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寄语——
人是最善于索取的动物,在父母无私的爱护下,我们渐渐觉得父母所做是理所当然的,在接受时渐渐变得心安理得。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孝”是稍纵即逝的眷恋,“孝”是无法重现的幸福,“孝”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往事,“孝”是生命与生命杰出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连接。不要漠视父母为我们付出的辛劳,更别忽略了父母那颗默默付出的心,当我们惊讶于父母将老的身体时,马上行动,还来得及。
前半生,后半世
她的前半生,为我付出的所有不假粉饰的爱,我想在她的后半世,好好补偿她。
文/王宁
25岁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妈妈抱来的孩子,我的性格不像她,也不像爸爸。熟识的亲戚朋友有时无心地讲出来,我都要在心里思量许久。我究竟是不是妈妈亲生的小孩?如果不是,我的生身父母又在哪儿呢?
想起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表姐,被大姨妈要来就远去朝鲜,再回国,她已曼妙待嫁,偶尔和我独处一室,常常不发一言,一个人望着压在玻璃板下的一张小小的黑白照,一个素静如花的女子轻柔地笑着。在她指尖的反复摩挲中,泪,就落下来,从一颗两颗到模糊一张脸……全然不顾年少的我吃惊一旁。
我后来悄悄地问过外婆,外婆说那是表姐的亲妈妈。亲妈妈?看来杀妈妈和后妈妈一定不同,不然大姨妈疼表姐二十几年.她怎么还对自己的身世耿耿难忘。从那时起,我一片心思几乎全用到探究自己真实出身上。虚虚实实地装出城府,问我妈妈.我是不是抱来的呀?怎么我记忆里,您好像是从一个女人的手里把我接过来的?
她就笑,那种笑,看不出答案。我不甘心,开始细细地讲,逼着她听,讲的是我对这件事愈来愈多的杜撰。我想讲得多了,她也许受不了这种温柔的“折磨”,告诉我真相。我发誓,一定不要长到表姐待嫁的年龄,遗憾地泪流满面。
没有答案,就不好意思眼对着鼻子一问再问。只是存了惶惑的心,像寄存的菌,日久年深,事实的佐证,只会加剧扩散成一团团更大的怀疑。
8岁,我偷家里的钱买糯米糖分给班里的同学吃,被发现后,爸爸狠狠地打我,她在一边帮腔,叫爸爸使劲儿打。打到后来,我才撕裂嗓子般地哭出来。一张沙发,我坐在这头哭,她坐在另一头哭。我发狠地想,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报复她,离开这个心似毒蝎的女人。
10岁,我向她要钱买一种新上市的练习簿,不想她无意拉开抽屉,看到我藏在里面的十余本用了一半的练习簿,即刻声高八度,无回旋余地地告诫我,不用完旧本子休想买新的!我成了班里唯一一个赶不上“潮流”的女生,嘲笑声声入耳,自尊心备受打击。
13岁,我数学考不及格,回到家,她喜洋洋地帮我试新买的裙子,我胆战心惊地告诉她成绩,她一记耳光挥在我脸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我脱下裙子,跑进自己的房间。她在门外,不停的责骂声传来。我真想找一团棉花,堵住她的嘴。最后棉花找出来了,我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16岁,我发现了她情感的软肋,我只需在她发泄不满的时候,故意说,在我心里,我觉得我爸最疼我。别人嘛,我也无所谓。
她溃不成军,伤感地走开,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快意。
17岁,有男同学打电话找我,她坐在客厅看电视,没有走开的意思。放下电话,她问我男同学是谁,得不到答案,第二天,她去和我的班主任交流。自此,再没有男同学的电话打到家里来。我和她,持续冷战。
18岁,我考上大学。选择远远的城市填报志愿,离开她,成了我最大的夙愿。
我爸爸送我去异地的大学,她在家里包饺子,说好了不去送我。
火车进站,我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到隐隐跑来的身影,像她,一个车窗一个车窗地找过来,看到我,她忽然哭了,手抚在车窗上,像要摸我的脸。
我心一颤,火车开动,我让她回去,挥手之间,我发现自己也忍不住被她弄哭了。
可青春期里,最学不会的就是原谅,哭一场无非是落了的泪被风干,心里被怨恨累积的褶皱,不到真正长大,是不会自行熨帖舒展。
毕业后回到家,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已明显的老态。
那年我23岁,学会化冷妆,涂很前卫的绿眼影,跑出去找那个被牵走了心的男人。铁了心要跟他。她不同意,让我领回家来见面。愈发不同意。我们之间演绎从未有过的激烈。
24岁,爱情散去。想质疑她是不是我亲生妈妈的念头,也一并散去。
一度想搬出去住,她不说什么,坐在床上为我准备一床厚被子。临到走,我改变主意。她依旧为我缝那床厚被子,说等数九隆冬盖。
25岁之后,我再没有和她发生争执。好像一夜之间就化解了,和解了,理解了,再没有可以掀起两个感情波澜的骇浪。她曾说,我青春期的叛逆终于过去。
我想我的成熟来得太早,叛逆又回去得太晚,我想我一直都不是她期待的样子,让她不得不丢掉一些本真的从容与自信,来与我磨合,才使我们之间整整冲突了这许多年。而爱与理解之间,激烈与极端之间,花去的代价,是我差一点儿以怨怼与伤害来回报她的养育之恩。
我再没做让她担心的事。我不吸烟,尽管在我认识的圈子里,十有八九的女子与烟为伍,在吞云吐雾中写尽寂寞心事。可我不愿意让她再担心我的健康。
我也未选择同居的方式来印证爱情,以减少伤害来证明我在她身边虽然平静但是幸福,我想那也是她的愿望。
我正直,节俭,没有虚荣心,待人发自内里……我想都是因为有了她的缘故。
最后一次见到表姐,我问她,对生母的想念是不是因为养母的爱始终不敌?
