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两道尖细的声音响起:“请问是周殇与烈邩两位公子吗?大皇子有请。”而另一边那道声音似也不示弱地用更加尖细,刺耳的声音说道:“五皇子有请周殇、烈邩两位公子,城中天心斋一叙。”
周殇等众人看着后来的那位公公,心中都暗道:‘看来,这五皇子对这皇位也开始有行动了。’这列国诸侯大比本就是大皇子负责的,这五皇子也派人来,看来是在有意拉拢各国天才为其以后铺路啊。
众人却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两位公公,而那两位公公亦只是俯身在下,不言不语的候着,而这时烈邩却是出乎意料将五皇子派来的公公扶将了起来,并说道:“公公客气了,我素来听闻五皇子宅心仁厚,有治世之才,今日的五皇子相邀又怎能错过那。还请劳烦公公带路。”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块手掌大小的灵玉塞到那位公公手中,等那位公公看见手中之物,亦是喜出望外的与那烈邩说起话来。
灵玉乃是在灵气极充裕之地所化的灵脉中挖掘而出的玉石,可用来修行,因为灵脉为灵气凝结而成,所以会引来妖兽,鬼魅。妖兽可直接吞噬灵玉炼化灵气,增长修为。而鬼魅,一般无识无聪,只是被本能引来,鬼魅不能直接吸食灵气。一般只能靠吸食活人或者妖兽的精元助其修行,所以这鬼魅比妖兽还要难缠、危险。
在这片大陆上妖兽分为九阶,分别对应人的九个境界,而妖兽到达四阶巅峰之后,便可以选择修炼方式了,一路为焚骨祭身,化作人形,直接进入焚骨境,以人身修炼,可修人法,但却不能恢复妖身,舍弃一切天赋神通,除非血脉强大,才有可能留有一小部分的天赋神通,焚骨祭身亦有一定的风险,但这世间有一奇草——化身草,对人来说无用,但可以使妖兽无风险的化作人形,但是凡事都有代价的,以化身草化作人身的妖兽,无论血脉多么强大,都会丢掉所有的天赋神通,无一例外,焚骨祭身后妖兽如果想要恢复妖兽,必须付出极大的代价,焚烧自身一半血脉,将妖骨与肉身恢复成原来的妖兽,但血脉灵性却要降低一半,对日后修行影响极大,而凡事都有例外,三神兽以及其腹中神胎却可以随意幻化成人型。
而鬼魅无识无聪,浑浑噩噩,而鬼魅也分为九阶,分别分为鬼、厉鬼、青尸鬼、摄青鬼、鬼魁、鬼蠹、鬼魇,鬼到达鬼魇境之后便产生了意识,鬼魇之后便是鬼尩,鬼尩境之后鬼的修行便分为了两条极端的路,一条以极死入极生,化去一身死气,可修成鬼灵,享受极生天道,可参天道,吸灵气,自己修行,但是很难做到,以此道再向上便是鬼尨,最后修为鬼神,升入天界。另一天便是极死之道,继续吸食活物精元,但因一身死气,无法感应天道,所以只能靠吸食他物精元,虽然容易修行,但此法太拉仇恨值,一般极死之道的鬼修者,都会被所谓正道所灭,但一旦漏网突破无常境,进入魁拔境,因其一身死气,同境很难将其打败杀死,最后可坠入冥间,归入魑、魅、魍、魉四鬼。
而在极大的灵脉旁都曾出现过九阶的妖兽,以及魁拔鬼,那可都是可以比拟知神大能的,由此可见这灵玉的来之不易,而且还有利于修行者修行,所以这灵玉亦是与金、银一样是这世间的硬通货,虽然在大多数的老百姓眼中还是真金白银实用得多,但这灵玉在修行者的眼中可比真金白银珍贵得多,所以比起真金白银,这一块灵玉更使他领情得多,所以自然兴高采烈的遇烈邩搭起话来。
而烈邩看着这兴高采烈的公公也没过多的言语,只是似挑衅,有似期待的看着周殇,而周殇身后一行人也看着周殇,等待着他的决定,尤其是孟斌一脸紧张的看着周殇,而这时周殇也动了,亦是走向了五皇子派来的公公,站在那位公公面前,轻施一礼后说:“公公,五皇子相邀着实不敢不去。”语气轻顿,眼睛轻转,瞄了一眼烈邩,看其脸上那不加修饰的嘲讽,心中暗暗冷笑,而孟斌皱起眉头,似乎对周殇的决定很不满意,而那四位护卫一脸的无辜,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而孟霓衫一副你决定就好的表情,孟轻舟依旧淡雅如默,就在所有人表情各异。
