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贝冰莹和小齐小王,他们和高舒飞,在高舒飞家的农场玩儿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高舒飞的妈妈还偷偷问高舒飞了许多问题,最后,还有点儿怪异地问贝冰莹晚上是不是要住下,要怎么住。高舒飞看看他妈,笑,有点儿躲******眼光,说:“想什么呢老太太……”
高舒飞他妈撇撇嘴,说:“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幺蛾子?”
高舒飞说:“我哪儿有哪些啊?我顶多有点儿猫腻……”说着,嘿嘿笑。
高妈妈四周看看,压低了嗓子,凑过来,说:“哎,编剧是不是能挣很多钱,还特别风光?”
高舒飞嘿嘿笑,沉浸在他妈不知道的醉里。
这之后,高舒飞更觉得贝冰莹就是他的了,她在楼上写作,他在别处不管做着什么,都好像分出一双眼睛在跟随她了,甚至于他稍一安静,他都能听见她的呼吸、闻到她的头发的芬芳了。
高舒飞他还是喜欢足球,有一次他在走廊里边感觉着他心爱的贝冰莹,边用足背颠球,一不小心,那球就无声地跑进了贝冰莹的房间。
高舒飞心里小小一惊,怕打扰了她的思路,勾头一看,她正忙着,形神可爱,忍不住就想靠近她,就小狗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了过去,如痴如醉,倚在沙发上,看着他心爱的人,完全忘了自己。
贝冰莹似乎也不知道高舒飞进来了,完全沉浸在心灵的世界。
这时候,门铃响了,是尚一陶来了,保姆阿姨开门。
贝冰莹听到尚一陶来了,就停了创作,想要下楼去招呼他,扭头看见高舒飞,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在这儿?”
高舒飞说:“我……捡球。”
贝冰莹笑,说:“我听着是尚老师来了,下去打个招呼……”
高舒飞就像在球场上一样,飞跃而起,轻轻又紧紧地抱住了贝冰莹,说:“不许去……”
贝冰莹说:“你干什么……”
高舒飞就孩子一样地吻上了贝冰莹的嘴,还嘟囔着不许去不许去不许去……
但是尚一陶就要上楼来了,保姆阿姨带着,说:“可能正写字儿呢,咱们轻点儿,啊……”
尚一陶说:“我就看她一眼,看一下作家是怎么写作的……”很温和、很好奇的样子。
怎奈高舒飞抱得那么紧,十指硬邦邦叉成钳子,贝冰莹也掰不开他的手,情急之下,照他脚上踩了一脚,往下一蹲,挣脱跑了。
高舒飞咧着嘴,大叫一声,故意哎呦哎呦哎呦。
尚一陶在楼梯上站住了,抬头看着贝冰莹,说:“我给你买了点儿书……。高舒飞在楼上呢?怎么了……”
贝冰莹说:“讨厌……。踢足球,脚崴了……”
尚一陶说:“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你们作家这么需要安静,他踢什么足球啊……”
高舒飞脸有点儿红,抱着足球,站在了楼梯口,说:“我哪儿踢球呢?我站岗呢……”
尚一陶笑了笑,不露声色,转身,和贝冰莹往楼下走,说:“小冰啊,衣服都有吧?装备也不缺,哈?我知道你们作家需要书,给你买了一些……”
贝冰莹连忙说:“谢谢尚老师,您不用这么惦记着我了,我什么都不缺……”
高舒飞在一旁阴阳怪气道:“现在谁还看书啊?网上什么资料没有?什么书没有?”
尚一陶根本不理高舒飞那一套,说:“小冰,你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咱们去买几双鞋。”
高舒飞又接话,说:“哪天都没时间……”
贝冰莹说:“不用了尚老师,我有鞋……”
尚一陶似乎是想了想,说:“你看……,你这儿老是有人踢足球,挺不安静的,要不……你搬到我哪儿去写吧,我可以照顾你,家里面也安静。”
高舒飞说:“我家农场更安静……”
贝冰莹笑笑,并不理高舒飞的话茬儿,说:“不用了,琪琪说了,张益誓很想在香港开机,如果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就会开拔香港……”
尚一陶说:“哦?我们这么多影视城,为什么不在这儿拍呢?”
贝冰莹说:“张益誓的意思。琪琪愿意,我能说什么?有一些镜头会在这边拍的。”
高舒飞说:“我会跟着去香港的,我全程跟随……”
尚一陶还是不理高舒飞,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问贝冰莹:“你怎么不回我的微信?”
贝冰莹低头,说:“对不起,尚老师,我的意思您是知道的……”
尚一陶看着贝冰莹,疼惜地一笑,说:“好吧,我撤回……”
尚一陶和贝冰莹说了会儿话,就要走,说怕耽误她创作。
贝冰莹送尚一陶出去,高舒飞在后面跟着,也是个礼儿吧。到了门口,高舒飞止步,尚一陶向贝冰莹使个眼色,贝冰莹明白,跟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尚一陶小声说:“小冰啊,你以后要是成了大作家,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你的,你就是看不上我,也不要轻易把自己就这么许出去,嗯?”
贝冰莹笑了,说:“你可真像我爸……”
尚一陶笑了,有点儿不好意思,说:“别让那个踢足球的把你哄了……”摆摆手,上车走了。
贝冰莹摆手相送。
高舒飞走过来,说:“走吧,回去吧……。哎,萝卜缨,你就是不跟我,你以后成了大作家,你也会遇上更好的男人的,别让这个老裁缝把你哄了啊……”
贝冰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世上带感的男女啊,擦出火花来的男女,都是不知道几生几世的纠缠啊,正是那句话,情不深不堕娑婆。岂止男女,佛说,无始劫来,众生都做过我们的父母。如此,众生当然也做过我们的儿女亲朋情人喽。所以,友好相处吧,啊?对对错错若不能忘若还执着,必堕轮回之苦,报仇报怨、报恨报爱,再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