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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神棍还是怪大叔?

里约热内卢郊外贫困的本托-里贝罗区,一家破旧的小酒店,一个身材有点佝偻的中年汉子,一脸胡渣,浅棕色头发,两眼看上去还带着酒意。

这个男人人名叫内利奥,他就是罗纳尔多的父亲,目前是一家电话公司的一个杂工,每个月拿着不到300美元的工资,喜欢喝酒,还喜欢赌博,甚至偶尔沉溺于毒品。是那种只要几杯酒下肚,就马上能活跃起来,一举成为酒吧里的中心人物。

压力像山一样的生活,让他享受这种逃避自我催眠般的快感,他原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直至到死的那天。

而现在,他正盯着眼前的这两位来自于遥远欧洲大陆的客人。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之后,他有种处于梦幻里的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

而他的身旁是一个一头自然的卷毛寸头,肤色微黑的大男孩,所有人第一次见到他,肯定会忘不掉的东西,第一是他那一对可爱的小兔牙,另外就是那双灵活透亮的大眼睛。

小家伙现在就在充满着好奇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个大人。大大的黑眼睛骨碌碌的,显得特别灵动有精神。

“凌先生,格雷特先生,你们两位的来意我都已经清楚了,你们也知道,罗尼他目前正在拉莫斯社会队踢球。而且他想去佛拉门戈踢球。”内利奥的脸上故意装作有点为难的形色。

“内利奥先生,小罗尼还没有加盟社会队,还是自由球员。而且他试训佛拉门戈的事。我们也很清楚。”格雷特对眼前这个贪得无厌的有点巴西人看来很不顺眼,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他们给小罗尼开的条件,已经是他现在在社会队所能获得的十倍了。双方已经谈了快一个多小时,但是眼前的这个巴西人还不准备满足。

“内利奥先生,我再跟你说明一次,我们阿尔克马尔看中的是小罗尼的未来,是未来,你自己也是个业余的球员,你也知道,13岁的年龄,还是个孩子,正是打基础的时候,罗尼是个天才,但不代表他现在就无所不能,我们本着最大的诚意去培养他,而不是打算无克制的榨取他。一个好的环境,好的摇篮,才是小天才们最需要的。佛拉门戈已经拒绝了小罗尼。希望你拿出你的诚意。”凌尊前世就知道内利奥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基本上就是他一手把罗纳尔多贱卖给马丁斯和皮塔这两个臭名昭著的吸血鬼的。这个家伙压根就是个目光短浅的角色。但是因为罗纳尔多的关系,他尽量让自己有足够的耐性。

“啊,不,凌先生,我只是怕孩子还太小,怕他一个人过去不适应,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做父母的担心。”内利奥知道眼前的人了解罗纳尔多被佛拉门戈俱乐部拒绝了的事之后就马上慌了。说话都有点不搭边了。

“阿尔克马尔俱乐部有专门的翻译人员,更有专业的教练组,小罗尼能说葡萄牙语,在基本的沟通上不会有问题,俱乐部会尽快安排他学习好英语。至于他的生活,也会有专人安排,而我本人也会关注。虽然我不能承诺一个主力球员的位置,但是小罗尼绝对会是我战术里重要的一员。至于拉莫斯社会队俱乐部那边,你不用担心,阿尔克马尔的竞技部也会有专人跟他们沟通协商。我们俱乐部答应先给小罗尼一万美元的安家费(算是转会费,还是卖身费?),俱乐部跟小罗尼签三年的合同,初始的年薪每个月5000美元,根据小罗尼的发展情况,合约会一年一商(这是凌尊为罗纳尔多争取到的保障)。另外而且俱乐部还有奖励制度,会根据球员的表现,有更多相关的福利。还有,为了你们最后看到阿尔克马尔俱乐部的诚意,我们愿意在所有的手续办好之后,邀请你和索尼娅女士一起过去荷兰,等确实小罗尼安排好了,你们可以再回巴西。内利奥先生,这已经是阿尔克马尔的底线。”凌尊最后还是运用手里的权利,从开始的月薪3000美元提到5000美元。最后也轻轻地警告了一下罗纳尔多这个令人感到蛋疼的父亲。

现在小罗纳尔多只能算是拉莫斯社会队的预备球员,连固定替补都还算不上。现在他的酬劳都是看出场数和进球数来计算的,一点都没保障。而即使他后来签约了拉莫斯社会队,但在1990年加盟克鲁塞罗的时候,转会费只用了7500美元,月薪也只是只有可怜的500美元而已。而现在,小罗纳尔多的才艺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展示,这样的待遇,已经是赌上了凌尊自己的个人信誉(这个时候的凌尊身轻言微)才争取过来的了。

内利奥看到对方又提高了2000美元的,马上就觉得心满意足了,脸上马上堆满了笑意“是,我清楚,凌先生,我对阿尔克马尔俱乐部这么重视小罗尼,感到很高兴,对于你们的远道而来的诚意,也十分感激。那,呵呵,合约什么时候能签呢?”内利奥已经迫不及待了,有了那10000美元的安家费,他可以很长一段时间挥霍,重新成为“胡里奥”最引人注目的人物,甚至可以买一辆二手的轿车,在假日的时候行驶,在本图的肮脏的街道上,呼啸而过,如果手指上还能夹着一根雪茄,那就更是妙不可言了。

“内利奥先生,合约意向书,我们已经带过来,你可以过目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们当场就可以先签了这份意向协议书。”格雷特看凌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例行公事地做好自己助手的工作了。

“好,好,呵呵,呵呵……”

凌尊终于可以把精力转移到身边的小罗纳尔多身上了,看着对方也正在看过来,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轻松最和蔼的笑脸,从内心里高兴啊,终于搞到了这么一个未来二十年里最锋利的一把尖刀,睡梦都要笑醒了啊。

“小罗尼,叔叔知道你最喜欢汉堡包,糖果和冰激凌了,你看,这袋子有叔叔专门从荷兰带过来给你的各式各样的糖果,还有一些小玩意。”格雷特终于知道凌尊一直提着的那个大旅行袋里装的是什么了,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原来竟然是满满的一大布袋糖果零食。

“咦,凌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东西呢?”小罗尼看见自己最喜欢的物品,马上两眼发光了。一边心不在焉的问,眼睛却盯着布袋里五颜六色的那些零食外包装纸上。

“呵呵,因为叔叔也喜欢啊。”凌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23岁还不到,其实也就是个大孩子,但这个叔叔看起来当起来当得很是顺心。不过他的前世前身都是中国GD人,南方人喜欢甜食,这个倒是不假。

小孩子显然很容易被收买。一个和蔼可亲的年轻叔叔,拿着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还跟你说他跟你有共同的爱好,小罗尼马上就觉得跟凌尊没有了隔阂。

“他和我第一次的见面,感觉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对我关怀备至,了解我的所需,这就像后来,他总是懂得什么时候,我需要什么,告诉我该做什么。他对于我的一生,重要性甚至超越了我的父亲。”——罗纳尔多在20年之后的自传《世界之王》里面这样说起第一次见到凌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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