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说:“见了,全部是张栓柱本家的人。”
焦保山倒抽一口冷气:“还真让黄县长说对了,果然如此啊!”
首岭村的支书老李说:“我们村是十二户,来之前情况已经搞清楚了,是一个叫侯春梅的老太太发动的,侯老太太今年七十三了,无儿无女,但威信很高,是村里的五保户……”
“噢!”焦保山惊叫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岁数了,她为什么掺和这事?”
老李说:“原来,我也挺奇怪,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今天快晌午你去县里开会时,左镇长通知我,说村里上午有人去县政府上访的事,让我马上调查,三问两问,就查到了侯老太太头上。你通知来开会之前,我才了解到是怎么回事,这事挺复杂的,我不知道从哪说起好……”
“别给我啰嗦了!”焦保山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有屁快放,有事快说!”
“不是,我真不知道从哪开头……”支书老李皱着眉头道,“那就从‘文革’时说起吧!那年有个女知青在我们村下乡,这个女知青我还见过,跟我岁数差不多,当时也就是二十来岁。侯老太太对她可好了,女知青经常在她家里吃饭,当时侯老太太的男人还在。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女知青突然病倒了,侯老太太男人就背着她,侯老太太在后面扶着她,跑了八里山路,把她送到了咱镇卫生院,当时咱皇迷镇还叫红花乡。女知青回城后,经常来看望侯老太太两口子,侯老太太男人去世时,都是女知青一家来给她张罗的后事。多年来,她们就像是一家人,女知青有一儿一女,这两个孩子小的时候,女知青每次来都带着他们,让他们喊奶奶。这几年,女知青来得少了,说是病了,我就见女知青的小女儿经常来,来时还给她带很多吃的东西。女知青的女儿现在也就是二十岁多一点,长得挺好看,具体在邢州市做什么工作,我不知道。听人说,她跟霍天喜的儿子好,没结婚还生了个孩子。去年,说是霍天喜儿子把她给抛弃了,双方闹得很凶。这件事,村里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没听说过。因为上访这件事,才有人跟我说的。我估计,侯老太太肯定知道这件事,就出面发动人给霍天喜闹事。我也初步了解了一下,我们村这十二户,都是从前受过侯老太太各方面恩惠的,尊重老太太,听老太太的,这里有八户,都是侯老太太说的媒。这老太太吧,多少年就是爱好在这一带村子里说媒,是村里有名的‘侯媒婆’。不是因为这个事,老太太没必要跟霍天喜过不去,我们村干部通过分析,觉得是这么回事……”
众人听得稀罕得都瞪着眼睛。
焦保山喟叹道:“还有这种蹊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