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曼联在主场迎战切尔西。
程远连曦到的时候，上半场已经结束，下半场已经开始，整个球场座无虚席。
尽管没有票，老特拉福德球场外已经人山人海，两队的球迷都高举着队旗，高唱对歌，这个赛季，英超最令人瞩目的红蓝大战，一促即发，彼此都不甘示弱。
老特拉福德的上空，充斥着满满的疯狂火药味。
“怎么找？”
连曦有些烦闷地跟着程远在拥挤的球场外搜寻着，人多的地方，实在令人头痛。
“去附近酒吧看看。他不过比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应该也赶不上进场。”程远说完，转身便像后面走去，却见一个黑毛线球一头撞在了自己的下巴上。
面前的人蓬头垢面，长长的卷发被人群冲挤得四处翻飞，完全看不出了五官。
“你或许可以选择把头发剪短。”程远颇有些嫌弃，“耽误事。”说完拉着一个不明生物往人群外走去。
“goal！”
还未走远，人群中便开始一阵阵疯狂的喊声。
曼联进球了。1：0。
36岁的老将伊布。
“amazing！”David兴奋得看着大屏幕，下一秒却被程远冷漠的眼神无情扯走。
“比赛马上要结束了，到时候就更麻烦了。”连曦抬头看了看周围各色各样酒吧，还有街道两旁拿着啤酒互相碰杯的球迷，要是等到结束，这里怕是人更多，别说找人，自己能不能顺利出去兜成问题。
程远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各式各样，灯红酒绿的酒吧，最后目光锁定在一百米处的一间十分不起眼的小房子。
连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间很小的酒吧，和其他酒吧一样闪烁着酒精的迷醉，和英国球迷特有的癫狂。
David看着连曦和程远朝那边走过去，瘪着嘴，小声嘀咕。
“nothing，special。”
连曦虽然也不知道这家酒吧有什么特别，不过既然某人认定，她可不会有什么疑虑，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程远却是让她刮目相看。
她现在只想找回她的笔。
“shit！”
踏进酒吧的一刻，切尔西把比分扳平了，整个酒吧的情绪也变得有些焦躁。
连曦踢开脚下的碎啤酒瓶，紧跟着程远的步伐，当然还得拖着后面战战兢兢的David。
“闻不惯？”
连曦捂着鼻子，皱眉看了看程远，“不好闻。”
程远眼睛微眯，顿了顿脚步，“纯正的黑啤。”
“还有纯正的英国足球流氓……”连曦懒懒地说道，目光却无语地落在被David死死拽住的袖子上，“how，old，are，you？”
“no！”随着酒吧新一阵的嘶吼声，切尔西靠着兰帕德的世界波反超比分。
1：2。主场优势的曼联落后了。
“我看见他了。”连曦指了指坐在最前面的彪形大汉，应该是Jason。
连曦正想往前走，却被程远拉住，本以为他又是来劝自己离开的，谁知，程远黑眸沉沉一动，“我知道那笔对你意义非凡，只不过等会不论情绪怎么激动，都不要强出头，知道吗？”
程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连曦浅浅低笑，“没事。就是在想那个fancy是怎么舍得欺骗你的？”
……
程远横了她一眼，没有解释。
“要不，这位公子，你就从了我，我一定好好待你，如何？”
程远显然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不理她，直接朝Jason走去。
连曦跟在程远身后，周围都是曼彻斯特当地的球迷，因为主队的落后，所有人的情绪都十分急躁，尤其是Jason，黝黑壮硕的肌肉都在暴躁地颤动。
“where，is，fancy？”程远开口不卑不亢，可是没有人回应，就连Jason周围的几个小喽啰，注意力也全在比赛上，脸正眼都没有看过程远。
“where，is，fancy？”程远接着问，“i，am，her，guardian，if”
砰！
终场比赛结束的哨音和啤酒瓶破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程远！”
程远将连曦的手放下，失意她靠后，自己抬手碰了碰冒血的额角，然后垂头笑了笑，下一秒，便薅起桌上一个啤酒瓶打在了Jason同样的位置，Jason的额头也开始冒血。
气氛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酒吧里还在专注看球的人，现在都慢慢地站了起来，有的扭了扭脖子，有的握了握拳头，像是要把中间的人吃掉一般。
“OK。”Jason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又朝着身后的喽啰们笑了笑，接着就是一拳头挥在了程远的脸上。
“程远！”连曦上前，焦急抓住他的胳膊，“还行吗？”
程远吐出一口血，擦去嘴角血丝，“没事。”
话音落，Jason的脸上同样开了花。
周围的小罗喽迅速上前，朝程远袭来。
连曦拉着David站在程远身后的一个角落，尽量不要打扰他发挥好了。
连曦掏出一根烟，靠在墙角，安静地抽着，透过烟雾缭绕，依稀还是可以看到前面的人一个个倒下。
身手真是不错，连曦想。
Jason被一脚踢的猛的后退几步，小喽啰们立马扶住，Jason呸出一颗白牙，黑色的嘴唇动了动，旁边一人便从酒吧东边的一个屋子带出了fancy，她被人塞住了嘴巴，只能眼神看着程远。
连曦看出了程远眼神的变化。
他犹豫了。
刚才他是想拼命，现在怕是要有所保留了。
“what，do，you，want？”程远的语气很明显已经妥协了。
Jason眼珠动了动，几个喽啰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像是要给他们三人带什么东西。
“it，is，none，of，his，business。”程远将一旁的椅子拉到身边，坐了下来，身上的伤痕若隐若现，“let，him，go。”
Jason没有看David，却开始打量起连曦，边靠近，连曦抽着烟，也不介意他看，jason目光直直地停在连曦诱人的身材上，然后色迷迷一笑，最后才把凶狠的目光落在一旁的David的身上，“no！”
嗙！
一把椅子硬生生地落在了Jason的后背上，顿时崩解。
“ah！”Jason转身，想要抓着程远的浅灰衣领，却被程远迅速躲过，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
“listen！”程远看了看fancy，确定她无恙后，踩着Jason的肩膀，一字一句，“let，him，go。i，will，play，with，you。
”
Jason狠狠地看着程远，身体却动弹不得，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点了点头。
程远看了一眼David，“go。”
连曦叼着烟头，来到程远身边，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真是偏心，怎么说应该也让我这个柔弱女子先走。”
程远瞥眼，抽出她的烟，猛的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扔了出去，“你会走吗？”
连曦一笑，“倒也不会。”
程远摊手一笑，“那不就结了。”
连曦和程远被人蒙上黑布，走了大概几分钟，Jason才让人解开黑布。
连曦适应了一下周围的光亮，一个巨大的地下剧场，应该可以容纳几千观众。
剧场中央居然是！
连曦心一惊！
DeadGame！（死亡游戏）
Jason要玩Dead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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