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晃晃悠悠的来到尘世,已是清晨。
昨天发生的事情对小禹墨刺激很大,对他来说,那个世界仿佛被剥去了外衣,重新映入眼帘。然而,新的开始在等待着禹墨,不容他消沉。
禹墨昨晚做了一个很长很深的梦,梦里梦见他和母亲一起放风筝比赛,一起玩耍,游戏。母亲告诉他,如何去把风筝放飞,又如何把别人的风筝用风筝线割下来。只是正在放风筝时,自己的风筝突然变作一张魔鬼的脸,迎风变大,把母亲吞去,转眼飞走了。小禹墨,无助的站在草地上,发现天地是如此之大,而自己又是那么的渺小。母亲被抓走了,自己却没有一丝能力保护她,这种感觉是多么的无力,又多么令人害怕。就在这时,他看到一缕金光从远处向他飞来,越来越近,越来越亮……”
晨光熹微,草上还存留着莹莹的露珠。太阳躲过云层,大树,穿过门窗直直的照在禹墨脸上。
一阵叫喊,“妈妈,妈妈”,禹墨便从梦中醒来。大梦初醒,禹墨身上的绸子睡衣早已被沁透。他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这个现实世界是如此美好,可爱。
禹墨叫来老苏,打了洗澡水,安安静静的在木盆里洗了个热水澡。
“少爷,你洗好了么,老爷来了。”
只听,门外禹川笑骂着,“这小子,比我还会享受,大早上洗澡。”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片照到屋里的阳光。
“爷爷,”禹墨闭着眼叫了一声。
“做噩梦了,“禹川安慰道。
”嗯,梦着妈妈了。“说着赤裸裸的从木澡盆里走了出来。
”爷爷,今天就叫我剑技吧,“
”你不看看你母亲给你留的东西了“,说着禹川拿出了那枚戒指。
”爷爷不是说我已经用不到那枚戒指了吗?“禹墨有些不解。
”虽然你成不了魔法师,但你可以拿它当成空间戒指来用,再说它怎么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我拿着也没用。你往上滴血就可以了,“说着,便把戒指敌给了禹墨。
禹川走后,禹墨咬破手指,往戒指上滴了一滴血,只见那个戒指竟慢慢的,融入手指的皮肉中,消失不见了。随后,禹墨意识进入一个空间,这个空间大概有十几平米左右大小,里面有几本书籍,书籍上写着魔法概要。禹墨翻开书籍,便看到一些关魔法师的修炼方法,等等。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根魔法棒,正是这跟魔法棒发出的光芒,才使这个储蓄室发出荧荧光芒。
禹墨,看到这个魔法棒时眼神就定住了,他仿佛感觉到那个魔法棒在呼唤着他,等待着他。
禹墨,怔怔的向魔法棒走去,如果你从正面观察他的眼神,会发现他的瞳孔渐渐由黑色变成银白色,又变换成无色。禹墨的手缓缓像魔法棒伸去,突然他感觉手指一痛,一股冰凉的气息从手指灌入心房,禹墨霎时间醒了过来,瞳孔也又变为黑色。然而,他醒来的时间还是太晚了,手指顺着惯性,已经触摸到了魔法棒。
一股浩瀚的气息从魔法棒传来,禹墨那孱弱的精神力根本抵挡不住,只听他噗的一声,喷了一口血,意识便被魔法棒击退出来。禹墨毕竟还小,精神力受伤之后,储物戒也不足以维持,意识也瞬间从戒指里退了出来。
”看来还是有些冒失了“,禹墨用手擦干净嘴角的血,颇有些无奈。但想起来刚刚被一个死物伤成这样,禹墨眼里就冒出丝丝冷冽的目光。”给我等着“,禹墨长袖一挥,而去。
储物戒里,那口喷在魔法棒上的血,竟然没有凝固,而是缓缓地浸入到魔法棒中。不一会儿,那滢白如玉的魔法棒,竟然变成了血红色,发出着一圈一圈肉眼可以看到的光波,如果有人感受到现在禹墨的心跳,就会发现和这魔法棒的光波脉动如出一辙,共同律动……
”爷爷,“
”嗯,“禹川缓缓抬起头,但看到禹墨时,他忽的一怔,又恢复平静。
”想必你母亲的信中也曾给你提到过,我们禹家的剑技更偏向于剑技的深化,而不是剑诀等级的多少。“禹川开口道。
”嗯嗯,我看到了,父亲圣剑士就能凭借剑技与大魔法师对战。”禹墨一脸崇拜。
“那是自然,但是剑诀的质量也决定了你整体用剑的威力,一般来说,做到剑的灵活运用,就可以成为侍从剑士。你目前的任务也就是用剑。”禹川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用剑?”
“对,”说着禹川不知从哪弄出来一把木剑递给了禹墨。禹墨接过剑,用心审视着。那木剑剑长三尺三寸,修长的剑身,大气的剑柄,长短有矩,粗细均匀。细看剑身上面雕刻着一个人,那人赤手空拳,把龙踩在脚下,只手屠龙的场景。禹墨心中寻思,这虽是把木剑,但也看得出是大师的精心之作。
禹川看也不看孙子一眼,只是说道:“这是你父亲当年的佩剑,现在,他不用了,就留给你了,你可不要堕了上面所雕刻人的名头。”
“爷爷,这上面雕刻的是谁啊,”禹墨好奇。
“这上面的人要说起来可真有些年头了,据族谱所写,它叫禹难,同时也是我的祖爷爷。这是他当年的佩剑。据说当年他赤手杀了一条恶龙,救下了一个幻海帝国的小国家,那个国家为了答谢他,就用恶龙身上的龙骨,和一种当地独有的铁树,请铸器大师请斯巴尔炼成这把剑。然而,从未失手过得斯巴尔,却把这本应成为绝世之剑的材料连废了。因为常理来说用龙骨和铁树做成材料的剑,肯定会带着龙的属性,或者铁树的属性,运气好的会两者兼具,然而,这把剑却一种属性都没有,只是特别坚硬,沉重。想必你刚才也感受到了他的重量。正因为这样,我们家的初学剑术的人,都会配给这把剑,当他们剑术有成时,才会让其去族库选择附带属性的剑。现在给你说这些也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你以后就会懂了。”禹川像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爷爷,这把剑爸爸是不是也用过。”禹墨询问。
“你父亲确实用过,不过他愧对这把剑,我希望你不要像他一样。”禹川不高兴的说道。
……
元汐大陆春季的白昼还是比较短暂,禹墨在书房听了爷爷一通话,就已经到黄昏了。离开书房,禹墨就独自一人出了禹府。
“少爷,”禹府门外的卫士,单膝跪地,表示尊敬。
“嗯,起来吧,我出去一趟”。小禹墨在这些披甲卫士面前,像个小不点。
禹墨刚离开后,书房。
“申,跟着他,务必保证他的安全。”禹川对着空气,平静道。
“是,”一个阴柔的声音,答了一声。
夕阳西下。
一个小男孩,独自走在高墙林立的青石板道上,橙红的光线,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看着道旁人家的无忧无虑,其乐融融,他想到了自己。四处环视,他或许有些孤独,而这份孤独,正像是一种坚强的品格,让人无所畏惧,无所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