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三房大宅,厅堂。
“文伯,我有件急难事求你。”宗义开门见山地对文伯说。
“二少爷,有事求我,不是开玩笑吧,我怎担当得起。”文伯点头哈腰地回答。
“是哇,这件事就得求你,你完全担当得起。”宗义狡黠地看一下身边的刁三钻四,拍拍文伯的肩说。
“二少爷,什么事?”文伯问。
“我买一匹千里赤兔马,举世无双,需向钱庄借债一万块,你这宅子现在又无人住,放到这也白放着了,何必暂借我用作抵押,以后有钱我会赎回还给你们。”宗义说。
“那怎行啊,这又不是我的房宅,这是宗德的。我只是他家的下人,帮着照看,我怎敢把他们家的房子给你作抵押?”文伯吓得哆哆嗦嗦地说。
“二爷,你就行行好,别逼我老头子。”文伯老婆秋菊走过来求情说。
“这些我都知道,我跟宗德是堂兄弟,就是他在,也不好驳我的面子。”宗义强硬地说。
“那请二爷打电报去九江问问宗德少爷。”文伯说。
“远水难解近渴啊!今天你说不行也得行,快拿房契来!”宗义严厉地命令道。
“这决不能行,决不能行啊,二爷!”文伯坚持地说。
“你这死老头,你拿不拿,你今天不拿出房契来,我们兄弟俩就把你拖到河里去喂鱼!”刁三、钻四说着,便各挽着文伯一只手,往厅堂外拖。
“老头子啊,给他吧,他们这样会把你拖死的啊!”秋菊说着,便往后堂走。一会儿,她举着房契说:“二爷拿去,别把我老头子给拖死了,你以后跟五少爷说去。”
“秋菊啊,这又不是我们的房屋,怎能拿房契给他啊,你,你……”说着头一歪,便晕过去了。刁三钻四见状,便松手把文伯掷于地上。
宗义两手打开房契,确认无误,便说:“早点拿出来,不就没事吗?”他挥挥房契对秋菊说:“你老伴没事,马上就会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