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正午花逐浪终于醒了,在他睁开眼的时候却不见小宝,可能又是跑哪里去抓麻雀了。但清风长老刚好就站在床榻前,安静的看着他。
“对不起,老神仙,我睡迟了!”
“老神仙?”清风长老嘴角微微牵动,在他略作思忖之后,也想到现在花逐浪拜入山门的问题真有些许尴尬,便道;“我列属本门的第一代开上长老,与另外三位好友创立离火观已有百载。如今覌中已历经五代人丁更替,你如拜入本山门,属六代弟子。你以后便叫我师尊即可!”
昨日师尊给他吃了一颗安神丸,醒过来后的花逐浪竟觉得神清气爽。身躯倒是没有大病初愈后的艰涩,思维也变得清明,不禁掰起手指问道;“师尊,那我师傅也是你的徒孙的徒弟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我师傅啊?”
正所谓常恪不破,人才难得。清风长老何尝不想收得一个高徒得以振兴离火观在修真界的地位。只是想起轩辕毅那副目无尊长的嘴脸,时常呛得他老脸难负。且南国地处蛮夷,民俗风化更不及中原,如就此传以道法,他年少气盛如干下欺师灭祖等行径悔之晚矣。如此想来心中信念道坚持了几分,回道;“花逐浪小友,贫道答应带你拜入山门绝不食言,稍候几日便是离火观开山收徒之日。届时你带着贫道此枚印鉴拜入山门即可,只是现下你必须在贫道这里当个伺候我生活起居的侍童,之力有三条清规你必须牢记!”
花逐浪听后一咕噜便下了床,跪在地上磕头道;“请师公训诫。”
对于尊师重道花逐浪也不是无知小儿,在蝶花岗华氏与叶氏都各有宗庙,一言不合便是打打杀杀。其宗族内族规戒律也非等闲一般。
清风长老见花逐浪并无他的指示,知道要训诫于他当下便下跪聆听倒也孺子可教,“第一条;门下各栋楼阁均有司职,除去我们居所此处华阳殿,没有他人引荐均不可乱闯。第二条;尊师重道,为小辈者,不可是顶撞师长,不可打架斗殴。第三条:各司其职,不可玩忽职守,懈怠偷懒,贪玩耍滑。”说着清风长老拿出一物说是印鉴,其实就是一枚竹简。
花逐浪接过清风长老给予的竹简,上面刻着华阳殿,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侍。在听完清风长老的训诫后在心中默念一遍,赶紧磕头应道;“谨遵师公教诲!!”待花逐浪抬起头来之时清风长老已拂袖而去,不知所踪。留下满腹疑问的花逐浪跪在当场。
人生地不熟的,花逐浪在清风长老离去后,几天里只吃了一个馒头顿觉得饥饿难耐,在空荡荡的华阳殿内立刻感觉的无所适从。刚才听得师尊说过,各栋阁楼不可乱闯,但是华阳殿算是自己的居所除外。生活起居的地方总得有厨房或者吃的,没有的话找到师尊也好问个明白。
其实华阳殿并不大,整座大殿分做三层,一层为大殿,有分两处东西偏殿,自己刚才所睡的床榻就在西偏殿,东偏殿后有楼梯通往二楼为藏书间及清风长老的起居室,三楼是观星阁,内设有茶几。整栋殿堂实在是修生养性的不二处所,处处彰显着自然和悟道。唯独找不到厨房和如厕,难道修仙之人就不用吃喝拉撒么?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就在花逐浪找不到清风长老和吃的,回到西偏殿坐在床榻上陷入窘迫的时候。一身材壮硕年纪相仿的道童出现在了他面前询问道;“你就是花逐浪么?”
“是,我是花逐浪!”
“奉师尊之命,我带你到尘俗居用膳,你这就随我来吧!”说完这小童便引领着花逐浪向殿外走去。“我叫白辞,是五年前拜的师,你从今以后要叫我师兄,你明白么?”
花逐浪当下便应道;“白辞师兄好!白辞师兄,你也是侍童么?”
“不是,我是膳房的首席小厮,被分配到膳房中的小厮工作配给都归我管。你呢?你是谁的侍童!“
“我,我是师尊的侍童。”
“那便好,相比太斗师尊和太乙师尊,清风师尊善于酿酒。”说完白辞便返身把嘴附在花逐浪耳边道;“清风师尊不仅善于酿酒也好酒,如你得了一坛半坛便拿来和我换吃的。师兄这里烧鸭熊掌灵芝鳜鱼任你吃!”
