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上使大人到了我们行安?”行安镇的庙贡惊喊一声,一脸惊色的看着给自己带来这个惊人消息的行安镇里长,有些不敢相信。
行安庙贡稳了稳神,再次确认:“你确定他们真的是上使?”
“大人呀,我非常确定,其中一个是我的本家亲戚,那是我钟家的荣耀呀,我怎么可能认错?”刚从德桥家赶过来的里长确定的说。
“上使大人到了,你为何不告知我一声,我也好尽些心力呀?”早就听说钟里长家里有一位本家亲戚在神山护卫,看来是真的了,行安庙贡心中有些不满,这大好的机会呀,居然这么错过了。
“这事可不能怪我呀,非是我不想告知庙贡大人,实在是我那本家亲戚说了,他们此行是秘密行事,交待我不许把他们的行踪泄露出去的。要不是因为被我撞见,认了出来,我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到了行安呀。”里长见庙贡大人有些不喜,而自己现下却还有求于他,忙解释说。
“既然上使大人说了此行是秘密行事,为何如今里长大人却又胆敢把上使大人的行踪告知于我?莫不是想与本庙炫耀你那本家亲戚?难道你不知道泄露带有秘密行事的上使大人行踪可是重罪。”按下心中的不喜,行安庙贡指责里长。
“庙贡大人,小可冤枉呀,就是给小可一百个胆子,小可也不敢把上使的消息走露半分呀。那二人中可是有小可的本家亲戚,那可是小可家中的荣耀,难道小可还能往自家门中泼脏水不成?”见庙贡似乎是想把那走露上使行踪的罪名按给自己,里长忙喊冤。
接着又一脸难看凝重的补充:“庙贡大人,小可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这事拿来炫耀呀,实在出了大事了,如今实在是非得来与庙贡大人商量不可,不然我也是不敢把这消息说与庙贡大人知道呀。”
里长连忙把今夜在德桥家发生的事,如此这般的与行安庙贡详细介绍了一翻。接着又说:“若那两人所说不假,只怕是上使大人他们出事了,小可已经连夜派了人手去那茶棚查看,小可想着此事实在事关重大,不能不来请庙贡大人拿个主意呀。”
听闻居然在自己行安境内发生了这样的事,庙贡也是脸色一变,“钟里长,此事实在是,唉!上使大人的行踪只有你知晓,如今出了事,你如何脱得干系呀?”
行安庙贡想着,若是那两人中真有一个是他的本家亲戚,那里长泄露上使大人的行踪这事就不可能会被神殿长老接受,再加上听说钟里家可是有二位本家亲戚在神山伺候。
想了想还是按下想要告他泄密的想法,看着里长说:“唯今之计,也只能把这事上报神殿得知,再把那两人一并交给神殿长老,由神殿长老定夺吧。”
又考虑了一番,接着说:“此事重大,就不要等到天明了,你现在就去把那两人押了,与我一起去安平神殿求见神殿长老,当面把此事禀报上去。”
此话正中里长的下怀,本来今天晚上他来找行安庙贡商量,为的就是把这件上报去与神殿长老得知,如今行安庙贡主动提出,那里还会推辞。忙答应一声,“那两人此刻正关在德桥家中,请庙贡大人与我同去,提了那两人咱们便去安平。”
陈丽丽坐在被人用木条钉得只留几个小小的通气孔的车厢中,脑中不断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咱安安心心的在那牢里呆着,等着他们明天去确认老长老的坟,然后还自己二个一个清白。怎么突然的就把咱带到这么个地方了?他们这到底是要把咱们带那里去呢?问他们也不理咱,那里长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不是说等到天明嘛?
照理说我的那翻说辞并没有什么不妥呀?他们不应该还如此对待自己呀,难道是我赌错了,其实那两个人才是大反派?可是就算那两个人都是大反派,那咱也不应该被这样的对待呀,咱都说了,当时咱只是路过,根本就不认识那两人呀。
难道是他们知道了那些人其实是咱杀的?不行!绝对不行!咱抵死都不能承认。万一要让我偿命怎么办?我可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想回家呢。
陈丽丽又在脑中仔细的把自己的说辞回想了一遍,自觉没什么漏洞了,但是心中却还是忐忑不安。
陈丽丽脑子一片混乱,心情焦虑,想看看有没有那里可以让自己逃出去。眼睛四处乱转,正四处观察,突然看到与同样被绑在同一张车上的大树,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丽丽,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见陈丽丽终于把视线转向自己这边,大树赶紧安慰道。刚才自己叫了她半天,丽丽都像没听见一样,只是一脸的惊惶。
听着大树关心的话语和脸上真诚的关切,陈丽丽的心中一暖。
算了,管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不想了,反正现在除了两个人,也没有目击证人了,咱到时候依然把一切推在那两个身上,就说自己早早逃走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说我还有大树一起呢,大树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陈丽丽想了想,对大树交待了一番,大树虽然觉得欺骗别人不好,但是听陈丽丽说要是被人知道若是她杀了人,恐怕会让陈丽丽抵命,最终还是决定要是人问起来,就按陈丽丽说的回答。
从那几个通气孔中透进的光线中,陈丽丽知道,天已经亮了很久了,一路摇摇晃晃,陈丽丽又饿又渴,不知道他到底打算把自己带到那里去,怎么还不到呢?
