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怀抱就是港湾。
母爱就像一盏航灯。
那航灯就是妈妈的爱。
我就是那一叶小舟,
有这盏航灯的指引,
我驶进入这片港湾,
再也不怕那肆虐的雷电风暴。
妈妈 ,您把我轻轻地摇,
在睡梦中我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母亲的灯
多年来在母亲的心中一定也亮着一盏灯,它照亮了母亲的心,它是母亲的希望,这盏灯就是母亲的孩子。
文/李树华
记忆里,我的母亲有一盏油灯,高高的底座,深深的灯碗,擦得锃亮的灯脖儿,不知道什么瓷做的,只听说是母亲出嫁时姥姥给她的嫁妆。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逢吃过晚饭,母亲先趁月光——其实多半是星光——刷洗锅碗,关好鸡鸭,服侍我奶奶睡下,这才舍得点燃这盏高底座、深灯碗、擦得锃亮的菜油灯,放在织布机旁边的凳子上。然后,母亲麻利地坐上织布机,边往梭子里装线穗子,边招呼我:“妮儿,快来念书写作业!”于是,母亲在织布机上“哐当咔哒”织布,我在织布机旁“叽里呱啦’’读书。有时候,发现机杼声停了,我见母亲正吃力地瞪着眼接线头,忙端起灯给她照明,母亲却说:“放下放下,念你的书吧,俺接得上。”
母亲白天要下地干活,常年靠这盏油灯半夜半夜地纺织。春夏织纹帐,秋冬织粗布,自个儿背到集上或托人捎着卖了钱,再买回棉花,再纺再织,这样挣几个工夫钱贴补家用,供我兄妹上学。裹了脚的母亲白天劳动够累的了,晚上织布常腰酸背疼。有时实在受不了,就停下织机让我给她捶一阵子,她伸伸腰再织。
伴着母亲的机杼声声,我读完小学升人初中。这时间,农村已不再用菜油灯,家家换上用个小瓶子加个小铁片自制的小煤油灯。母亲也用上一盏新灯,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姐姐给她买的罩子灯,很亮,也很干净,婶子大娘都羡慕。生活好转了,母亲不再连夜织布。每天晚上,我在灯下做功课,母亲就坐在旁边悄没声地做针线或剥棉桃。有几次,我从同学那里借来小说在灯下读得津津有味,一字不识的母亲还以为我是在聚精会神地用功学习呢。母亲怕打扰我,做活轻拿轻放,连走路都悄悄地。直到一天清晨,母亲为我上学早起做饭,为了省油不舍得点灯,摸黑在锅台上忙碌却被锅沿烙伤了手,我这才理解了母亲的心,为自己不懂事的行为害羞了,从此,学习不再敢偷懒,唯恐辜负厂母亲和母亲的灯。
后来,遇上************,饭没得吃,点灯的灯油也买不到了。母亲又拿出她那盏高底座、深灯碗的油灯,重新擦得锃亮,从很少的食用油里省出一点儿,每天晚上点燃一会儿,让我尽快做完功课,母亲则在旁借着余光择野菜,仍是轻悄悄的。
为了我学习,母亲还做过“麻籽灯”。在我临近高考的日子,家中连做饭炒菜都没有油了,点灯就更甭指望了。母亲就拐着小脚,到路边沟旁去拣蓖麻籽。一粒粒地捡回来,再一粒粒地剥了皮,用秫秸篾穿成一串串。晚上就取一串放进那盏菜油灯的灯碗里点燃,照着我复习功课。母亲就在旁边守着,看燃完一串再接上一串。就是这样一盏母亲用气力,实际应该说用心血做的麻籽灯,虽然毕剥乱响,冒着黑烟,却帮助我,更鼓舞我考上了大学。
我毕业后成了一名教师,办公室、教室、宿舍用的都是电灯。我接母亲来住住,让她享受叨了多少年的“点灯不用油”的生活。母亲来了就在灯下手脚不停地给我忙针线,还批评我说:“这么亮的灯跟白天一样,别一盏盏亮着,那是不会过日子……”后来再接她,母亲执意不肯再来,她说上下车麻烦。其实是有了好消息:我们家乡要通电了。母亲说:“听说俺乡下今年也要有电灯了,跟你们城里一样了,还来回接送的费那事干吗?”
