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白
“还,还我观音泪!”唐毓琅紧紧抱着刘辰白的大腿,瘫在地上,不让刘辰白挪动半步。
“你TM给我放开!”刘辰白艰难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不干!”唐毓琅抱得更紧了,“还我观音泪我就放!”
“你个唐门的小东西怎么这么粘人啊!”刘辰白摇了摇头。
“欸?!”唐毓琅惊叫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是唐门的?!”
“让小爷我给你这个小东西解释一下吧,”刘辰白得意地笑了笑,“你的口音明显是四川那旮旯的,唐门正好位于四川,先前我怕有所误会,也怕你是敌人,于是就和你试了试身手,果然,你的行动灵敏,那观音泪也是唐门中物,所以,你就是唐门之人!”刘辰白打了个响指。
“我,我去,被你猜对了!厉,厉害!”唐毓琅不由赞叹道。
“没什么。”刘辰白谦虚地笑道。
“那还我观音泪吧!”唐毓琅抱得比之前更紧了。
“我擦类!放开!都晚上十点了!我还要抓鬼呢!”刘辰白直接吼起来了。
“鬼?!”唐毓琅听到了“鬼”这个字打了个冷战,手松了几丝。
刘辰白善于察言观色,他见唐毓琅的神态,立刻明白了这个小子怕鬼,一个邪恶的计划在他心头浮现。
“小东西,怕鬼是吧?”刘辰白笑得贱贱的。
“谁说的?!我,我天不怕,地,地不怕!”唐毓琅站了起来,与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刘辰白互相看着。
“呵呵~”刘辰白冷笑了一声,“给你看个东西,有本事不被吓到,我也把观音泪赔给你,被吓到的话,答应我一件事。”
“来,来!”唐毓琅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看好了!”
刘辰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储存这着一股紫红色的浓烟。
“这,这是什么?”唐毓琅好奇地碰了碰那个瓶子。
“这里面储存着一个我最近收的一个小鬼,一但打开这个瓶子,鬼就会出来。”刘辰白把手指摁在了瓶盖上。
“真,真的?!”唐毓琅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骗你作甚!”刘辰白一下子把盖子打开了,烟缓缓地飘了出来。
“我,我倒!”唐毓琅直接倒了。
“嘿嘿,”刘辰白奸笑了一声,把盖子又盖上了,“给我起来!”刘辰白蹲下来,扇了唐毓琅一个大嘴巴子。
“啊!”唐毓琅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扇醒了,他捂着脸,一脸懵逼,他看向刘辰白,问道:“我怎么了?!”
“没什么。”刘辰白笑道,“你晕了,我帮你醒了而已,对了,你打赌输了,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我一定帮,唐门中人,定当守信!”唐毓琅说得义正言辞,但心里却感觉自己赔大了。
“帮我,”刘辰白顿了顿,一脸经典的犯贱笑容又浮现了出来,“抓鬼。”说着,手还抓住了唐毓琅的头发。
“不,不要啊!”唐毓琅的惨叫响彻整个竹林,过了一会,叫声听了,唐毓琅看向刘辰白,问道:“你,你叫什么啊?”
“我啊,”刘辰白笑了笑,“我叫,刘,辰,白。”刘辰白一甩头发背对着站在了唐毓琅的面前。
“哇——怎么感觉有点帅的感觉啊。”
竹林中心。
一个穿着桃红色古代长裙,头上戴着翡翠簪子的年轻女子坐在一棵巨大的樱花树的粗枝上,手拿一只长笛,横在玉唇之前,吹了起来。
她吹的这首曲子虽然优美婉转,但曲中隐隐透露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与苦涩,吹着吹着,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她也没擦,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入樱花树下的泥土中。
一曲终了,女子收起了长笛,拭了拭泪,轻身跃下了樱花树,走在湿湿的地上,脸色还是很差,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哀愁。
“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是会想起来那个负心汉?!”女子站在了一片空地之前,手一挥,一座古代小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女子坦然自若,毫无惊慌之态,走进了小屋。
“又是十五日,又会有几个负心汉?”女子走到一面墙前,抚摸着墙面,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字,每几个字之间都空着几格,仔细看看,那些好像都是人的名字。
“九百四六个了,”女子感叹了一句,又摸了摸那些被划掉的名字,“有四百五十个是该死的负心汉,有三百六十一个是终身不娶的,只有剩下一百三十五个是真正的有情之人,哼!这天下的好男人未免也太少了!”女子冷笑一声,离开了那面墙,走出了门。
……
“这身衣服穿着好不舒服啊。”唐毓琅穿着一件正式的黑色西装,站在刘辰白面前。
“啧啧,”刘辰白摸了摸下巴,仔细端详着唐毓琅,“不错嘛,第一次穿?”
“当然,我从被门主捡来开始,就一直穿着古式的练功服,这次出来也是穿着古式的衣服,”唐毓琅朝刘辰白挥了挥手中换下来的古装,“这种奇怪的衣服我还是第一次穿。”
“你们门主该不会用的是你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衣服吧。”刘辰白笑了笑。
“才不会,门主说,这是为了不让我们忘记老祖宗,严格按照老祖宗的训练方法来,练功用旧时装,写字用毛笔,练功器械用旧时的,打铁技术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所以,这衣服是我们门主亲自请来的老裁缝定做的。”唐毓琅一边整齐地折着衣服,一边对刘辰白说道。
“哦,那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们的老裁缝死了怎么办?”刘辰白坐在了唐毓琅旁边问道。
“如果这样的话……”唐毓琅摸着下巴想了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出了一个答案,“这问题我们门主也问过,当时老裁缝的回答让我们门主感动了一番,老裁缝当时回答道:‘古有愚公之术,其曰其子子孙孙穷,今有我王某为唐门门主衣,吾与之也,既此,其余亦可曰,我可以教我徒儿我毕生之为衣之法,使之为门主为我续事,俟其亦如此也,再教我徒儿之徒儿吾之术,如是循环,夫然,则天下莫能争是溪,予得专而名焉,臣之万一徒儿则可助我唐门作者衣!’。”
“这可能就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吧……”刘辰白拿着开着百度翻译的手机仰望天空的圆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
——完——
下集——真正的boss(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