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根的品质中,以单一系的灵根为最佳,有这种灵根的人可谓是天之骄子。修炼起来吸收灵气的速度极快。
但这样的一系灵根百年难得一见,至少这百年来,只有归一宗的方崇善这一个是单系的金灵根。
他入门修炼不满两年就已经是炼气后期了,这进度简直惊呆了无数人。
像方崇善这样的单一属性的金灵根毕竟是极其稀少的。
最多的是那些金木水火土五个属性都有的灵根,这种灵根再怎么修炼,也没什么大前途,能成为内门弟子都很难。
但是验灵大会中,出现最多的还是这样的五灵根。
而有四种属性的灵根则被称为四灵根。
四灵根的品质略好一些。
三灵根更佳,至于二灵根,也是属于高品质的灵根了,并不多见。
至于许多变异属性的灵根,像叶家相传的冰灵根,就是水灵根的变异。还有雷灵根、风灵根等等,这些变异灵根因为数量稀少,一旦出现了也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所以,石靖的三灵根属于灵根中的中等品质。
宋国本来就只是一小国,邺城更只是宋国境内的一个小城镇。
这里以往所有的记录中也就出过两个二灵根而已。
赵添翼一开口就想将石靖收到归一宗门下。
自然让其他门派的人心生不悦。
屠利便首先发声:“既然归一宗只是勉强能收。不如就给我们黑魔殿吧。”
赵添翼眸光一冷,还没有所表示。
黄衣小僧慧智也说道:“阿弥陀佛,高明寺上一届分到的新生名额不多,许多僧舍都还空着。”
“爹,我可不想当和尚。”石靖闻言顿时有些心急,拉着石员外低语道。
但在场五人那一个不是修道之辈,耳聪目明更胜常人。石靖说的话五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慧智面露不虞,径自坐了下来,又继续闭目诵念心经。
血华妇人抚了抚长发笑道:“小兄弟,你既然不想当和尚,那不如来我们血衣门吧,姐姐我在门中可有不少漂亮的姐妹们,可以指导你修行哟!”
石靖见慧智脸色已知自己出言不当,得罪了人,闻言不由踌躇。血衣门他也不想去啊!可是有不想再得罪人。
石员外便拱手说道:“能得五位仙长看重小老儿与犬子真是感激不尽,无论去哪个门派,对犬子来说都是高门圣地,但凭各位仙长抉择。”
石靖明显心中不甘,但听老父亲已经说了出去,也只好不语默认了。
沈辞听到暗暗点头,姜还是老的辣,石员外这话一说既放低姿态,又将皮球踢了回去。
一个三灵根也不至于让这几人如此争抢,他们看中的恐怕是能让石靖突然有了灵根的奇珍。
一个普通人吃了,就能诞生灵根,这对资质的提升是多么的强大可怕!
那么若是一个本就是二灵根的人吃了是不是就能提升到一灵根?
石员外的话明显让几人都面色好转了些,只有付云生掏着耳朵,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们决定吧,我们清河剑派不需要。”
石靖一听,面色一紧,不由握紧了拳头,看来他心中属意的是清河剑派。
付云生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双手抱着打起了瞌睡。
赵添翼、血华妇人与屠利倒是一喜,少了两个竞争对手,便只需他们三人计较了。
三人也不再开口议论,而是换了传音入密的方式。
一刻钟后,也不知三人达成了什么约定,赵添翼颇有些肉疼的样子,最后还是宣布了石靖将加入归一宗。
石靖闻言松了一口气,石员外对着赵添翼又是一番感谢托付,又恭恭敬敬地送上了一份礼单,这才拉着儿子打算回家去了。
若是验灵大会上验出了有灵根都是直接就跟着各派中人走了。
这次并不是验灵大会开启的时候,石员外送上的礼单又格外厚重,赵添翼便允石靖回家拾掇一番,明日再来此处。
再不出来恐怕感应石马上就要收回去了。便在这时,沈辞不再犹豫,越出了人群之中,清清脆脆地喊了一声:“且慢。”
台上的几人不由望了过来,身后的围观群众也惊奇地盯着前头这个姑娘看起来瘦弱的身躯。
原来目光也仿佛是有重量的,沈辞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能不能成,在此一举!
回想起来从前与叶澜壁一起出去,也总是被人这样注视着,叶澜壁从来视若无睹,沈辞却总能感觉到那些火热的目光望着叶澜壁,嫉妒与厌恶对着自己。
那会儿我都不在乎,现在怕什么!
沈辞这样想着便又上前了一步,正经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五位仙长容禀,小女子沈辞也想验一次灵根。”
赵添翼瞥过她的容貌时停顿了一瞬,再打量着她的衣着,便不留情面地说道:“你有钱吗?”
“有。”沈辞镇定地点点头,望向了还没离开的石家父子,“石员外会帮我付的。”
石员外不由皱眉,摸着胡子说道:“姑娘,老朽与你并不相识吧!姑娘如何以为老朽会给你出这千金之资?”
沈辞说道:“员外想替石少爷打点各处,好让石少爷在门派中能得些照顾。但是即使再打点也比不过门派中有信得过的人能和石少爷互相帮助。”
石员外看着眼前虽然衣衫简陋,但是容貌清秀明丽,态度镇定自如的沈辞,不由地在心中计量起来。
沈辞见他有些心动,心中更定了几分,说道:“而我,就是那个人。我身怀灵根,只是缺少了这一笔验灵之资,只要石员外帮我付了这验灵之资,我沈辞就将会成为石少爷最好的伙伴与帮手。
我既然敢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承诺,就绝不会违背诺言、辜负员外的援手之恩。”
石员外听到最后一句心中便又心动了几分,但依然问道:“你既然还未验灵,如何知道自己是有灵根的?若姑娘你并无灵根,我这千金岂不是打了水漂?”
沈辞早猜到他会有这一问,说道:“这是我母亲临终前才告诉我的。
我不知母亲有什么隐情为何要在临终前才告诉我此事。
但是,我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怕自己过世后我一个人孤苦无依,便叮嘱我尽快来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