可令人遗憾的是,母亲终究没有用上电灯,在昏黄的煤油灯光里走了。母亲去世半年之后,也就是1990年春节,母亲生活了一辈子的小村子终于通了电。送电那天,我正好赶回家。晚上,我和哥嫂打开了各个房间的灯,告慰母亲,她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母亲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会回家看看。看看她老屋里的电灯有多明多亮,看看明亮的电灯给她的儿子带来的新生活……
感恩寄语——
普列姆昌德曾说过:世界上其他一切都是假的、空的,惟有母爱才是真的、永恒的、不灭的。多年来,母爱,也犹如一盏灯,点燃了就永远不会熄灭,照亮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内心的黑暗和前进的路途。在母亲的心中一直亮着一盏灯,它照亮了母亲的心,它是母亲的希望,这盏灯就是母亲的孩子。为了孩子,母亲即使是把自己变成灯油,燃尽自己,点亮孩子,她也心甘情愿。
汤水一生
看着这对快乐的老人,我想,或许我不是只爱那口汤吧,毕竟,父亲已经走了,而眼前这位老人,却是能照顾我母亲一生的人。
文/梅友
重回母亲的家,是这个冬日的一个下午。进了门,就听见继父在厨房卫招呼:“先坐下等一会儿,汤一会儿就好。”
长这么大了,就是喜欢冬日的那口汤。
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到冬天,必定要从打]:三季的单位辞职,从大老远的地方回到以前生活的那个村庄,美其名曰:回家过冬。在冬口的暖阳中.依偎在父亲身边,看他把红枣、老鸡洗净下锅,做一个嘴馋的孩子,等着汤儿飘香。那时候,几季的辛苦,满身的疲惫,都会在父亲的一口汤里飘散,远离。而这个时候的父亲。
是孩子眼里最亲切、最和蔼的时候。
后来,父亲生病了。
住在医院里的父亲,在弥留之际叮嘱着母亲:我去了以后,要好好善待自己。这辈子跟我没过上什么好日子,以后找个好人,孩子们都长大了,给自己找个家吧。
那年,我20岁。
听完父亲的话,我和母亲哭得撕心裂肺。父亲就在那个晚上走了。
如今,父亲已经过去了八年,母亲也在我和弟弟的支持下,有了自己的家。母亲挑选继父的条件很宽厚,只要人好,不管你有钱没钱,有权没权,什么都不重要?只求人家要善待我和弟弟,善待生活。母亲是幸运的,她挑到了继父。
这是个可以给人温暖的老头,虽然比母亲大了10岁。当初,母亲期期艾艾地把他领回家让我和弟弟过目的时候,从他慈爱的眼光里,我读到了父爱。弟弟说,他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他对母亲好。看着老人在弟弟面前唯唯诺诺地点头,我想,母亲总算是有个依靠了。母亲和继父在春天里,领着周围的亲戚朋友喝了餐酒,就算正式结婚了。
婚后,母亲和继父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周广÷的时候,母亲总是有电话来,让我们过去坐坐。不知道是怎么了,虽然知道继父对母亲很好,但是就是那短短的一段距离,我却总不愿意过去。或许,继父就是和父亲不一样吧。人啊,不是最亲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些疙瘩。虽然有时候也想去看看母亲,但是,就是下不了那份决心,就是不愿意踏入母亲的家门。
住我隔壁的张大爷,是父亲一生的朋友。父亲在世时,还时常托付他照顾我们。那天晚上,大爷敲了我的门。
把张大爷让进了屋子,我有感觉,大爷要说些关于母亲的事。
果然,大爷说:“我晨练的时候常碰到你母亲。”
我点点头:“嗯。”
“她过得并不好。”
“啊?难道那老头对她不好?”
“不是,是你们对她不好。”
“我们?”我拒绝接受大爷的说法。
对于母亲,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虽然知道继父是个好人,但是我和弟弟还是坚持母亲和他结婚的时候做了财产公证。母亲一生清贫,但是我们不想她下辈子看别人的颜色吃饭,公证完,我和弟弟在母亲的户头里存下了足够她吃下辈子的钱。我和大爷说,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
大爷摇摇头:“你们啊,要知道你母亲要的刁;是钱。她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花多少钱呢?你们要常去看看她。还有,那老李头也是个好人,而且你母亲选择他的时候,也是征得了你们同意的,你们现在却连他家门也不愿意进。”
老李头就是我的继父。
我知道,这个老头儿会对我母亲好的,否则,我也不可能把母亲那么放心地交给他。
大爷慢慢地喝着我为他冲的茶,半晌才说:“老李头现在学了一手煲汤的好本领,你妈说,你喜欢喝你父亲煲的汤,老李头这把年纪了,硬是把棋瘾给戒了,跑遍了书店,找来好几十本菜谱,天天对着研究呢。为的就是你们哪天能开恩,想起来的时候能去一回,能让你妈高兴。”
送走了张大爷,我来到孩子的小房间里。孩子才4岁,正在上幼儿园大班,这个时候,他还没睡。我把孩子抱在怀里,问他:“我们明天去看爷爷奶奶好吗?”孩子挣脱我的怀抱雀跃起来:“好啊,好啊,每天爷爷和奶奶都在幼儿园的窗户外边看我呢。”
“啊?”
