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自己不远处,有十几个族人,横行扫荡,匍匐慢行,无论是石头缝里,还是茶树脚下,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一位中年男人说道:“据说这种茶树现在张家的老少都爱把它晒干了泡水喝。现在反正没有药材可以挖了,不如把这树叶摘回去,晒干了卖给张家。”
一位中年妇孺,随手摘了一片放在嘴里咀嚼,顿时眉头紧锁说道:“这东西苦涩难咽,张家的人怎会喜欢这东西。”
中年男子说道:“你傻啊,人家是喝的,你是吃的,能一样吗?”
中年妇孺说道:“喝起来,不也是这个味道吗?”
这时云凡走了过去。
因为太阳耀眼,族人用手遮住太阳的直射,看向云凡,云凡身体脏兮兮的,身边还跟着一只非猫非狗的怪物,心中黯然,这云家的唯一继承者,难道疯了不成?
云凡笑着说:“叔叔阿姨,你们今天有没有採到药材?”
昨晚在山下遇见云凡的夫妇,看着云凡这般邋遢的模样,心中开始怜惜起来,男子说道:“小凡,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恶狼群了?”
云凡点头说道:“的确是遇到了,只是运气好,逃过一劫。”
那名男子的配偶说道:“你这孩子不是傻吗?都告诉了你这山里,连药根都没有了,哪里还有药材啊?你快点回去吧。傻孩子。”
云凡两手一拱说道:“谢谢,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一名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当年他父亲没有离开,现在做在族主位置的应该是他云家。”
云凡疑惑的问道:“这位叔叔,知道我的父亲?”
那位族人说道:“我和你父亲一起长大的,别人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父亲不是所谓的废物,他的天赋很高,而且很厉害,不要说张万强了,就是十个张万强也不是他的对手。”
云凡说道:“那我怎么从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父母的消息?”
那名中年男子说道:“这是你们云家,家里的事,我不能多说,说多了会惹来麻烦?”
云凡看出了,族人定有为难之处,也不在追问,自己家里的几个长老,肯定比他们要清楚的多。于是道谢后,赶忙往自己家里赶去。
快到午饭的时候,云凡赶到了家中,四长老云峰坐在门前,似乎在等着云凡回来。
云凡走进四长老身前,开口说道:“四爷爷,我回来了。”
四长老斜着眸子,看向云凡说道:“你小子,消失一天了,到哪里去了?怎么一身脏兮兮的?”
云凡说道:“我去了乌灵山,本来准备找些药材的。”
四长老问道:“你找到了?”
云凡低下了头,摇了摇。
四长老老者云凡身体多出擦伤,衣衫破烂不堪,本来想要好好批评教育的,可是现在却是心疼起来。
说道:“没找到,就别找了。快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吃点东西。和你大爷爷,道个歉。”
云凡说:“是。”
四长老看到云凡身后跟着的巴尔,于是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没有找到药材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这只野猫领回家里来?”
云凡说道:“这不是野猫,是我救回来的……”
四长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先去把事情办好了,这只猫吃完饭把它送走。”
云凡知道云峰的脾气秉性。所以没有过多解释,说的再多,压根没有任何用处。
云凡在厨房自己烧了点热水,顺便找了一些熟肉,放在碗里解解巴尔的馋。而且巴尔显然也是饿了,两口就吃光了。仿佛没有咀嚼,直接下咽。
云凡用手试了一下热度,刚好不烫手。就洗起澡来。顺便也给巴尔洗了干净。
当云凡洗漱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准备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时。大长老来了,大长老并没有脸色铁青,而是脸露吃惊之色。
自从云凡爷爷病倒后,这两年都没有仔细瞧过云凡一样。此刻却是恍然大悟,云凡不光个子长高了不少,皮肤变得白净,面容也是清秀万分,颇有几分侠义之士神态。
大长老嘴中小声念叨着“墨儿……”
云凡看到大长老表情呆滞,嘴中碎念着“墨儿”。顿时觉得全身都不自在。于是试探性的开口说道:“大爷爷,怎么了?”
大长老仿佛在梦中念想一般,恍然被拉回了现实。于是脸色变得不再祥和,而是开口说道:“小凡,你爷爷病倒了,不要觉得没人可以管的住你了。我云家还有你四位爷爷,还活着呢。”
云凡小心的问道:“大爷爷,你嘴中墨儿,是不是……我的爹爹?”
因为云凡知道在长辈面前是不准提起自己的父亲,所以他的直觉里,自己的父亲,定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家族的事。所以不辞而别。因此族中无论是谁,都不准提起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似乎就如同云家的污点一样,不能随意展示。所以时间久了,在他的意识形态里,自己父亲的形象也就墨守成规的是个污点。可是山上族人的一番话里,又激起了云凡沉寂多年的这个迷,即使自己父亲是十恶不赦的混蛋,他也认了。
大长老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云家,没有你父亲的位置。”
云凡说道:“大爷爷,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为什么我身为他的儿子,就不能知道?我以前小不懂事,你们瞒着我也就罢了。可是现在我已经能够分清善恶了,有权利知道这个密码了?”
大长老点点头,说道:“没错,你现在真的长大了,有些事情的确应该告诉你了。你现在的模样,与当年墨儿样貌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