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大学,1921年创办,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第一所由海外华侨创办的大学,学校是中国最早开展研究生教育的三所大学之一,被誉为“南方之强”,以其深厚的历史积淀和影响力而成为中国的少数名牌大学之一。
厦门大学新闻教育历史悠久。1922年至1926年,厦门大学就有了自己早期新闻教育,开创了中国人自己办新闻教育的历史。1983年,厦门大学成立新闻传播系,在中国率先以“传播”冠名。并于当年开始招收了该系硕士研究生。
而成为一名厦大新闻传播学硕士,也是夏晓宁最大的梦想。从小就爱追着爷爷屁股后面,听他手里的收音机传出的广播声,追寻奇特的孩童心,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欲。让夏晓宁这个倔强的丫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新闻传播这个“偏门”的专业。
厦门大学座落于厦门市思明区思明南路。整个校区依山傍海,正大门与南普陀寺景区大门紧邻,另一边则是美丽的海滨沙滩与胡里山炮台,故也因其风光秀丽,被誉为“中国最美丽的校园之一”。
除去自然的景色风光,厦门大学的建筑也很值得欣赏,校园里完整地保存为数众多的旧式建筑,中西建筑风格完美结合,被形象地比喻为“穿西装,戴斗笠”。
晚春的傍晚时分,厦大人的白天即将结束,准备迎来它轻松惬意的夜晚。
凉风习习,校园里的芙蓉湖和情人谷,静谧而浪漫,有单独的学子在其中捧书而阅,也有情侣如胶似漆在窃窃私语,更有人来晃悠一圈,或驻步而歇,或转身离开。
在芙蓉湖畔的清心亭下,夏晓宁正坐在石凳上,依靠着亭柱,拿着准备考研的教材在复习。夕阳的余晖,照在她刘海上。一络垂下来的发丝,金黄而透亮。精巧的脸上,表情专注而投入。
清心亭成八棱形,左右两边各三条长条凳。每天这个时候,单身的学生吃完饭,会选择去图书馆,或者留在宿舍,而三五成群的则多数会去到街上,或者跑到海边的沙滩上游玩,至于成双成对的,厦门就更是个好地方了,可谓处处桃花源。但夏晓宁就是喜欢这里。
段轩是本地人,在班上有一群死党,平时他也住校,还是他们410寝室的老大,虽然他的家离学校并不远。因为比较家境殷实,平时出手也比较豪阔。以往一群人大部分的饭后娱乐节目,基本都是他来发起,打球,下棋,打牌,或者组团“闲逛”。
但自从在一次班级间联谊活动中,认识了主持“节目”的夏晓宁之后,段轩就基本叛逆了他的“兄弟组织”。他现在每天觉得最快乐的事,就是在这么个傍晚时分,拿着本书,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佳人专心读书的模样。
夏晓宁开始并没有留意身边的这位高高瘦瘦的男生,直到后来林轩走过来搭讪,才知道跟自己有过那么的一面之缘。而从那以后,夏晓宁每天都会看到提前来到清心亭的林轩。
两年多来,清心亭几乎成了夏晓燕的“私人领域”,时间久了,连那些恋人们都尽量不来“打搅”。但现在开始身边则要多了一个人。
好吧,虽然不是很习惯段轩的“加入”,虽然段轩那遮掩得一点也不隐秘的注视,让人不是很舒服,虽然更喜欢一个人坐在亭子里面静静地看自己的书,但是也想不出来什么理由,不让人家来吧。
清心亭中间的通道,偶尔会有情侣们牵手依偎着路过。段宣在亭子的左边,夏晓宁在靠湖边的右边。两个人很少交谈,更多时候是段轩隔三差五的斟茶倒水递零食,献献殷勤。夏晓宁则基本不怎么回应,她自然知道段轩心里在想着什么。
小时候,夏晓宁是个野丫头,但随着年龄的长大,她的泼辣性情不再,变得理性而得体。因为上专业知识优良,在学校里,夏晓宁主持了不少学校的学生组织工作,平时各种社团活动也很活跃,算得上是学校“风云人物”。
在工作中夏晓宁敏锐而健谈,行事也雷厉风行,但私底下却并不是很多话,不喜欢罗嗦,有时候还喜欢一个人安静的独处。
这两年多来,品学兼优加才貌双全的她自然不乏追求者。但对待恋爱方面,夏晓宁却基本都是冷淡对待的态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这样的态度,让大部分的追求者纷纷抽身而退,望而却步。冰山还有凿开的可能,人家对你完全没feel,那才是让人绝望的。
段轩自然也是了解过这些情况的,所以他很有耐心,他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才更是他想要的。虽然他自己身边也不缺乏“倒追”的女生。
段轩的父亲在厦门很有能量,属于地方经济大鳄的那种,所以段轩学的是当时更大的偏门——企业管理系。虽然已经被当成企业未来的接班人来培养了,段轩倒并不是什么纨绔子弟,他平时也乐于去接触身边的人,能跟大伙打成一片,学业也属优秀,虽然偶尔总会难免有种特别的优越感。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反正,无来由的,段轩自己很有信心能追到夏晓宁。虽然已经快两个月了,眼前的这个女孩跟他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二十句,但他就是有信心。
对于段轩,谈不上讨厌,所以也说不上厌烦。
其实,在夏晓宁内心中,她并不抗拒爱情。她只是没有时间,参加学生社团工作和配合学校共青团的学生事务,她是作为对自己的一种锻炼和磨砺,其余的时间,她基本都钻在各种各样的专业书籍里。
有时候,她也会觉得累、单调、无聊,也想着像身边的同学一样,无忧无虑地去尽情挥霍着大学三年的青春。但是她总会想到一个人,每每一想起那个远在异国他乡的身影,他坚强而独立,且渐行渐远,夏晓宁就会安静下来,并抗拒所有的诱惑,回到她拟定好的轨道中。