“妈妈,我忘了告诉你,爷爷和奶奶每天都会在幼儿园的窗户外边看我们小朋友做游戏。我上回表演了小白兔白又白,爷爷还夸我了呢。”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答应奶奶不告诉你的。你说了人要诚实,要遵守诺言。”
我有些想哭的冲动。抓起电话,打给母亲,告诉她我明天去看她和继父。母亲在那边半晌没做声,等了一会儿又连声地说“好啊,好啊”。我分明听见她那嗓子里有哽咽声。
带着孩子,穿越我那点儿卑微的心结,我敲响了母亲的门。看见我的刹那,母亲眼里有着惊喜,从我怀里接过孩子,忙对着厨房里的继父说:“老头子,我女儿来了。”
继父爽脆地应了一声:“先坐下一会儿,汤马上就好。”
母亲的脸,笑成了朵玫瑰:“这老头,天天盼着你们能来呢。学着做汤好久了,就想你们能过来尝尝,可是你们就是不来。”
我笑着答母亲:“这不是来了吗?以后会常来的,只要你们不嫌烦就可以了。”
继父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怎么可能,盼你们来都盼不来呢,怎么会烦啦。只要你们来,我和你妈比什么都高兴。”
母亲忙着给孩子拿这拿那,兴奋地在房间里转进转出。我拉继父的手让他坐下,或许是第一次和我离这么近的距离,继父有点儿不习惯,老是用手去拢那几缕花白的头发,我试着拢老人的肩头,想让他感觉一点儿温暖,一点儿家庭的气氛,老人的肩头在我的臂弯里有点儿僵硬。我说:“爸爸,以后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继父说:“啊,好,好,好。”
气氛一时有点儿尴尬。或许老人还不习惯我会离他们的生活这么近。我忙说:“爸爸,我想喝你煲的汤。”
“好啊,好啊,我这就去给你们盛。”
看着继父起身离去,我在背影里分明看见于父亲的影子。
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了继父盛来的汤水,抹抹嘴,告诉继父:“爸爸,我还想要一碗。”妈妈在一旁笑得开心,孩子在她的旁边已经玩得累了,睡着了。趁着继父去厨房的那一会儿,我告诉母亲:“妈,我会常来的,孩子您也可以接回家带。”
母亲说:“啊?我可以接孩子回家啊?”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嫌他厌烦。”
母亲大声地对厨房里自勺继父说:“老头子,咱女儿说了,以后可以接孩子回家。”
继父又给我盛了一碗汤来。
“那好啊,那好啊,那孩子天天就放我们这儿吧。”
我一边喝汤,一边看着继父笑。
从母亲嫁给继父的那一刻起,我这是第一次踏进他们家门。看着这对快乐的老人,我想,或许我不是只爱那口汤吧,毕竟,父亲已经走了,而眼前这位老人,却是能照顾我母亲一生的人。就单单为他肯为我煲一锅汤,我也会爱他和母亲。
父亲已经离我远去了,继父就是我第二个父亲。小的时候,眷念父亲的汤水,以后,会在继父的疼爱中,继续过我的汤水一生。我想,我是幸福的吧,包括我的母亲。感恩寄语——
平淡的汤汤水水,平淡的幸福,生活就是这个样子吧,象流水,缓缓的流逝的时候总会同时带着那么一些些的温暖。这种感觉就好像父亲对我们的怜爱之情,这份情像大山,头顶耸立着威严;这种爱像冰河,心里流淌着真情。默默付出的父亲,看似平淡的爱,我们那颗经常在外面游荡的心不知道是否时常想起父亲的关怀。幸福的生活就像汤水一样,看似平淡,內容卻很丰富,幸福就是如此。父亲精心为我们精心编织的爱,将又一次让我们饱含泪水!
永远注视我的人
母亲不认字,我给她寄的信多半是让我舅舅给她念。舅舅家离我们家很近。按说我可以把写给母亲的信直接寄给舅舅,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能够想像的出母亲收到我的来信时的喜悦。那时,这些信也成了母亲的希望。
文/踏云追月
真的说不清我打小是什么时候开始记事的。只记得母亲有时把我关在房门外面,不让我进屋,谎称她要怎样怎样(可能是因为我淘气)。我害怕极了。那时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的怕再失去母亲。
1961年,我出生在淮北农村,父亲在我不满两周的时候就病逝了。母亲带着当时只有九岁的姐姐和我,勇敢的承受这无情的天灾和人祸。希望在母亲心里像是秋夜里被云层遮住的星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能看到的只有狂风暴雨。母亲是个坚强的人,她没有惧怕黑暗,咬紧牙关,向着希望,挣扎着。
由于母亲身体很弱,每天的公分值很低,所以不能缺工。否则,到了秋后就得冒帐,我们一家三口就没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