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重新支起隐身罩,小心翼翼的上了岛,远远的看见胖子正飞速朝山腰处飞去,几人连忙追了上去,凑近了才发现是个隐秘的山洞。
朱在飞在山洞前停了下来,探头探脑警惕的朝身后查看了会,确信没人,才解开禁制,进了洞府。
林云等人立即闪身跟了进去,洞府不大,里面充满了胭粉气,有几个奴婢在走动,一路跟着朱在飞直接到了主室。
主室里一位妖艳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穿着很是暴露,雪白的身体若隐若现,朱在飞一上去就拦腰一抱。
“小心肝,想死我了,来亲亲。”朱在飞凑过肥脸,对着妖艳女子的脸就亲了口。
“死相,老是动手动脚的。”妖艳女子板着脸,说话声音却是很嗲,林云听着一阵鸡皮疙瘩。
“小心肝,这是给你的。”朱在飞取出一些巨灵珠放到桌上,妖艳女子一见,收了巨灵珠,立即态度好转,满脸媚笑,玉臂如蛇般缠绕住朱在飞的脖子,回头猛亲几下朱在飞。
朱在飞一把抱起妖艳女子,两人倒在床上,不一会,妖艳女子便已衣衫褪尽,玉体横陈,嘴里不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两人赤裸裸的在那里云雨缠绵起来。
林云等人面面相觑,没想跟着跑到这里看人家缠绵来了。叹息战士则在一边看的两眼瞪大,陆吾看不下,正欲退出,可又担心洞口禁制惊扰了两人,只好呆着干等。
几人尴尬的等了好一会,那边终于没了动静,看来完事了。
“小心肝,我得赶紧回天元宫,不然被宫主发现了可不好了,改天抽空再来看你。”朱在飞说完,又亲了几下妖艳女子,然后起身穿衣。
“不要嘛,再陪我会嘛。”妖艳女子躺在床沿上,双臂依旧缠绕着朱在飞的肥腰,抚摸个不停,象是意犹未尽。
“好了,乖,我的小心肝。”胖子穿完衣服,整理了下,便往洞口走去,林云等人赶忙跟了出去。
朱在飞离开小岛,一路朝着天元宫的位置飞去,几人跟着,陆吾则在途中乘机恢复。
几人一路跟到了天元宫,老规矩,还是隐身跟上。
天元宫随山势而建,象是个大迷宫,处处洋溢着诡异的气息,朱在飞到了宫门前就下了飞剑,徒步走了进去,应该是去找宫主汇报了。
跟着朱在飞一路东转西绕的,宫主没在大厅,而是在一小偏房,进去一看,象是宫主的寝室,这个宫主林云倒是没见过,是个素颜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了,眉宇间依稀可见当年风韵,只是觉得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禀宫主,事情办好了。”朱在飞说着拿出剩余的巨灵珠。
“回头交到帐房吧。”宫主挥了挥手,看也不看。
“宫主,那事情还要不要接着搞?”朱在飞眯着细眼偷看了一下宫主。
“差不多了吧,弄多了被人家发现了就不好了,这心幽谷没准随时会把我们给出卖了。”
“宫主,那个魔宠门据说被赶出东海了,此时不如乘机把他们的那个什么两仪兽全部破坏掉!”朱在飞估计是上次在七星岛吃了林云的瘪,一直怀恨在心。
一听到这里,林云顿时怒火攻心,不过还是强忍住,知道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那…你看着办吧。”宫主迟疑了会。
“可是,最近右安护法好像没空。”朱在飞接着说道。
“一会我去跟他说吧。”宫主突然抬起头,瞪眼看着朱在飞。
朱在飞被吓的浑身一抖。
“好了,你先退下吧。”宫主摆了摆手。
朱在飞如释重负,连忙告退。
林云等人则没跟着出去,想跟着宫主去看下那个什么安护法。
随后宫主也出了门,一路也是东转西绕的来到另一个小屋,小屋的门紧闭着,宫主轻轻敲了下门。
按照常理没必要宫主亲自去找个护法,叫下人随便吩咐下叫来就是了,林云等人很是好奇,看宫主那神情,敲门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看来这个护法在天元宫地位比宫主还高。