终于,摇晃的车厢终于停了下来,一阵声音响起,是取那被钉上的木条的声音,看来是到了目的地了。
车厢门被打开了,几个人涌上来,把陈丽丽和大树扯下车厢,陈丽丽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缓缓睁开被突然而来的亮光刺激得紧闭着的双眼,看着前方出现在自己眼中的建筑,有些惊讶。
自己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辉煌巍峨的建筑,这里是那里?是他们的政府部门?
没有人管陈丽丽是否被这座建筑震惊了,也没有人给陈丽丽更多的时间来打量这座巍峨的建筑,几个壮实的汉子把陈丽丽二人架起,向旁边站着的几人走去。
陈丽丽一看,除了一个和里长站在一起的,衣服下摆绣有一个绿色图腾的人不认识以外,其余几人都是自己见过的德桥一家和他的邻居们,正在那建筑面前一脸的激动莫名。
陈丽丽疑惑,见到咱就有这么激动?不至于吧?难道其实那两人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现在那两人回来了,误会解除了?打算报答自己?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怎么可能还把自己绑成这样?
没有人在意陈丽丽的胡思乱想,见陈丽丽他们被带过来以后,众人转身跟在那个衣服上有图腾的人的身后,一脸激动、兴奋的一起向那巍峨建筑正门侧边的一道开着的门走了过去。
门口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向那个衣服下摆绣有一个绿色图腾的人行了个礼,挡下众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身后跟着的这一票人众。其中一人问道:“不知行安庙贡所来为何,没有权长老的指令,他们是不能进去的。”
行安庙贡赶忙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条陈,交给护卫,说道:“烦请护卫大人通报一声,行安庙贡有重要的事要禀报长老大人,是有关樊国奸细的。”
听说是关于樊国奸细的事,那护卫不敢耽搁,忙接下庙贡呈过来的条陈,转身向内快步而去。
见小队长已经进去禀报,余下那名护卫对行安庙贡说道:“请庙贡大人到前值殿稍做休息,一会长老令下来,自会领众位进去听询。”
“谢过护卫大人。”那行安庙贡道了声谢,又转头对后面正在东张西望的众人交待说:“你们跟我来,一会进去不要东张西望的。”
说完领着众人越过门口的护卫,进门后,转向门内紧挨着侧门的一间宽敞的房屋,走了进去,整个屋内除了众人行走的声音之外,寂静无声,被这样的气氛感染,众人偕不敢乱说乱动,跟着庙贡,安静的进了屋子以后,便静静的等着。
没过多大会,先前离去的那位队长回来了。“权长老请你们西偏殿问话,你们跟我来吧。”
“是。”庙贡赶紧起身回答,跟在那位队长的身后,出了前值殿。
往里转去,不一会,到了一个殿门前,迎上来几个身穿皮甲的护卫,挡住众人的去路,众人停下脚步,见那位带他们过来的队长向那几个护卫中一名带头的腰系白底蓝边腰带的护卫行了弯腰行了一个礼,也忙跟着向那人行礼,那护卫示意他们名礼,方才见那队长回道:“禀报护卫长,这些便是行安来的庙贡一行。”
听到那位带路皮甲护卫的话,那名腰系白底蓝边腰带的护卫长点了点头。
跟着便有先前跟在那护卫长旁边几名护卫越上前来,给同来的众人全身上下做了个仔细的检查,没发现什么危险物品,对护卫长轻点下头。
那护卫长方才对庙贡说道:“你跟我来吧,权长老已经等待多时了。”
又对其余想要跟上去的众人说:“你们其它的人暂且在外面侯着,有需要自然会传唤你等。”
众人忙应了声是,乖乖的在外面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