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三名亲兵探马的伤势,都是外伤,平时出任务时都带着外伤止血消炎药物,即使受伤了也是紧握手中的“突击步枪”,这种枪械,欧阳轩只做了三百只,仅用于亲兵探马,也就是相当于后世半个特种兵。着汕身上的血应该都是敌人的,看不出外伤。命人将伤者抬到医馆详细医治,这都是欧阳轩的宝贝,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将才,都是欧阳轩按照后世自己训练的方式训练出来的人,如果加上欧阳轩的超前的科技知识、历史知识和现代化战争的军事观念,绝对不比欧阳轩差到哪里,但在这个时代甚至是二战前,那都是绝对的战争天才。当然三百名亲兵探马和自己的五千亲兵训练和他们自小时候起天天接触的金石水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无论从体力、力量、还是反应能力和记忆力上都是超人数等。这些人每一个受伤,欧阳轩心都揪揪。但是今天还不能亲自诊治,还有个人在这里。
欧阳轩单膝跪地,躬身施礼道:“陛下受惊了,臣救援迟缓,请陛下责罚”。“夏王何罪之有,若不是夏王差人救朕,朕恐怕早已归天。是夜也多亏了夏王当年所赠之左轮枪,夏王快起”。说着欲上前搀扶欧阳轩。欧阳轩哪里能让他搀扶,赶紧起身。坐在了刘启下手位置,听着刘启讲述太子宫那一夜惊心动魄的经历。
原来那天公孙贺,领着期门羽林军控制长安后,围住清凉殿,带着三名副将偏将进殿斩杀执事黄门。正在熟睡的刘启听到响声,从梦中惊醒。此时公孙贺已至榻前,欲举剑威刘启写禅位诏书。刘启紧张中摸到了枕下的左轮手枪,也没多想,举枪,按照欧阳轩教的要领,连开五枪,将公孙贺和三名副将和偏将击毙。枪声也惊动了欧阳轩暗中派来保护刘启的着汕及其三名属下。由于以宫内厨者、宰人、杂役身份为掩护,所以也没引起外人注意。在枪声响起,着汕赶紧出屋,上得房梁,才知是宫中有变,带着属下取出手枪和弹夹,着汕提着剑杀奔清凉殿。三人成组相互掩护,倒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直到殿中,看到正在寻找弹盒的刘启,急忙上前跪拜。“属下奉夏王之命保护陛下,来迟,请陛下恕罪”。“快起来,助朕平叛”。“陛下,此事当初夏王临行时曾言太子若反,定是控制长安,斩杀陛下亲军……”。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军卒呼喝声,着汕赶紧拉起刘启,快速寻找了一圈,才在床榻边上的案几下找到弹盒,三名属下赶紧替刘启上了弹。刘启带上玉玺,三名属下在前,交替掩护,着汕背着刘启,杀出清凉殿,直奔未央宫西边的百虎门。四个人又是手枪,又是手雷,也杀了无数军兵,通过百虎门旁的水道,用竹管做呼吸器,利用夜色作掩护游出了章城门。这都是欧阳轩事先做的救援计划。出城不远在一户不起眼的屋舍中前出六匹马,沿泬水打马北行,过渭河泬桥直奔北而行。过黄河时,已是日上三竿,刚过黄河,后面追兵即至,领军者是公孙弘。四人在马上交替掩护,又是弩又是手枪射击,杀了不知多少军兵,才与傍晚时分进入欧阳轩预设的逃跑线路上的山谷,就是泾河河谷,沿河谷直上,就可到达高平县,出高平就是夏国控制的三水关,这条道也是当年赵信要突袭汉武帝的道路。结果被卫青抢了先机,而失败。四人保护着刘启沿河谷上行,走的不是很快,后面的追兵紧紧跟随。开始时考虑刘启的安全,还不敢放弓箭,但是后来也不知道得了谁的命令居然开始射箭。不得不加速前行,走林木之地。三名属下不停地设置各种机关陷阱,晚上住宿时都要按照战时行军进行。
三日后到达高平县南侧,公孙弘居然先到达,设卡盘查过往之人。没办法,着汕四人带着刘启再次钻入山中,沿着山道绕了十多天,在粮食就要断顿的时候才走出山谷,直奔三水。刘启经过这些天的折腾,也是疲劳不堪。也不知道公孙弘是怎么知道的,在还有三十里到三水的地方,生生追了上来,包围了五人,四个人将刘启护在中间着汕提剑在前冲杀,三人在左右后侧用手枪射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着汕已经是累的有点挥不动剑了,后面三人弹夹也剩下最后一个,已经提剑在手,准备最后一搏。就在这时,从三水飞驰而来十人,都是手提宽厚的马刀,背后背着“突击步枪”。人未到,追兵外围响起了手雷爆炸声,在硝烟中十人冲入阵中砍杀,将着汕前方生生冲出了一条通道。借此机会着汕带着刘启等四人沿着通道汇合亲兵探马,一同杀奔三水关。亲兵探马自从汇合五人后,还刀入鞘,摘下突击步枪,打开保险,开始交替掩护扫射。汉军那里经历过如此密集的弹药攻击,须臾之间,死伤无数。都是露铅弹头,中者能活者少。但终归架不住人多,汉军的死伤,引起了公孙弘的极大愤怒,命令军卒不惜代价前冲,队尾三人终于还是被突破弹雨的骑兵追上,砍成重伤。待到三水时,已是奄奄一息,幸得三水关军医及时救治方保住性命回道夏谷城。