“但实在是旅途劳顿,又有女眷在旁,着实不便,还要劳烦公公,向五皇子替我告个罪,它日定当亲自登门拜访。”说完也不管,也不看那个公公由红变绿的脸,以及烈邩打量的眼神,回身走到大皇子派来的公公面前,将其扶起,并轻施一礼说道:“还劳烦公公带路。”而那位公公也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周殇,回施一礼后,亦无多余动作的转身便带着周殇他们离去,独独留下那烈邩与五皇子派来的公公气急跺脚。
那位公公虽说的是大皇子有请,但其实亦只是客气一下而已,而并非将他们带去见大皇子,只是将他们带到百子楼,并将他们领到安排好的住处而已。
百子楼本就是为了接待这十年一届的列国诸侯大比的诸国参赛的天才的住所,平常无人这百子楼分为南、东,西三楼,南楼最为富丽堂皇,是用来接待八大国的参赛者的,共分为八层每一层都住着一个大国的参赛者以及其护卫、随从。而东楼次之,共十二层,是接待平国参赛者的,而西楼共二十层是接待小国的参赛者的,北面便是大比的擂台,而南楼背后便是那炎皇国的皇宫。
周殇等人在去往百子楼的路上,孟霓衫轻轻挤到周殇身边,有些像好奇宝宝般的问道:“殇哥哥,为什么那商国的小八皇子那么怕烈邩啊?而且你在说商皇器重他时,他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难看啊。”孟霓衫的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似乎还在为刚刚周殇嘲笑她的事警告着周殇。
“这个你不知道也属正常,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商国也在极力封锁这件事。”周殇故作高深的说,也引得那四名护卫也竖起了耳朵来。
“其实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啊也难,简单地说就是,那个烈邩其实是那商皇的私生子,本也没什么,可那烈邩却好死不死的是那商皇的第一个儿子,谁都知道,这商皇能够当上那个皇上完完全全是靠他那皇后虞氏一族的帮助,那虞氏在商国势大,而且原本无意支持与他,可谁曾想这劣名在外的商皇央祁也是个有心机的,也不知用何将那虞家大小姐哄骗的迷了三魂,失了七魄,非他不嫁,逼得那虞家无奈只得全力扶他登上了那大雄宝殿,坐上那龙椅,却也负了烈邩他娘。
那烈邩他娘名叫烈娇本是一平民家的女子,生的也不十分动人,但却十分温柔贤惠,但是一笑起来便有了那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法与之相比的妩媚,被原还是皇子的央祁在游玩间看到与人打闹的烈娇,一时竟失了神,从坐骑上摔了下来,此后便开始花费极大地人力,物力追求烈娇,那央祁本就是个俊俏的,而且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那烈娇本就是农家女哪见过这阵仗,便也很快沦陷了,相许与他了,却不想最后这央祁为了这皇位负了这位有情人。”
那孟霓衫听完后说:“那商皇到底爱没爱过那烈娇啊。”周殇似感叹有似鄙夷地说:“这除了那央祁外,谁人又可知那。可是那央祁爱过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还是一样的选择了权势。”
孟霓衫听后一愣,便不再言语,只是心中在想:‘是啊,爱过又如何,如他爱过,那他的爱便输给了他的权势,便一文不值,如此这般,那宁可当做他没爱过。’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又爱过自己吗,他的爱会输吗,满眼的不安,却又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