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会来连忙接上去说:“你要去我们崆山当副县长,我是昨天听县政府办一个副主任说的,这个副主任也姓侯,是本家一个堂弟,他知道你和俺叔的关系,提醒我赶快来找找你。”
乔志青大致明白这种拐弯抹角的关系了,看着侯会来道:“我还没报到呢,是去挂职,下午才去宣布呢。”
“是啊!是啊!”侯会来忧愁地连声道,“不是有事着急,实在是求路无门了,说什么也不敢现在就麻烦你这大县长啊!”
乔志青拧着眉头问:“什么事?”
于是,老侯侄子侯会来便从头至尾讲述了起来,事件的大致经过是这样——
侯会来是崆山县城东郊圣井村村民,他有一个儿子,叫侯春启,今年十九岁,初中毕业后就不上学了,跟一帮和他一样学习不好的同学在社会上瞎混,家里让他外出打工,他也不去。去年,侯会来托人给他在县城找了份工作,去一家制药厂当保安,工资虽然不多,但总算把这个不安分守己的小子安顿了下来。
今年“十一”的时候,侯春启和一个叫张二根的同学,趁放长假的时候入室盗窃县委、县政府后边的“领导楼”。按侯春启后来对父亲的如实交代,他是听人说,县里领导们的屋里有好东西,所以就琢磨着去偷一家伙碰碰运气。他和张二根先后多次观察地形并周密计划,便趁“十一”放假领导们都回市里的机会,从北侧后墙翻进去,把一楼的窗户撬开进入室内,总共盗窃了六户。
这栋“领导楼”是二层楼共四个单元,因为二楼不能从窗户进入,而门皆为防盗的不好撬开,所以二楼的不偷,只偷一楼的。
一楼共有八户,为什么只偷了六户?
原来当他们偷到冯县长住宅的时候,从他的席梦思床垫下,发现了一沓子定期存折,用手电照着大致看看,共计十二张,有好几十万呢。于是,他们就不再往下偷了,揣起存折赶快逃离了。
这次入室盗窃,在别的领导住宅里收获不大,共得到两块手表,一部旧手机,五千元现金,一个三千元的活期存折。而回来算了算冯县长的定期存折,总计八十万,存折上面都写着“冯朝辉”的名字,存储时间跨越了四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