉的厌恶。
“这……”应尧咬着唇角,露出害羞状,微微靠向菜菜,向蔡父行礼后,她暗自感叹,依旧跟以前一样,菜菜的妈不喜欢她。
(⊙o⊙),可是,礼不可废,应尧假当没看到般,向李如云毕恭毕敬的行礼。
“哼……”那一声轻哼,虽然旁边的人没有露出丝毫异样,可是,应尧握拳,心里的不爽几乎达到高点。
你妹啊,自己来这个宴会简直是找罪受,如果可以,应尧非常想不顾礼节的发足狂奔,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充满了乌烟瘴气的诡异氛围中。
只是现实依旧,应尧扯了扯嘴皮。
“妈妈,尧尧可是人家的好朋友,你不可以欺负她!”蔡依珊跺了跺脚,不依的向蔡母撒娇,小嘴嘟起。
“好好好,今天咱们菜菜是最大的,妈妈什么都听你的。”李如云的脸色稍缓,只是那不悦的眼神扫了一次后便撇开了,看向菜菜的眼里充满了慈爱。
应尧狂呼,这一家子人,实在是令她吃不消,看来对于这个算得上不错的好朋友还是疏远一点吧,菜菜的母亲摆明了不喜欢她。
可是,为嘛应尧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呢。
余光瞥见蔡父那张笑的和蔼的帅气脸,应尧有些困惑。
是看错了吗?那一闪而过的异样眼神是对着她吗?怎么回事,有些毛毛的。
“对了,妈妈,我们最高层蛋糕不是还留下了几块嘛,我向请尧尧吃一块。”蔡依珊摇晃着蔡母,一副你不同意我就跟你急的架势。
“她要吃?”李如云失声指着应尧,很是不悦。
“阿姨你误会了,我过来只是与你们打个招呼,还有送上我的祝福和礼物,蛋糕刚才我已经尝过了,并不需要。”应尧压下心头的烦躁与怒火,仅存的理智和长期训练过来的得体礼仪支撑着她没有当场甩手走人。
就是这种态度这种姿态,这个贱丫头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这么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个德行,都是狐狸精。
李如云的心也是乌云密闭,恶毒的咒骂在心底已经仿佛了几十遍,依旧没有令她舒爽多少,只觉得一把无名妒火差点将这个贱丫头甩个巴掌。
“额,妈妈你怎么了?”菜菜有些瑟缩,小心翼翼的问道。
拍了拍蔡依珊的手背,蔡母露出安抚眼神,只是转头的时候,又是充满了阴厉。
“如云!”旁边的蔡立生忽然出声,充满了警告。
“哦,既然这样,咱们就算了吧,这可是你爸爸特地从遥远的星系给你预订的,进口的蛋糕在咱们朱雀城可是独一份。”听到丈夫的警告,李如云心头越发的充满了恨意,当然矛头是对准应尧的,那些已有所指的话语,令她充满了优越感,高高在上。
哼,臭丫头,不过是一个平民的私生女而已,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贱人,敢跟她抢。
应尧收到蔡依珊歉意的眼神,只是无语的摇摇头,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菜菜的妈妈,也是她的长辈,要是无礼的话,后果……估计她安逸的日子算是到头了,能不能在朱雀城生活下去还是另说。
“阿姨,你好,我是墨水香,还记得我吗?”旁边来了一位熟人,令周围的气氛一送,应尧勾了勾嘴角,唔,也不是特别讨厌她了。
“呵呵,是水香啊,当然记得,你这孩子,现在已经在上大学了吧,我们家菜菜才刚高中毕业,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哟。”蔡母的脸上冰冻般露出笑颜,笑呵呵的看向墨水香,拉着蔡依珊,与墨水香搭讪,至于旁边的应尧,压根就无视了。
应尧摸摸鼻子,既然不欢迎我,那就走呗,正合我意。
将手上的小礼物塞进蔡依珊的手里,便弯腰行了礼,没有理会大家的神色,一声不吭的退出了这处剧台。
反正她心意到了,礼物只不过是形式,要是不喜欢也无所谓,丢了就是,她也管不着了。
…………
夜,凉风习习,来的时候,有悬浮车接送,只是如今她一声不吭的随着服务员身后离开了热闹非凡的生日宴会后,站在冷情的台阶上,应尧苦笑。
在这高档别墅区,要是没有车,要走很远的路,真是失策,早知道她就该把她那辆老爷车给开来了。
老爷车可是应尧的宝贝,悬浮车买不起,应尧便没事逛生活废品区的垃圾站,时不时的加入那些拾荒者一道从垃圾站内搜寻有用的物品。
当初那台亚光速的电脑就是她费劲心血的结晶,别看个头笨重,那网速可不差,除了不能运行《神武》外,其他网络游戏可是随意玩,甚至在股票交易市场上无往不利,那犀利的网速,总是令她第一个买入或是最快速的卖出。
而老爷车,可是应尧靠着书籍,自己组装的老式汽车,有着四个轮子,只能在下马路上行驶代步,平时都舍不得开,不过应尧已经非常满足了。
如今的行驶车道分成上中下三层,即上马路通行悬浮车,中马路是浮光带自动行驶,人们可以在每个站口投入规定的华夏币,只要站在那里,浮光带会自动行走带着去任何地方,而到达目的地后可以在最近的站口走下来。下马路则是与地面接触,用特殊材料将地面铺成笔直平坦的马路,是平民区最常走的地方,而且各种老式车,拼装车已经自行车等千奇百怪的代步工具更是比比皆是。
今天注定是应尧的倒霉日。
“啊……”一声尖叫从应尧的嘴上响起,无声无息的,旁边突然蹿出一辆悬浮车,速度非常快。要不是车主及时刹车,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那了。
应尧的鼻尖留下一滴冷汗,大约相距40厘米的距离下,她就要与那辆车来个亲密接吻了,太危险了,应尧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只能站在那,唯一所作的便是以尖叫发泄心中的惊慌与一晚上所受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