她说,不是因为得到养母的关爱不够多,而是对生母当年的放弃,心存不甘而已!
我怆然泪落。
她的前半生,为我付出的所有不假粉饰的爱,我想在她的后半世,好好补偿她。
感恩寄语——
“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儿时怎么苦,父母都不曾抛下我们,而是尽最大努力,让我们过得比别人更好。而父母年老时,我们应该像一根拐杖一样,搀扶、支撑他们走完余下的人生。遗憾的是,我们都没能像父母疼爱我们一样去爱他们,我们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能陪伴他们身边,不能在他们跟前尽孝,不能让他们能拥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父母之爱是报答不尽的,但我们可以做一些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给爸爸、给妈妈一个意外的惊喜,让亲情之花盛开,让我们的生命更加绚丽。
打错电话的“妈妈”
老人们为子女含辛茹苦一辈子,即使子女们成家立业,一个个离巢而去,仍旧割不断他们对儿女的爱和情思。可是,做子女的心中又能有多少老人的位置?
文/牛莉
大年初一,我早早地起了床,煮好汤圆,等待妻子和孩子一起吃新年早餐。
“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我拿起话筒,电话里传来一位老年妇女的声音:“孩子,过年好……”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我在想。但声音又不太像,正疑惑,电话那头却开始说个不停:“你说年三十回来的,怎么又不回来啦?别人家老老少少都高高兴兴地庆团圆,而我和你爸却只有孤灯伴双影……”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看了一下显示屏,知道这是一个打错了的电话。可是,听着老人的埋怨,我仿佛见到了一对风烛残年的老人翘首盼儿回家团圆的希望破灭后,那种孤寂失落的清冷情景。
于是,我不忍心再告诉她是打错了电话。我对着话筒说:“妈妈,你别难过,儿子是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自己要多保重。”
“哎,哎,我们会知道照顾自己的,倒是你们常年在外,自己混生活很不容易,处处要多小心。你的胃病好些没有?还常犯吗?天气冷,要注意保暖。小明成绩还好?今年长高了吧?手还生冻疮吗?前不久,我打听到一个偏方,用红辣椒泡酒搽手有效,你给孩子试试看。”听着电话那头“妈妈”的唠叨,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放下电话后,我心里头沉甸甸的。
我的父母也都七十多岁了,退休后一直住在乡下老家。平时,我们在城里忙这忙那,也难得回家一次。有时回去一次,老人高兴得就像过节似的。老人们为子女含辛茹苦一辈子,即使子女们成家立业,一个个离巢而去,仍旧割不断他们对儿女的爱和情思。可是,做子女的心中又能有多少老人的位置?
我突然做出决定,对儿子说: “林林,我们现在就买车票,和妈妈一起回乡下看你爷爷奶奶,给他们拜个年。好吗?”
儿子说:“他们不是很好吗!过年前爸爸给他们捎回了那么多礼物和钱,他们还能不高兴吗?”儿子的话,不禁使我心头一震,我原先不也是这样认为,只要保证老人有吃有穿,物质上不亏他们,他们就会心满意足,做子女的也就算尽到责任了吗?我觉得一阵羞愧和内疚。
半个月过去了。那天,我又突然想起打错电话的“母亲”,她惦念的儿子不知回家了没有?于是,按照那天的号码,我拨了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位男子,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后,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抽泣起来。原来他就是那位母亲的儿子,他的母亲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了,他是赶回家办理丧事的。
电话里,他难过地告诉我,“我在城里经营着一家超市,原本打算回家过节的,可是那几天生意特别好,因为忙,所以未能回来。谁知道妈妈就这样地走了……想起来,我好悔恨呀!”这位儿子悲怆地自责,使我唏嘘不已。
人的一生中,事总忙不完,但亲情的报答机会却是有限的。
让我们多创造一些团聚的机会,多给老人一些亲情的抚慰吧!过节时,还是应该多回家看看!