花逐浪突然听到这些话语,想不到白辞师兄竟突然和他讲这些不齿的勾当,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可见清风师公所酿酒不是一般,就连这小小俗家道童小厮都有所觊觎。
“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不说话我就走了,不带你去吃饭了。”
“嗯!!”花逐浪只能微微点头回应道。
“放心,师尊喝酒之后便是醉了,你伺候他生活起居,打扫居舍时见到有残酒便收拾给我,师尊不会起疑的。但是这个是你我秘密,不能告诉他人。”
“你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由我罩着你,有谁欺负你告诉我便是!”白辞身材较为壮硕,此时和花逐浪勾肩搭背的一副地痞头头的模样,花逐浪听完后倒是一时间颇为被动。反正先应承着,也没吃亏,想想先熟络一下新环境更为紧要。
花逐浪跟着白辞穿过几栋亭台楼宇几处高台广场几坎白石台阶,便来到了尘俗居。尘俗居上下周边都是俗家弟子的房舍,所以一进尘俗居便能听到熙熙攘攘的笑闹声,尘俗居内也是一副饭馆酒肆的模样,道家装扮或者俗家装扮男女老少比比皆是。
花逐浪跟随着白辞直接穿过正堂,走进偏厅。在一侍童小厮处递上竹简换的一份菜食,但看那白辞不知如何跟那小厮一句掰扯,白辞手中便多了一份烧鹅和一碗羹汤,递给花逐浪道;“来,这是作为师兄给你的见面礼,怎样,师兄没诓你吧!如果你有好酒可要请师兄喝两口,在尘俗居你想吃什么,直接告诉师兄便是!”
“师兄,我看算了吧、”花逐浪心中仍然有些许胆怯,就怕白辞明着说的客气,如果真吃了他的烧鹅到时候就怕到时候没有给他酒水,到时候白辞给他下拌子,赶集小心翼翼的把烧鹅和汤羹往白辞推去。倒是白辞干这事仿佛也不是一次两次,驾轻就熟道;“师弟,不要见外,师兄也没有说非得要,你就请师兄喝两口,没有我也不计较”说着便拍着胸脯说道;“师兄绝不骗人,说话算话。”
“真的?”
“绝对,一言九鼎,驷马难追!”说着拉过旁边一小厮问道;“钟万林,你说说师兄可曾骗过你们?”
“没,没有!”那叫钟万林的小厮战战兢兢回道。
“那师弟就谢过师兄了!”听那小厮回答后,花逐浪也便不在矫情,想正如白辞所说,有就请他喝两口没有就罢,自己倒得了个便宜师兄,以后有他关照日子总好过一些。在蝶花岗没有收养大宝之时,自己在村子里可没有少受那些年长的孩子欺负。如今初来乍到和白辞熟络熟络,如有师尊喝剩下的残酒取来给他便是了。
多日未曾进食,大病初愈,花逐浪本身就是在长身体阶段,加上尘俗居菜肴确实可口,也加上花逐浪本身在蝶花岗就没吃过这么丰盛的菜肴,一顿饭吃得实在是风卷残云,意犹未尽。饭间还不忘请教白辞“师兄,刚才外面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吗?后天就是我们覌中五年一次的开门拜山大典,喏,门外这些人都是南国的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带着他们的子女过来拜师求艺来的。”说着不禁哀怨道;”他们倒好还有客舍居住,师兄我五年前拜山的时候和爹爹住的可是山下的农舍。”
“师公不是吩咐各处楼阁均是重要场所,不能乱闯么,人这么多,如果有人不知情,闯入其他殿堂那可怎么办?”
“哎,不会的,我们覌中分山腰和山顶,山腰处是俗家弟子的居所,你要怎么逛就怎么逛。但是走上山顶就要经过山道上的师兄盘问的通传,仙家重地哪里有人敢随意乱闯。”
“师兄你只负责膳房,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虽说我白辞,只是管理小小的膳房首席小厮,但是说道最熟悉山顶路径的俗家弟子那绝对是我啦。山上的师叔,师公时常都会邀请友人到访,所以我便时常送酒食上山。山顶的各个大殿我熟得很,只要不随便闯进殿堂,要逛便逛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说道这里白辞不禁对花逐浪侧目道;“倒是你,贵为清风师公的侍童,在华阳殿后有处石阶直通后山,你可曾去过?“,
”没有“花逐浪回道;”刚才我在阁楼上有看过,后山只是一处处石阶和红木山门而已,剩下的都是大树,连个鸟儿都不见一只,有什么好玩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听闻后山不只是师公及众师叔的闭关之所,而且听闻里面还有一处神兵祠,里面供奉着许许多多兵器。山道上盘查更为严密,可神秘着,五年来我可都未曾踏足一步。”
“啊,连兵器都要建祠堂供奉。”花逐浪不禁惊讶道,在蝶花岗见过的祠堂供奉的都是祖先灵位,哪里有听说供奉兵器的,对于花逐浪来说,还真是闻所未闻。
“咋咋呼呼干什么!”白辞看到花逐浪听完竟然如此激动赶紧喝止。“赶紧吃,吃完没事,师兄带你到山腰到处逛逛。山腰上的现在都是有钱人,师兄带你去卖点香油。”
其实写到这一章,求觉我还是有颇多感慨的,当初刚刚毕业求职,入得一家大型娱乐行业当广告企划,那稽核干的就是白辞这般此类勾当。那时不小心撞见后,也没和他挑明或者入伙。之后屡屡招他白眼,最后不知怎的,哥就下岗了!想想我也实在窝囊。
而尾端,你们知道白辞口中的香油是何物件,大家踊跃猜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