“要等着我,小凌子……”,夏晓宁抬头看已经落了一大半的夕阳,目光迷离,思绪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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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不缺酒吧,如果不是放长假,就成为了球员们最爱去的地方。
R·德波尔在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跟他坐一桌的还有博格坎普和F·德波尔,另外竟然还有沃特斯。
博格坎普双手握住酒杯,在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马路上的车辆行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清清冷冷的脸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沃特斯则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啤酒,坐在座位上,头略低,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F·德波尔的眼睛骨碌碌的在他面前的三个人身上来回转动着,一时瞄瞄他自己的哥哥,一时看着博格坎普,然后又瞅瞅沃特斯。他觉得气氛很压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相对于四个人有点诡谲的气氛,邻桌的人们都是欢声笑语,尽情享乐的。
“弗兰克,你们今天请我来,只是为了喝闷酒的吗?如果只是这样,恕我不奉陪。”沃特斯皱了皱眉头,终于是先开了口。
虽然比三个人几乎都大了近十岁,但是作为中后场的主力球员,因为经常性的相互配合,沃特斯跟F·德波尔的关系一直还不错。今晚就是受F·德波尔邀约来的。至于当他看到在座的其他两个人,沃特斯心中并不是很感冒。这两人,一个太傲,一个太闹,都不是自己喜欢接近的。
F·德波尔又看了看一直没回过头来的冰王子和身边那个自己恨不得泡在酒瓮里的哥哥,他只好自己开口了。
“扬,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讨论一下球队的一些现状。”两个人关系在,F·德波尔也就没有过多的转弯抹角。
“球队?球队有什么问题吗?”沃特斯又皱了皱眉头。低头喝了口酒,回问了一句。
“我们其实是想知道你对凌教练是怎么个看法?”F·德波尔干脆直奔主题。
“他?”沃特斯抬头看了一眼F·德波尔。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是教练,是俱乐部安排的技术指导。作为球员,我们除了服从,还能有什么意见不成?”沃特斯回答得不咸不淡。还没分清状况的情况下,吃过一堑的他可不会叽里呱啦得把自己的想法乱喷一通。
“我不喜欢他。”“砰”的一声,旁边的R·德波尔把杯子大力的砸在了酒桌上,然后狠狠地说了一句。
沃特斯又喝了口酒,没有接话。
“扬,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路易斯先生,但这个凌,我觉得他更招人厌。他比路易斯先生更加固执,更加暴君。他完全不懂得尊敬我们这些老球员,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你的。但我知道,他更喜欢那个野蛮的‘黑鬼’,对,他不久的将来就会同样取代你的位置。”R·德波尔看来就像一个被晾荒长久的深闺怨妇。他对凌尊剥夺他的主力位置,看来已经忍无可忍了。
“那你是怎么个意思?”沃特斯把眼睛半眯起来,看着已经七八分酒意的对方。
“抵制他,联合起来抵制他,向俱乐部施压,赶他下课。”R·德波尔说出了他最后的目的。
“然后呢?”沃特斯这么反问了一句。
“然后?什么然后?”R·德波尔愕了愕。
“然后谁来执掌阿贾克斯?难道又范加尔么?”沃特斯已经想马上离开,他觉得对方的想法愚不可及,自己可别给沾染上了。
“这个……,路易斯先生未尝不可以,我是想说,只要再给他点时间。而且,这方面俱乐部会想办法,我们又并不是没有那个中国人就不行。你说对吧,扬。”R·德波尔本以为对方会很爽快的答应,跟自己联合起来抵制凌尊,要知道,沃特斯可是在之前的球员风波中利益受到伤害最大的一个。他认为这件事里,凌尊一定也参与其中了,现在只是因为球队需要,他才迫于无奈的把沃特斯他们解放出来,等利用完了,肯定又是无情的打压。他觉得凌尊一定会用戴维斯他们取代自己这些“老家伙”。
“好吧,弗兰克,首先,谢谢你的款待,你们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不过我想我不会参与其中。”沃特斯站了起来,先是把杯子里啤酒,一干而尽。然后,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再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砰……”,看到沃特斯连自己劝说的机会都不给,就像扔掉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然后急急的离开,R·德波尔差点快被气疯了。
“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是欺人太甚。”R·德波尔明显已经在发酒疯了。
“这件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看着已经心态失衡的哥哥,一旁的F·德波尔不无担心的说了句。
“走吧,我早说了他不会答应的。”博格坎普终于转过身来,却只说了这么句话,然后也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吧。
“这……”,看到这一幕,留下来的双胞两兄弟,一时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