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萧韵觉得很是屈辱,被人错认成别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被当成别的女人侵犯了。这种情形下,她真的恶心得想吐,何时何地被人这样羞辱过。萧韵在他的控制下丝毫不能动弹,于莫天不安分的大手已经来到她的胸部,狠狠地揉捏着。萧韵是真的慌乱了,就算她跟云清朗之间也没有这么亲密过,云清朗不管做什么都很顾忌她的意愿。
于莫天的薄唇离开了萧韵的嘴巴,移到了右侧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吮着,极尽爱|抚,萧韵的心一阵阵酥麻,脸颊已经烧红了,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
萧韵已经茫然了,想不出该怎么阻止,反抗不行,喊叫恐怕也是无用的,到时候招来于家的佣人,就算暂时获救也免不了的羞辱、白眼、唾弃,或者说于莫天就没打算放过她。
衣衫的纽扣已经在萧韵走神间被解开了,于莫天的脑袋已经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脖颈间,萧韵的神经早已被逼到极限了,努力用手推着于莫天的头:“不要这么对昕儿……”
果然,于莫天的动作停了下来,萧韵本想拿“昕儿”这个名字试一试的,可没想到真的管用。于莫天的头微微抬起,醉眼迷离地瞅着萧韵,萧韵惊恐得也只能怔怔地看着他,连呼吸都缓下来了。潜意识里,她并不希望他完全清醒过来,也许是不想在这种情形下面对他吧,那样不知会有多窘迫。
就当萧韵再也坚持不住这种对峙的时候,于莫天的头突然摔倒在萧韵的身侧,沉沉地睡死过去了。萧韵大呼了一口气,僵住的身体也松缓下来,瘫倒在床上。休息了片刻,确定于莫天已经没了动静,便想推走他的身体。
萧韵本想抬手,发现自己的手腕居然还被于莫天紧紧地握在手中,怎么努力都没有丝毫反应。她生气的皱了皱眉,看来今晚注定是回不了房了。
第二天,阳光很好,四楼房间的窗帘已经被拉开,大大的落地窗折射着耀眼的阳光,洒满一地。萧韵皱了皱眉头,眼睛有些干涩、刺痛,她双手撑起了身体,揉了揉眼睛,头自然的转向左边的落地窗,阳光很是刺眼,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才看清房间的模样。
这个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家具都是以青灰色为主,然后就是这个大床,真的很大,也很软,自己的身上还被盖了层薄被,难道是于莫天替自己盖的?萧韵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看了一圈,目光被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吸引住了,似乎是今年的新款,自从匆忙从家里出来,手机便丢了,已经失去了和朋友联络的方式,这个,难道是他准备的?
手机的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萧韵挑了下眉,顺势拿了过来。字体狷狂,可想而知,应该是出自于莫天的手笔。
“手机是给你准备的。”
萧韵冷笑了声,还真是“于氏风格”,够简洁!
看了看时间,早上8:15分,并不算太晚,百无聊赖,随手拉开了柜子的抽屉,里面放了个小盒子。萧韵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盒子就是那天拍卖会用来装那只“缠绵”的盒子,没想到被于莫天安放在这里,要不是再看见它,她恐怕早就已经忘记了。
其实那天拍卖会,她本以为那个镯子是买给她的,一切都因为于莫天接下来的举动很不正常,而刚好那天又是她的生日。不过,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也许,萧韵心中有了猜测,这个镯子或许是送给“那个人”的吧。那个女人不知现在在哪里,萧韵确实有些好奇了。像于莫天那种控制欲和占有欲那么强烈的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或者是自己喜欢的人离开他呢?这似乎太不正常了吧。
“你怎么在这里?”
萧韵抬起了头,裴娅正站在门口,似乎是不敢相信居然大清早在于莫天的房间遇到她,撅起嘴巴,傲慢地上前再次质问着:“我问你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很大,照这个分贝,楼下应该都听得见。萧韵不自然地皱了下眉头,她很不喜欢裴娅这种大惊小怪的性格,虽然她确实不太应该大清早出现在于莫天的房间里,但是,那只是个意外呀,不过,萧韵觉得没必要跟无关紧要的人多做解释。
正要放下手中的镯子,离开房间,却被裴娅擒住了手腕:“‘缠绵’?”萧韵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难道裴娅也知道这个镯子?难不成是送给她的?萧韵撇了撇嘴,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你不配拿这个!”裴娅粗鲁地抢了过去,恶狠狠地瞪着萧韵,仿佛她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遭人唾弃的坏女人一般。
萧韵并不在意,冷冷一哼:“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说完就抛下裴娅一个人出了房间,留给她一个清冷的背影。
大清早发生这样的事情,萧韵也不想呆在于家,省得招人闲话,索性就躲到医院看看哥哥。萧哲的情况还是老样子,一直躺在监护病房中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自从那天跟于莫天谈完条件以后,医院方面已经撤销了对于萧哲勒令出院的通知,萧韵总算安心了。
走在A市的大街上有些漫无目的,不想回于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头,莫名的失了方向。可笑的是,萧韵突然发现,自己除了于家,居然再没有其他的去处,没有一个容身之所,何时,于家竟成了自己无形的“港湾”……
“小韵!”
萧韵木然地回头,惊得瞪大了眼眸,在马路的另一边,穿着白色休闲服,一身阳光,面带笑容的居然是——云清朗!
“真的是你啊!”云清朗穿过人流,激动地上前将萧韵抱在怀中,像是几辈子没有见过一般深深地拥抱着。
热泪瞬间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前一秒还是孤独无依的,看着别人幸福的从身边经过,心中只有苦涩、羡慕,没想到下一秒,云清朗就出现在眼前,紧紧地抱住了她,对于萧韵来说,简直就像童话一般,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停顿了几秒,她便深深拥住了云清朗,她怕一切只是幻觉,只是幸福的假象,像是在挽留着什么一般,整个人都恨不得扎进云清朗的怀里。对于这么多天所经历的一切,她终于找到了一个放心的臂弯,就像是在外受了委屈得小孩儿突然间见到亲人一样,贪念着温暖,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倾吐出来,可是到头来又不知从何说起,终究只喊出了那声久违的:“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