“进来吧。”里面传出嗡嗡的声音,很是怪异。
林云等人跟着宫主进了去,顿时感觉到了屋内一股异样的气息,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几处绿幽幽的象鬼火一样的光亮。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怪异的人,全身上下一丝不挂,除了脑袋比较象人,比普通人的脑袋也小许多,双臂很长,垂在下面,身体和脚连成了一体,更象是个肉疙瘩,凌空漂浮在地面上。
“他不是这一界的,是鬼界来的鬼奴。奇怪,鬼界的通道早在几千年前就关闭了,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存在?”陆吾说道。
“你来了。”嗡嗡的声音从怪人嘴中传出。
“参见老祖宗!”宫主必恭必敬的行了个礼。
“免了。”鬼奴说完,突然眼里露出一道光芒,直射向宫主,随后猛然伸出长臂,一把抓过宫主,然后嘴对着嘴,吸吮起来。
“他是在采阴。”陆吾解释道。
吸了会,那怪人放下宫主,两眼发出精光,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而那宫主则脸色苍白,全身象是瘦了一大圈,几乎成了个人干,宫主有气无力的落了地,立即颤抖着双手取出一小瓶药丸,一口吞下,随后在一旁打坐稍微休息。
“那是十阴大补丸,造价昂贵,这么一小瓶,至少得花去几百个巨灵珠。”陆吾倒是认得。
原来如此,林云顿时明白了,宫主通过服用十阴大补丸养阴,然后供这个鬼奴采阴,难怪天元宫会缺钱,原来是养着这么个怪物。
“对付这怪物你有把握吗?”林云看向陆吾。
“不好说,没跟这样的鬼奴打过,不知道他实力如何,根本探察不出。”陆吾也没把握。
“管他呢!”旁边的叹息战士早忍不住了,一抡七星耀光锤就冲了上去一锤砸了下去。
结果一锤砸了个空,叹息战士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鬼奴的身影一下好像变的虚幻起来,随即变的飘忽不定。
“不好!”陆吾低呼一声,“他也要隐身了,我们也看不见他!”
两边都隐身怎么打?他一隐身找不到就麻烦了,下次再要找他可就没这么容易。
“别乱动!”陆吾连忙冲到叹息战士旁边,一下把他罩进了隐身罩,随后一个闪身飘到鬼奴的身旁。
刚到身旁,果然发现鬼奴不见了。
“屏住呼吸,我们目标大,容易被他发现。”陆吾边说边跑动,然后闭嘴不说话。
那边宫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神情慌张,东张西望的看不到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过暂时也没人理会她。
林云一想,不知道那个幽灵之源有没用,取了出来戴在头上,随即感觉到周围神力不停震荡,看来鬼奴在不停的飘移着,不过始终没出这个小屋子,林云手里紧紧扣住海天魔魂斗,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过了会,神力震荡明显稳定下来,方向是右边墙壁上一处鬼火之下。
林云毫不犹豫的对着鬼火上方扔出海天魔魂斗,那鬼火闪了一下,突然爆裂开来,海天魔魂斗在上空被炸的四处翻腾,林云也是一阵气血翻涌。
一击没得手,连忙收回海天魔魂斗,林云随即感觉到神力又在毫无规律的震荡起来,突然间四处的鬼火飞速的向林云等人飘来,显然鬼奴也发现了他们。
“幽冥鬼火!”陆吾低呼一声,立刻举起黑色法杖发出一团团黑色的九眛真火,逐一击中那些幽冥鬼火,那幽冥鬼火被九眛真火击中后,化作绿色粉末,飘落在空中。
陆吾也带着林云和叹息战士连续晃动,这样耗下去显然这边要吃亏,毕竟要带着两人,而林云这里感觉到的神力震荡越来越激烈了,好像鬼奴飘移起来不知疲倦。
林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把他引进海天魔魂斗,反正幽灵之源在自己头上,海天魔魂斗内那几千魔魂想必对付这个鬼奴也足够了。一想到这里,再次扔出海天魔魂斗,罩在空中,随后让几千魔魂埋伏在斗口。
