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青想起了上次郭小秋和谢喜泥他们去县里看望他时的不愉快,但那件事,谢喜泥不一定知道,就顿了顿说:“没什么,他背后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没有。”谢喜泥笑笑说,“有一次不知因为什么事说起你了,他说你木头,看着年纪轻轻的,心却老了。”
“是吗?这个大头,背后埋汰我。”乔志青也笑了笑,问谢喜泥道,“他最近忙什么?有一阵儿不跟我联系了。”
谢喜泥说:“最近房地产不好做了,他想转行做别的,正在考察项目呢。”
“噢,这样啊!我说他怎么不骚扰我了呢。”乔志青沉吟片刻道,“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啊?我忘了,乔哥你再提醒我一下。”
乔志青腼腆地说:“你和郭小秋是……”
“我知道了,你刚才问了,是说我和他的关系……真想不到乔哥会这么关心我。”谢喜泥顿了顿,闪烁着亮晶晶的眸子说,“我这么告诉你吧,我是处女,你相信吗?”
“这不重要。”
“我没说重要,但这足以证明你想知道的答案。”
乔志青怔住了,直勾勾看着她不知所措,问:“你没男朋友?”
“没有。”
乔志青说:“这个应该有啊!”
“可这个真没有。”谢喜泥说,“但我有自己喜欢的男人,我有自己爱的男人,但我不拥有任何男人,不占有任何男人,我也不让男人占有我!这就是我,谢喜泥!乔哥,认识你好几个月了,可加上今天,我才见了你四次,可是,我好像认识你已经一千年了,我经常想你,想你的样子,想你的神态,想你的声音……”
在谢喜泥面前,乔志青都是被动的,都是谢喜泥在主导话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来表达,他愿意谢喜泥这么说,他也想说其实他也喜欢她,也想起过她,想走近她,靠近她,甚至亲近她,但是……有很多的但是,但是他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谢喜泥突然高兴地说:“乔哥,我昨晚写了一首诗,你看看,给小妹点评一下吧。”
说着,爬到床上,将笔记本电脑搬过来,放到床边,将显示屏对着乔志青,小手灵巧地在键盘上操作了一番后说:“你看看,嘿嘿,见笑了啊!”
乔志青往前纵纵身子,见Word文档的页面上,是一首名为《罪箭》的诗作——
“嗖”的一声,箭出发了
箭,不知道目标
敌人?爱人?猎物?石木?
它生来只是工具——破坏的战士
是罪,或者以罪结束罪
既然罪是一种错误
至少它的出发是正确的
箭从无选择
弓知道,弓不说
箭,最后扫一眼朝夕相伴的弓
——上路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弓必须后退,而箭必须前行
作为弓的暗恋者,弓的爱人就是箭的敌人
可箭并不这么想,虽然是罪箭
虽然义无反顾,一发而不可收
但愿爱人不要觉察,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