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么大声干球?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了?赶紧的,有公文文碟就拿出来,没有就死远点,大爷忙得很,没时间跟你在这扯淡。”城门关上的小哥相当嚣张,坐在墙头上,漏出半截大腿,一抽一抽的晃荡着。
“尼玛,还敢那么嚣张,信不信老子弄你?”帅才和叶迁更嚣张,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往上砸。
“哦哟,是你们两个滚蛋呀!我跟你们讲,城楼上的阵法,昨天刚更新过,大爷现在不怕了,牛逼多你倒是上来打我啊!”小哥淡定地看着石块砸到近前,一圈圈能量波纹涤荡,他昂着头,用一种嚣张到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的语气说完这番话。
“那什么,大哥,底下那个黑脸的是无常将军呀!”一旁的老兵认出底下的谢必安,凑到近前,小声告诉嚣张的小哥。
到这番话,说得有些晚了,底下的谢必安从怀里掏出一块上书有(将)字的令牌,甩向护持城关的能量光罩上。
啪…
令牌穿身而过,紧随其后的是暴怒的黑无常大将军。
嚣张的小哥刚想求饶,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剧痛随之传来。
那一天,高高的鬼门关上,一道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不绝,激荡四野。
从那以后,嚣张的小哥再也不嚣张。
半个多小时后。
人界,某城市角落的一家小卖部外。
那用来方便附近居民休息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零食。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个黑脸的深深吸了口烟“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帮我保守好,一定不要说出去。”
两个年轻点的,点点头,吐出一个烟圈“那我翘班出来买烟的事?”
“那我硬闯鬼门关的事?”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黑脸的一脸疑惑。
“哦,黑无常大人,这顿大餐我请了,不够喝,再拿。”帅才举起手中的冰红茶跟谢必安碰了一下。
“叶迁啊!这次离开了冥界,你要好自为之啊!”谢必安其实想说,离开了冥界,你老头就没那么大的影响力了,再嚣张,会被人打死的。
“哦,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哎!师兄,老头叫我回去干嘛呀?”叶迁狼吞虎咽的塞了一根火腿肠进嘴巴里,险些被被噎死,蹲在一旁猛咳,好不容易弄出来。,听到谢必安这么说,才想起来有这么一茬事。
“我忘记了。”帅才老实回答,他是真忘记了,都怪死老头非要用嘴说,用纸记下来不得么?
“靠,那现在怎么办?”叶迁狂扫了一顿零食后,拍拍肚皮,长舒一口气,尼玛终于活过来了。
帅才送送肩膀,来句凉拌,一会吃完了,改道东南,回家问下不就知道了。
叶迁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三个大男人,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将一堆零食吃完后,散伙走人。
在人界,妖与人并存。
他们化作人形,往来与城市间,与人类共同生活。
有时候,晚上在偏僻一点的地方行走,你常常可以看到,猪头人身的猪妖陪着一个人类在街上瞎逛,或者跳广场舞。
在森林里野营,你还可以看到,两棵大树为了争夺那个地方扎根,而打得你死我活。
人界,是一个中立的界层。
不只是妖精,还有天人族的半仙,还有地界的狩鬼者,还有魔族的魔人。
人类也有超能力者的存在,或是道士,或是灵能力者。
这些人掌管各个城市的妖魔鬼怪,保护普通人的生命安全。
帅才带着叶迁穿过城市,沿着公路疾驰,花了小半天的功夫,来到一座小乡村前。
这座乡村,名叫芦湾村。
芦湾村的小村口是坐落在河道上,两边有着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大槐树,一条小桥架设在树下。
两人停下疾驰的身形,缓步走上桥面,经过树下时,耳边响起阵阵小孩的嬉戏声,抬头一望。
几个浑身湿漉漉,皮肤青白的孩子,抓着枝丫在荡秋千。
“这水鬼那来的?”叶迁打个响指,掌心浮起光晕。
“你可悠着点,这三可是师傅的宝贝,弄死他们,估计你得脱层皮。”帅才赶忙阻止,伸手拉着叶迁往村里走。
“身为冥界镇守者,竟然知法犯法,看本狩鬼者去镇压这死老头。”叶迁一面说着,一面弯腰解他的大红鞋带。
“你解鞋带干嘛?”帅才对叶迁想要镇压自家师傅这事一点也不惊讶,这种事情在他刚来的时候,每天都发生,基本到最后,事情都会反过来
。
“哦,镇压顺便起义,反抗极端分子尤果老混账。”
“你把鞋带帮我手臂上是几个意思?”
“那不是起义需要人手嘛!正好你在这,师弟有难,师兄怎么能不帮忙?”
“你直接说需要几个替死的炮灰不就成了嘛!”
“嗯。”
“我貌似记得师傅有说过,这次叫你回来是有好事,不…哎,你别跑那么快啊!鞋子掉了。”帅才用食指顶着下巴,小声嘟囔,话还没说完,叶迁已经撒丫子往村狂奔,没了鞋带的鞋子被甩进了河中。
小村子不大,十几户人家,散散落落的居住着。
穿过村子,来到村尾。
一座两层的小平房映入眼帘。
屋前是一块大水田,里面种了很多莲藕。
沿着小道,绕过水田,来到屋前,就看到两个人正拿着水管,低头冲刷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
叶迁径直走向前去,伸手到那个老者的面前,理直气壮地的说道“拿来。”
“什么东西?”
“师兄说,你叫我回来,有好东西给我。”
“莲藕要不要,外面两块一斤,亲情价一块五一斤。”
“不要啰嗦,赶紧的,放哪了,我自己找。”
“死远点,别踩到我的宝贝。”
……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到最后直接上手,完全不顾旁边面无表情的的中年大叔的感受。
帅才赶来时,叶迁已经鼻青脸肿了。
他满脸淌着屈辱的泪水,蹲在那帮忙洗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