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便回去好好考虑吧,清铃那边,我会跟她说的,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柳云娘安慰琬卿到,只是琬卿知道,柳云娘说是这么说,但她肯定知道这除非到时候琬卿真的拔得头筹,否则,新帐旧账一起算,非弄死琬卿不可。
“好既然如此,那疏晏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琬卿就这么应下了,因为她坚信自己有能力拿下那‘第一花魁’管对方是古伴月还是新全月,她要赢就要赢得漂亮。
“你答应那便好,反正时间还远着呢,你慢慢准备,我先跟你说一声罢了。”柳云娘笑笑,端起面前的那杯碧螺春,轻轻抚开那飘在面上的茶叶,姿势优雅得像宫里的娘娘,琬卿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时而优雅得像大户人家的名媛贵妇,时而又强势得像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自己经营着一家如此庞大的青楼,却也没有看上去浑身铜臭味。
为什么会在她身上看到自己以后的影子,为什么?
“疏晏一直有个问题,今日既然你叫我过来,就一起解决了吧。”
“那你便说说看。”
“那王公子包下了疏晏,为何却不曾见他再来过。”琬卿自从来了这潋光阁就再也没有了宫里的消息,今天也只是试探性地问问柳云娘,这柳云娘与宫中之人有瓜葛,可是为什么却一副不知道她之前和顾昭睿有婚约的样子,从没跟自己提过那个王公子顾昭睿的事情。
“你倒还来问我,这王公子不就是与你以前有婚约的哪位睿王爷吗?”柳云娘向琬卿打趣道,原来她知道,只是不曾说罢了。
“他现在又认不出我,只是把我当做一般姑娘了,再说我之前也不知道竟会来青楼。”这个琬卿还真是不知道,不过自己之前也没有天天和他在一起,他要逛青楼当然不会告诉自己。
“以前这睿王爷也不曾多来,坐坐也便走了,不过也没有包起哪位姑娘,我看这睿王爷是真心喜欢你呢,不想你去陪其他客人吧。”不知怎么了,琬卿觉得柳云娘在给顾昭睿说好话。
“他真心喜欢的是以前的我吧。”琬卿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以前的自己,多么美好的苏琬卿,不过很快意识到自己是不应该在柳云娘面前流露出这种小二儿的心思,挤出一丝笑道:“像他这种王公贵族的风流公子喜欢的人就多了,只怕哪日不喜欢我,我还是要陪其他客人吧。”
琬卿说完这话竟发现柳云娘脸上有一丝隐忍不发的不悦,却还是笑着对自己说道:“他不喜欢你了,不是还有那小王爷吗,他也是相当喜欢你呢。”
小王爷,琬卿知道知道有这个称号的也只有皇上弟弟申王爷家的世子顾梓彦,听说此人风流倜傥,仗着自己貌比潘安,出身皇家,夜夜流连花丛之中,让申王爷甚是头疼,她也只是在几次宴会和他打过几次照面,没多大的印象,况且自己现在是潋光阁里的傅疏晏,他又与自己有何关系,琬卿不解:“小王爷?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你那晚竞出了多少两银子。”
难不成很多?自己又不是当家花魁,竞的也不是初-夜破-雏,能有多少?
“我不知道啊,不曾问过。”
“一万两银子。”柳云娘伸出一根手指。
“怎么可能,我只是个清妓。”琬卿不仅皱眉,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名-妓****,那自然是千银万金都会有人叫出来,自己只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妓,一万两来跟自己喝一晚上酒,没说几句话酒醉了,顾昭睿疯了吗,就算是王爷也不用那么挥霍吧。
“清妓怎么了,千金难买心头好,这王公子喜欢,你能叫到这价钱,还要仰望另一位金主小王爷呢,一开始叫价的人多,一到到了五千两,就只剩这两位在叫了,直到王公子叫了一万两,才停呢。”
“那是小王爷想让王公子多花钱吧。”琬卿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与喜欢自己应该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这小王爷自称彦公子来过几次,找你见你不能见客,便走了,还嚷嚷着下次一定要在王公子之前包下你呢。”
琬卿算是明白了,这不过是公子哥们闲来无事的游戏吧,他小王爷是会包下自己,不过不是因为喜欢自己罢了。
听见自己被包来包去,琬卿着实有听不顺眼,便对柳云娘说道:“那便好了,既然是小王爷就好,若是什么有钱的,那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在青楼当妓-女应该遇到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吧。自己的从妓之路走得未免也太顺利些。
“好了,你这小丫头,竟想些有的没的,没什么事便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好。”
柳云娘看着琬卿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愣神,真是像以前的自己呢,有人一直为你护航,你又怎么会遇上像年老色衰大色狼,尖嘴猴腮的登徒子这类人?
她遇上的都是钟情于她的人中之龙,怎么会像以前那个自己呢?
柳云娘自嘲地摇摇头。
……
琬卿回到欢晏阁,刚一坐下碎玉便迎上来:“小姐,你回来了,云姑和你说什么了?”
“要我参加第一花魁的角逐。”琬卿轻描淡写道。
“那真是太好了。”
琬卿看着兴奋地碎玉,心情不由自主地变好:“我问你的问题你可有答案了?”
“这,这……”这问题着实难倒碎玉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不得不摇摇头:“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小姐快告诉我是谁。”
“其实我也不知道。”琬卿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碎玉。
“小姐你好坏啊。”碎玉嘟着小嘴,责怪琬卿道。
琬卿一脸浓浓的笑意,看着碎玉,她最喜欢看碎玉有些生气的小模样了。
“只是那人必定是宫中之人。”琬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不再逗碎玉。
“你,你怎么知道?”
“逐韵琴原来可是皇后娘娘的物品。”
皇后娘娘不会缺钱,所以逐韵琴不可能是被卖到民间,皇后娘娘赏赐之物,而且如此大件,如此贵重,有谁敢卖掉,只是自己无法知道这琴娘娘到底赏给了谁。
碎玉好像也明白了一些:“不是宫中之人呀不能把我们弄到这里来。”
“潋光阁背后之人定是我认识的人,她或多或想要利用我,所以她对我好也不奇怪。”
只是她不敢确定,那人与柳云娘所念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