那鬼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看见空中漂浮着一个海天魔魂斗,看来也是认得此物,知道是个宝贝,没敢直接伸手去抓,而是弹出一波幽冥鬼火,向斗****去,海天魔魂斗一下被弹的直翻转,林云连忙控制了下神力,稳住海天魔魂斗。
这鬼奴看着以为没多大危险,飞快的伸出长臂就是一把抓了过去,这时候,海天魔魂斗内数千魔魂顿时一齐涌到斗口,一下扯住那长手臂。
鬼奴立刻发现上当,另一只手臂连续弹出几团幽冥鬼火,直射向那些魔魂。那些魔魂似乎很害怕这个幽冥鬼火,稍微松了下,林云连忙加大神力,好不容易抓到,可不能再给他跑了。
旁边的陆吾一看,鬼奴的手臂已经现了出来,随即一道黑色九眛真火射了过去,鬼奴似乎吃疼,顿了一下,一下卸了劲,那边数千魔魂得势,迅速把鬼奴抽进了海天魔魂斗。
“好险!这家伙真够强的,幸好你那两个法宝,不然还真制不了他。”陆吾松了口气。
林云也是松了口气,刚那么几下,神力几乎耗尽,再给他拖延一会恐怕就坚持不住了。
旁边的宫主已经恢复了些,脸上出现了些血色。几人现出身,站在宫主面前。
“你们是谁?”宫主大惊。
“这个鬼奴哪里来的?”没等林云开口,陆吾直接问道。
“鬼奴?什么鬼奴?”
“你的那个什么鸟祖宗!”叹息插嘴道,刚一锤没打到,让他郁闷了老半天。
“他人呢?”宫主紧张的四下张望。
“被我们收了。”林云淡淡的说着。
“真的?”宫主似乎并没露出不满,反而有些高兴的样子。
“当然真的,不然我们可能这么安分的站在你面前吗?”
“哎,说来话长,是朱上使带回来的,当初说是为了壮大门派实力,就封了他个护法,哪知道…哎,一言难尽。”
“那个胖子?他上哪找来这么个鬼奴?”
“他说是意外遇到的,说是我们天元宫的前辈,后来这个怪人一直控制着我,弄的我欲罢不能。”宫主叹了口气。
看来罪不在她,林云也不愿意跟她计较,不过那个朱在飞,实在可恶。
“走,去你那里,叫那个胖子来。”林云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几人到了宫主的寝室,让人去传朱在飞前来。
朱在飞一进门,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宫主的座位上,坐的正是林云。随后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宫主,满脸的诧异,随即意识到情况不妙,正欲夺门而逃,叹息战士一闪身,站到了门口挡住去路。
“想跑哪里去?跑到你那个女人那里吗?”林云冷冷的说道。
“林掌门赎罪,不关我事啊,都是那个女人的主意。”朱在飞一看跑不掉,连忙跪地求饶。
“哼!不是要把两仪兽全部破坏掉吗?”
“我…我…你…”朱在飞被吓的一时说不上话,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眼里。
“老实交代,那个鬼奴是哪里来的?”旁边的陆吾插嘴说道。
“冤枉啊,那个鬼…鬼奴本来是那女人那里的,后来那女人出主意说送来给宫主…宫主享用,到时候我就能当上宫主了,在下一时糊涂,所以…”朱在飞急的满头大汗。
“那女人又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是偶然认识的,她来东海没多久。”
“我明白了,那个女人,是这个鬼奴的分身,她想修成真身。”陆吾沉思了会,突然说道。
朱在飞听了顿时一阵鸡皮疙瘩,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妖艳女子竟然是那个鬼奴的分身。
“走,带我们看看去。”林云站了起来,上前一把抓起朱在飞。
一行人飞速赶到那个小岛,进入山洞后却没找到人,只有几个丫鬟还在,来迟了一步,看来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