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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愈演愈烈的悲剧——家庭暴力与伤害(3)

由于丈夫是九代单传,夫家很希望小穗可以为其延续香火。可是结婚两年后,好不容易怀孕的小穗却生了个女儿,取名叫乐乐。女儿乐乐的出生不但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欢乐,反而给小穗平添的不少忧愁。原来公公婆婆想要抱孙子,而不是孙女。原本嘴上说不在乎男孩女孩的丈夫也对女儿不怎么疼爱。他们的态度让小穗感到很难过,不过小女儿的可爱多少让她的心情好转了一些。小穗想,“别人不喜欢,我喜欢;别人不疼,我疼”。

产假过后,小穗恢复上班了,平日里有公婆照顾女儿。由于小穗是会计,所以年底的时候总是很忙。她已经好久没有和女儿单独一起玩了。这天下班回家,小穗想抱会儿女儿,可是婆婆说已经两岁的女儿特别难哄,好不容易哄睡了,让她不要吵醒女儿。反正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小穗到时候陪女儿玩也一样。

周六,小穗推着女儿去公园玩。当到达公园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妈妈带着孩子出来晒太阳了。小穗很快和一群妈妈们聊起了育儿经。这时,小穗发现,自己的女儿相对于同龄的孩子来说,显得那么的不一样,不仅目光呆滞,而其表情也很少,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一逗就“咯咯”笑。小穗带着疑问回到了家。吃饭的时候她对公婆谈起了这件事,公婆以女孩子比较文静打发了她。真的是比较文静吗?小穗想第二天带女儿去医院看看。

周日,小穗一大早就起来出去买早点。等她拿着早点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听到女儿的哭声。所谓母子连心,小穗似乎能够感受到孩子有多么不舒服。她赶紧跑上楼,却在自家门前看见丈夫正在猛烈地摇晃女儿,一边摇,嘴里还一边骂:“死丫头,一大早就把我吵醒,赶紧睡啊!”小穗走过去,抱回孩子,责问丈夫问什么要那样做。谁知丈夫却说那是女儿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不那样摇,就会一直哭,而且不会睡觉。那样摇了以后,孩子就会比较容易睡了。听了丈夫的话,小穗知道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立即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经过全面检查,以及对上辈三代家族病史的详细询问,终于找到了原因,是由于婴儿时期,摇晃震荡过度造成脑损伤,患上了“婴儿摇晃震荡综合征”,影响到智力的发育。听了医生的话,小穗一下瘫在了地上。

摇晃婴儿综合征,简称摇婴症或SBS,是因婴儿受到持续摇晃而对其脑部产生的损害,为一种儿童虐待。SBS是指当照顾者和父母非常生气或愤怒时,就会用力地摇晃婴儿,导致婴儿头部严重受伤。婴儿缺乏颈部肌肉来控制头部以减少或阻止头部的过度摇晃,因此他们的头部特别容易因摇摆而受伤(称为颈椎过度屈伸损伤)。除了死亡之外,剧烈摇晃还可能导致多种类型的神经损伤,包括失明、言语困难和学习困难、瘫痪和听力丧失。事后,照顾者和父母往往会说他们摇晃孩子是为了让他停止哭泣(就像小穗的丈夫所说的那样),并不是有意要造成严重的伤害。

头部创伤是致使受虐婴儿或儿童永久性神经损伤或死亡最常见的原因。1岁以下婴儿95%的严重颅内创伤和64%的头部创伤是虐待导致的。在婴儿和2岁以下儿童因头部受伤导致的死亡中,有 80%被认为是非意外受伤的结果。相当一部分婴儿的头部创伤被认为是由摇晃婴儿综合征直接导致的。

研究表明,至少三分之二的SBS犯罪者是男性;大部分男性犯罪者是单身母亲的伴侣,年龄在 20~30岁之间,而且医生发现摇晃事件并不是孤立的事件。大约33%一40%的SBS案例中,婴儿的头部会因此前受过剧烈摇晃而留下了创伤。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临时照看婴儿的人有时会成为犯罪者,因为他们照顾婴儿时手法生硬而且缺乏经验。

SBS往往没有明显的外部创伤,因此通常很难被发现。儿童受伤的症状有可能是轻微的、非特异性的,也有可能是严重的和当即可以鉴别的。症状包括经常呕吐、饮食困难、易怒,体温过低,睡眠困难、无法说话或者不能微笑以及发育迟缓。在更为严重的案例中,症状会更加明显,也更危及生命,包括意识水平降低、痉挛、昏迷、头部凸起和呼吸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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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生活中,很多父母或亲戚朋友都喜欢逗弄孩子,他们这样做的本意是为了增进情感,但他们不知道有些嬉戏潜在很多隐患,容易给孩子造成损伤,比如下列的几种逗弄方式就是应该尽量避免。