感恩寄语——
伊林娜曾说过:互相赠送礼物的家庭习惯有助于增进父母与孩子之间诚挚的友谊。其主要意义并不在于礼物的本身,而在于对亲人的关心,在于希望感谢亲人的关心。
我们一天天在成长,可我们的父母却在变得白发苍苍,拿什么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我们的爸爸妈妈不需要太多的钱财,他们的要求特别简单,可能是一个温暖的电话,可能是一晚上体贴的谈话,可能是一个踏实的眼神,可能是一个默默的拥抱……其实,孝心就是父母最大的安慰,最好的补品。
希望现在还不算太迟
永远让人窝心的母爱,能早一天明白母亲,就会早一点知道什么是无私的爱,希望现在,我不算太迟。
文/可晓
中午,还没睡清醒的我被继父的电话吵醒,继父没有客套的寒暄,只是说了几句简短的话“小弟,今天能回家吗?你妈妈查出有高血压。两百多度,你赶紧回家一趟!”
还未清醒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木纳的应付着继父,就挂了电话。
高血压!我对它一无所知,能让继父如此着急地叫我回家,一定是很严重的病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堵着一口气,头痛又发作了,该死的头痛,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越是心急,头就越痛的厉害,挣扎着找出一片止痛药,一口吞下,感觉不出那药的滋味了。穿起了外套就冲出了公司。
车速飞快,但我还是觉得慢,如果生命的飞轮也是如此的飞快,我将如何面对?我不敢想。
在那个城市,为了生计,她和生父卖起了豆腐,在我能记事起,每个晚上三四点,父母就要起床,早早地操起了石磨,一圈两圈……把浸泡好的豆子磨成浆。我早已熟悉那种缓而悠长的石磨的声音,那么的沉重。但在母亲的手里,石磨是那么的轻快,它转动的是我和姐姐的学费,一家人的活计。
早上六七点,豆腐已经做好,用四个大木桶盛装着,桶子用一块白色的布盖着.两头系好绳子,父母一人一担,开始一天的工作。
母亲的笑容很亲切,每天都有熟客在街头巷尾等候,所以上午就能卖完,每天十几二十块的收入母亲就很满足了。
记得小时候,母亲总会在回家时带上两个烙饼,或者甜甜圈什么的,给我们一些意外的惊喜,让一整个早上的等待有了小小的盼头。
但生父不会这样,早上一起出去,中午才醉醺醺地挑着两个空桶回家,每到中午,他总要在家的弄堂口说醉话,拖着谁就是谁,开始诉说他上山下乡的经历,诉说他有工作时诸多不顺利。他,是我的噩梦,同样也是母亲的噩梦。
生父讨厌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所以家里总是鸡犬不宁,轻则吵架,重则厮打,而我,只能冷眼旁观,早已麻木,那年我13岁了。
母亲问我,如果她离婚了,我会跟谁过。我没有想,我要跟着母亲。
母亲又问我,如果我只能跟着父亲呢。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母亲最后还是离开了我,带着她的无奈,改嫁他乡。
从此,我的生活没了希望。
13岁的孩子不懂仇恨,却在众人的眼里知道了什么叫怜悯,那种同情参夹鄙视的目光,像是一道道芒,刺在我的背上,划成一道道硬伤,直至我不能负重。
摩托车的速度超过六十,机车发出轰隆的声响,在乎坦的公路上飞驰,我忘记了对她的恨,只求快点看到她——我的母亲。
离开了母亲,我只能将思念深埋于心底,面对脾气越发暴燥的父亲,我学会了沉默。用沉默来向父亲抗议。而父亲只会酗酒,用他的方式快意人生。一直到他生命的尽头。我还记得他临终时的忏悔: “你妈是个好女人,你跟她去吧,记得好好孝顺她,我这辈子欠她太多了,只能让你来还了……”
跟她?我的心在发抖,我幻想着跟母亲重遇时的场面,我哭泣着地斥问着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母亲一脸冷漠,是那么的陌生,看着我哭泣,竟是不闻不问,转过身,越走越远,直到我看不到她的背影,这是疼爱我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