刘启讲述完,喝了杯茶水,又缓缓说道:“夏王亲兵甚是厉害,五千军卒围堵,尚能逃得,且斩敌数千。朕,甚是服之”。“陛下鞍马劳顿,先暂且安歇。轩已通知薄后与殿中服侍陛下,臣去医治属下。明日再详谈”。“也好,一切听凭夏王安排”。欧阳轩将马凝叫过来,带刘启去了薄后住的天权楼。
欧阳轩赶紧收拾一下,去后院库房中取了一钱的金石,研碎,放入瓶中倒入泉水,摇晃均匀带上,去了医馆。再一次检查了三个人的伤口,都是刀伤,由于铠甲的防护,未伤及筋骨,只是失血多了些,而显得虚弱。欧阳轩亲自操刀做了清创缝合术,用金石水清洗伤口,包扎完毕,嘱咐了学徒护理事项,开了些消炎药,才回自己的北辰楼。
刚进到侧室,刘慧像猫一样趴伏在欧阳轩的身上,“夫君,刚听义母说,夫君将义父接了过来?可有它意?”。
“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什么时候见我利用过他人,为己谋利?接过来是怕刘彻小儿伤及陛下,于此安养天年就好,至于其他的随势而为吧”。欧阳轩坐在案桌旁,品着茶水,悠然说道。
“这些年来,咱们膝下就有一子,慧甚感不是,要不纳一房妾室,填儿曾女也好”。
“有你和宏儿,某就知足了。孙子也抱上了,还有啥不知足。一天的都乱想啥呢?是不是薄后又说了些啥?”。欧阳轩拿指头点点刘慧的额头,没好气的说道。
“义母说,家有一丁太单薄些,多子才能多福。再说了,你看看你给宏儿找得媳妇,就是平民小户,有些亏了”。
“平民小户怎么了,你看小两口日子不是也过得不错嘛,都不用咱们操心。再说两口子都是发小而成,有什么不好?别听薄后老观念,善恶苦福因果循环,无因哪来果?你没看宏儿现今多出息,不比当年为夫差多少”。
刘慧小鸟依人趴在欧阳轩的肩膀上,“夫君说的是,慧有些愚钝了,明日如何安置义父?”。
欧阳轩喝了一口茶,说道:“先为陛下将肺疾治好,然后按陛下之意办置即可。即使是出兵长安,某也从命”。
第二天一早,欧阳轩带着各种药物和浸泡了多年的金石泉水,叫上许善友,前往天权楼拜会刘启。与刘启攀谈了一会儿,又号了号脉,听了听肺部杂音,开了药方,拿出药物和金石泉水,交给许善友,交代了服用方法,才去医馆看望了三名伤者,经过一夜的恢复,已无大碍。回到前厅,马凝正在开小朝会,讨论和布置秋收任务和冬季前农闲时修渠,建水库的方案。欧阳轩坐在角落里,听着众人的讨论和马凝解释方案。最后的建水库方案被否决了,因为司农令田仲的话很有道理,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就是现在技术不足,不能保证库坝安全,一旦出了问题将会造成漫水之灾,他也提出了折中方案,选洼地建挖库塘湖泽,得到欧阳轩的赞许。等朝会结束,众人退去,马凝才过来施礼。“主公,昨夜得江南信使飞鸽急报,水军将军和火枪将军在越繇人引导下,攻破闽越,斩杀东越国国君余善,汉将王恢、韩说,现正协助邹氏荡平闽越诸地”。
“命二人回军时前出台彭、琼岛,平之。孤欲在那建一种植基地”。“诺!”
三个月后,各路兵马陆续回到驻地,进行冬训。经过三个月的治疗,刘启的肺疾有所好转,欧阳轩和他谈了几次未来的打算,刘启都以天命不可违搪塞。欧阳轩没办法,只好遣使与刘彻,言明此事。
转眼冬去春来进入公元前一二零年。这一日中午,阳光明媚,欧阳轩正在院中与刘启和诸位老人共进午餐。天官来报:“昨夜子丑交界时,有星孛于东方。隐于中宫,历时半个时辰。星呈碟状,光若盈蓝,臣以为乃是吉兆”。“哈哈,就是天外之客,不必牵连”。
“回主公,另臣得渤海郡屯军传报,渤海诸地今春雨水繁盛,臣恐今年有水患之事,主公应早做打算”。“嗯,孤已知,暂且退下说与国相”。“诺!”
“夏王手下果是能人济济,朕观此天官目光如炬,思敏言厉。如在汉室定会是拜门之相”。刘启夹着羊肉片,不温不火的说道。
“哈哈,陛下有所不知,这些都是当年贫苦孤儿,经臣调教近三十年,都已成夏国支柱。现今臣夏谷城的大学内尚有数千名正在求学之人,陛下得闲可去观之,一如当年在臣别院之时”。
“也好,得闲定会再去观瞧。朕闻夏王已遣使与逆子,不知可有音讯?”。
“回陛下,使者尚未归来,臣尚不知汉室变故与现上所想”。
“朕如今身体也恢复差不多矣,修书一封与逆子,烦请夏王差人带往朝中”。
“嗯,陛下可宽心于此居住。如陛下愿意,臣定会领兵攻取长安,送陛下还位”。
“罢了,彻儿也是不小了,朕已老迈,禅位之事也不是不可。只是……”。
“陛下,莫谈国事,如今在这夏国宫中生活,不也快活?”公良疏适时插嘴道。
“哈哈,正如公良公所言,无事烦忧,朕在此确实较之未央宫如意些……”。
“报,禀主公,远洋舰队与五日前以登陆辽东港。现正乘车往夏谷而来”。在刘启正要发感慨时,被信使的急报打断。
“快,速去知会国相,孤要摆驾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