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强生从猛兽身体上下来,此时已经是精疲力尽。躺在血泊中,龙强生不忘对着徐虎相视一笑道,
“兄弟,你现在该是相信你兄弟不是我杀的了吧?”
“恩恩,刚才错怪你,真是不好意思。还有,谢谢你刚才救我一命,我徐虎向来是重情重义之人,今日本来我是要杀你的,可是,我现在杀不了你,更不能杀你,所以。。。”
“所以你要自杀。以好向你的老大交差?”龙强生看着徐虎徘徊的眼神,猜测道。
“不,我只是没脸再回去见老大,我想就斩下自己一双手,作为惩罚,从此浪迹天涯,不问江湖之事。”
徐虎痛苦地说。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你们这些做手下的为老大办事,做好了那是分内,做不好就是该死。哪里有这样的理。要我看,这样的老大你没必要侍奉。”龙强生觉得徐虎可悲,摆手道。
“我们老大不是那样的,只是我自己自责罢了。对了,你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徐虎问上,
龙强生这会笑了下,“我怎会不知杀我之人是谁?其实我早已猜到你们老大是谁啦,在这湾里镇,李明诚被人所杀,柳水云手下我也有过交手,而唯独管豹的人没与我有过瓜葛。今日见你一副陌生面孔,我猜想你的老大就是管豹吧?”
“哈哈。”徐虎无奈一笑道,“这都被你猜到了。不瞒兄弟,我老大确实是管豹。可老大对我们这些手下是用心备至,其实今日老大本不想杀你,想和你成为朋友。但我进言要老大除掉你,所以才一发不可收拾,成了现在的局面。”
徐虎摇摇头,对自己的怨恨莫名深重起来。要不是自己,老大和龙强生联合,那这湾里镇不就是自己的一家天下。
龙强生看出了徐虎的悔过之意,但是龙强生却不相信这个管豹人有这么好,他杀死了柳丹青的父亲,还逼迫人家母亲从了他。这种人对属下的好,也不过就是一时虚伪装出来的。龙强生自觉徐虎的可悲,叹气道,“兄弟,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个老大我看不是什么好鸟!”
“不准你这么说我老大。”徐虎听见龙强生的话,一下子火道,见自己冲动不对,瞬息才又恢复了平静,“兄弟,不好意思。我是说请不要出言侮辱我们老大。他真得是好人,对别人我不敢说,但是对我们兄弟确实都是特别照顾。”
“恩,老大对我们照顾,对我们家人也很照顾。”一个兄弟说道。
“对呀,所以我们才这么卖命给老大干。我们就是哪天像胖子瘦子,小六一样也死了。那也值了!”
这会一个小兄弟说出话之后,竟哽咽了。
是呀,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确实让人心里不好受。龙强生安慰着大家,
“好了,你们也都别难过啦。你们兄弟知道你们给他们报了仇,一定也可以放心宽慰地走了。徐虎,你也不必留下什么一双手什么的。现在这情况我也都了解了。你老大要杀我,那我就可以跟你去见一见他。你就说是你活捉回来的我,也好交差。我也正想看一看你们口中这般美好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你要见我们老大?”徐虎怀疑地问道。
“对,你可以说是你生擒我回来的。我到了你们老大那,也正有一点事情要确认一下。”
龙强生这会想起来柳丹青的托付,虽然柳丹青当初言辞恳切,但是这种事情,龙强生也不能只听柳丹青的一面之词。
自己需要去见一见这个管豹,然后从他口中探一些虚实出来。龙强生看人很准,管豹究竟像他手下这么忠诚追随的兄弟说的那样好,还是像柳丹青口中说的大魔头,龙强生一看便知。
“好,那我就带兄弟你去我们老大家。只是,你去之前,我必须要给你把眼睛蒙住。”
徐虎商量道。
“自然,这点江湖规矩我懂。你来蒙住便是。”龙强生说着伸出胳膊,这会徐虎的一个手下抻起一条布,就绕在了龙强生的眼睛上。
穿梭出丛林,坐上一辆面包车,龙强生眼前就这么黑作一团地跟随着徐虎往管豹的住宅而去。
本来,龙强生是打算沿途看一看美景的,如此一来,就只能闭幕眼神休息一下。
人生就是这样,总是会拿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跟你开玩笑,坐在车子里,龙强生感受过一段坎坷之路后,车子跃上了高速。
龙强生大概知道,这个方向是去往西城。
北河省的西城在东城之上,东城挨近湾里镇,所以西城也并非多远。
相比较于东城,西城的建设就更加现代化,龙强生想象中,西城里边应当是满街的灯红酒绿,莺莺燕燕的歌舞生活荡气回肠。
其实,龙强生也是听村里人说过,西城是一个不错的城市,高楼林立,街道四通八达,而城里人的生活方式,消费方式,龙强生自觉是大手大脚,似乎李白那首诗所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又或者那一方面的事情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大概半小时的车程,这会面包车停在了一幢楼房前。
这楼房是米黄色的外装修,看起来很简约。而并未多脏的墙面,看得出是新建不久的楼盘。
龙强生被徐虎扶着,慢慢就进了一个单元楼里。
虽然眼睛被蒙住,看不见东西。但是留心的龙强生还是记起来走进来的这个单元是西侧第三个单元。
而这要去的楼层,就是。。。。
“到了。”徐虎这时说道。然后便去敲门。
四楼,龙强生暗暗道。
打开房门,管豹这会早已经知道龙强生要来的消息,而徐虎并未告诉管豹,龙强生是自己擒来的,而是说了事情的具体经过,更是夸赞了龙强生是个重情重义的兄弟,希望管豹能够加以重用。
管豹今年是四十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过了不惑之年,正要知天命。徐虎这么一讲,管豹就全部明白了。
可是,龙强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管豹也不可能只是听徐虎的。此时,管豹已经在厅中摆下棋局,就等着龙强生来,和自己下这一个残棋。
下棋看人,棋局如战局,棋品更如人品。
管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棋艺不算高明,这龙强生走棋如何,那只有试过才知道。
到了屋子里边,龙强生的眼睛才被解开,这会龙强生就看见一户再普通不过的家具陈设,跟当年自己家富足那会也是差不离。
电视西墙边,洗衣机靠北倚住,还是半自动洗衣机。还有一台挂式电风扇悬在北墙,厅中有个简陋的棋艺桌和茶艺桌靠近两个板凳。这?这就是管豹的家?一个牛逼冲冲的老大的家?他未免也太低调,太不露富了吧!
龙强生脑海中此时有了一篇文章,那就是刘禹锡的《陋室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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