1.扔孩子

用手托住孩子的屁股,往上扔出一两米高。这种逗乐方式很危险。因为婴儿的脑组织及脑血管比成人脆弱娇嫩,把婴儿向上抛和自由落下,都会产生速度差,就好比是坐过山车时产生的加速度,加速度可以使婴儿坚硬的颅骨与脆弱的脑组织相互发生碰撞,导致脑震荡,脑挫裂伤,重者出现脑水肿,颅内高压,昏迷,甚至死亡。

2.坐飞机

一手抓住孩子的脖颈,一手抓住孩子脚腕,用力往上一扔,飞快地转圈圈。这种逗乐方式不仅有跌伤孩子的危险,而且还有造成“摇晃婴儿综合征”,导致脑瘫的危险。

3.转圈子

大人双手抓住孩子的两只手腕,飞快地转圈,转得孩子头晕眼花,放在地上站立不稳,这种玩法最容易使孩子的关节受伤。

4.拔萝卜

大人双手托住孩子的下巴往上提,逗得孩子哈哈大笑,此种玩法最容易扭伤孩子的脖颈,损伤孩子的脊椎骨,轻者疼痛不止,重者会导致瘫痪。

5.触碰生殖器

有一些大人喜欢习惯性地用手捏摸小男孩的生殖器,这种逗乐不仅会助长孩子以后出现手淫的坏习惯,而且由于孩子的生殖器和尿道黏膜比较娇嫩,容易损伤,大人手上沾染的病菌便会乘机侵入,造成感染。

第三回 滴血黄昏——虐待和忽视老人

第一节 为啥虐待我——精神虐待

老年有这么多缺陷和愚蠢,又这么容易受人耻笑。一个老人能够得到的最好收获不过是家人的仁慈和爱,统领和敬畏已不再是他的武器。

——蒙田

70岁的李奶奶是一名大学退休教师,养育了一子二女,儿子一家在外地生活,大女儿也与女婿出国经商。两年前,李奶奶的老伴由于突发心肌梗死过世了,儿子一家想接李奶奶过去一起生活。可是,李奶奶舍不得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这时恰逢小女儿夫妻俩下岗了。李奶奶想三个孩子里面小女儿最难,自己的退休金还较为可观,于是就和一家人商议,让小女儿过来照顾自己,而自己大部分的退休金就交给小女儿。在另外两个孩子都同意的情况下,小女儿一家都搬来李奶奶住处,与其一起住。

搬来没多久,小女婿打算去南方打工,临走李奶奶给了小女婿3000元钱用作防身。谁知,这件事被小女儿知道后,非但没有换来感激,反而遭到了及其恶毒的谩骂。原来小女儿觉得李奶奶藏有私房钱,没有拿出来交给自己。李奶奶不解地说:“当初跟你大哥大姐商议的时候,不是说的以后的退休金60%交给你吗?没说以前的存款交给你啊!我这些存款是你爸在世的时候存下的,是我们两人的棺材本,如今他走了,剩下的是我的棺材本,省得我以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拖累你们跟着受罪。”小女儿听了母亲的解释不但没有表示理解,反而变本加厉的谩骂、虐待李奶奶。

自从小女儿一家搬过来以后,李奶奶的屋里便时常传出长时间的叫骂声,老人平静的生活被完全打乱了。李奶奶向区妇联投诉:只要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小女儿就对自己大发脾气,甚至后来发展到大打出手。小女儿虽然下了岗,没有经济来源,可是她丝毫不知道节俭,每个月用完给她的那部分退休金,她还会伸手向自己要钱。要是不给,就和上高中的外孙女一起谩骂自己,或者直接动手抢钱。想到小女儿的漫骂自己的样子,李奶奶就不寒而栗。

被逼无奈之下,李奶奶将每个月的退休金全部交给小女儿,可是小女儿还是不满意,照样会用恶毒的语言虐待自己。后来从小女儿的谩骂中,李奶奶终于知道原来小女儿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认为她之所以下岗失业,是因为当年李奶奶没有让她接班造成的。对此,李奶奶感到十分委屈,因为自己是大学的副教授,而小女儿仅有初中学历,根本没法胜任。

后来,李奶奶的儿子一家回来看她,正赶上小女儿再一次对李奶奶谩骂,李奶奶的儿子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叫骂声中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精神恍惚,自言自语,实在是气愤难当便报了警。面对警方的询问,李奶奶的小女儿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李奶奶子孙满堂,本该尽享天伦之乐,却无端承受着小女儿对自身生活不如意所发泄的怨气。通过上述的描述,我们可以看出李奶奶小女儿的行为是对老人的精神虐待和肉体伤害,这严重影响了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另外,从犯罪动机来看,主要有两个,首先是报复泄恨,下岗导致了她的心理扭曲,觉得自己下岗是因为当年母亲没有让自己“顶位”;其次,是贪图物质享受,好逸恶劳,企图不劳而获的心理。

这个个案在当今社会生活中,尤其是收入较高的老年人中带有一定典型意义,其中所反映出的对老年人进行精神虐待问题需要我们全社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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赡养父母是为人子女者应尽的义务,是基于人的报恩观念而产生的。每个人都是由父母所生,又是因父母的精心照顾而长大成人,这种生命创造及养护的客观事实使人类产生了报恩意识,即在自己的父母年老之后要竭尽全力赡养父母,尽“反哺”义务。传统孝观念不仅要求子女对父母尽奉养的义务,更重要的是子女对父母有敬爱之心。

第二节 我要求断绝父子关系——肉体伤害

青年与老年之间的基本差别在于:前者前途无量,后者濒临死亡。

——叔本华

绝大多数家庭矛盾都是因为财产分割问题,起因多为父母对子女分配财产不均,老人得病子女花钱给治病,没有收入的老人成为子女生活上的累赘等等。子女们不孝的形式多为冷言冷语,或是不理不睬,采取精神虐待的方式,不让老人看孙子见朋友,断绝老人的一切外界联系。更有甚者,常常会对老人拳打脚踢。许多老人走投无路,只有寻求法律援助或将子女直接告上法庭。

75岁的张大爷是一个老农民,三个儿子成家后都搬了出去。张大爷和老伴还住在那栋几十年的老房子里。虽然都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可是三个儿子一年到头也不会过来看看张大爷老两口。除此以外,他们也不准孩子来看老人。张大爷和老伴只能在自家门口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一天天长大。

2005年4月,村干部来到张大爷家,说是村里有一部分人家要面临拆迁,张大爷的老房子正好在拆迁范围之内。得知消息的三个儿子立即赶了过来,要求张大爷将房产过继到自己名下。张大爷说:“都给了你们,我和你妈以后怎么办啊?不然你们养我们?”听了张大爷的话,几个儿子都不太高兴。大儿子说:“你们一把年纪了,也没几天活头了,还想那么远啊!房产给了我们,你们就到村口的破庙里住,说不定住不了多久,也就不用住了,这年头,谁说的准啊,到了年纪就不要硬撑,不然倒霉的还不是我们。”“就是,你们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就听大哥的搬到破庙去住吧!”小儿子同意两个兄长的看法。张大爷听了三个儿子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说:“我就是房子白送人家,也不给你们这几个不孝子。”张大爷的这句话激怒了三个儿子,三人竟对张大爷动起手来,张大爷被推倒在地,腿也骨折了。幸好邻居听见了,过来阻止,否则张大爷不知还要受多少伤呢!

从那以后,以前一年半载也见不到面的三个儿子几乎天天都来“看”张大爷,不过都是逼张大爷交出房产,张大爷不同意,他们就动手砸东西,把张大爷的老伴也打伤了。看着浑身是伤的张大爷,老伴哭着说:“老伴,咱们就去住破庙吧,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他们这样折腾了,就给他们吧!不然,哪天说不定他们真会打死咱们的,那样最后房产还不是他们的,咱们何况受这苦啊!”听了老伴的话,张大爷也泪流满面,他真的没有想到三个儿子竟会这样不孝,为了房产将自己往死里打。“老伴啊,拆迁的人来了,咱们就拆吧,不管多少拆迁费都行,拿着那钱咱们去住养老院。”张大爷对老伴说,“至于儿子,咱们就当没有生过吧。”接着,心意已决的张大爷在法院起诉了儿子,2005年7月,法院对此案件进行了调解处理,三个儿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张大爷也和老伴搬进了养老院过起了“无儿无女”的生活……

虽然说,法律给予了张大爷应有的支持和保护,他不必再忍受儿子的肉体伤害,但是他也彻底失去了儿子。这种结局实在是让人无奈之余,多了几分感伤。

这里我们在呼吁老年人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同时,更想对我们身为老人子女的年轻人说一句,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美德,何况你终究也会有老的一天,何不将心比心,多点孝心呢?

失衡世界

63岁的李某,婚后在其与婆婆梁老太共同生活期间,关系不睦,不善待梁老太,经常用言语和行为对梁老太实施虐待。2009年5月的一天早上,李某与丈夫因琐事发生口角,已93岁的婆婆梁老太见李某辱骂儿子便上前劝阻。丈夫出门以后,李某气愤难当转而动手打了梁老太,后又将梁老太拉到屋内按到床上用手掐住脖子,直到邻居听到梁老太喊叫救命声赶到场后李某才停手。邻居走后,李某不准梁老太吃午饭,将梁老太赶至卫生间锁了起来。下午,李某丈夫回来时,发现母亲已缢死在卫生间内。事后,村里人看不过,有人匿名举报,警方介入调查,案发2天后李某被刑拘,后被逮捕。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李某经常虐待其90多岁的婆婆梁老太并致其死亡,其行为已构成虐待罪。公诉机关指控成立,予以支持,法院以虐待罪判处李某有期徒刑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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