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多禁军欧阳轩还真就没看在眼里,如果要动了就会有大麻烦,如果不动,按照现在宋王朝官员的德行,绝对能灭了这个小小的村落。欧阳轩也是左右为难,冥思苦想对策。想了良久,决定收拾了这伙禁军,让白狼队夜里即刻行动,顺道将那个艮岳用雷电废掉。
想到此处,欧阳轩叫来全部侍卫,在全息投影地图上反复研究了很久,才留下两名侍卫守家,其余人跟着欧阳轩连夜来到了一处叫做羊角峪的地方,也是禁军进商州的必经之地。道路两旁空旷无比,在道路南面百米的地方有个百丈高的山崖,上面有块突起的石头,类似羊角,因此羊角峪。欧阳轩指指那块突出来的石头对侍卫说道:“成败就看那块石头了”。侍卫点点头,一名侍卫从背囊中取出一个超高压发电机,和那块石头比较了一下,说道:“主公,这种粗活还是我们来干,与一旁指点即可”。看着欧阳轩取出登山装备,一名侍卫赶紧上前说道。
“无妨,多年未曾攀岩,在不锻炼,怕是要荒废,你们去埋地引”。“诺!”。
欧阳轩准备好攀岩设备,和另一名侍卫一起,用最快的速度爬上羊角石,甩下绳索,将发电机和一个电容盒拉了上来。在侍卫的帮助下接好各个导线,固定好发电机,在两个羊角上个插上一个金属球。说白了整个连接就是一个改进版的特斯拉线圈,为了增加效果,欧阳轩将电压调到了相当于后世单位的三十万伏。再仔细检查一番,确认无误后,用枯木做了一个伪装。才下来,地引很简单就是一个特制的金属铁板,也是为了增加效果才用,三只测试用的羊也被拴在了路上。
等一切妥当欧阳轩才带着人躲到了远处,打开遥控开关,瞬间官道上被明亮的电弧所覆盖,欧阳轩能感觉到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电场之强可见一斑。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有效后,关了开关,回到官道上,三只羊早已焦黑,其余无任何异样。处理好死羊,欧阳轩带着侍卫跑到了对面山顶之上,找了个山洞,美美的睡了一觉。中午时分才醒过来,爬到山顶接替了值哨的侍卫,观察官道上的情形。
等到晚上也未见一兵一卒路过此地,“妈的,这群散兵,八十里走得这么慢”,欧阳轩没好气的骂道。“这要是外敌入侵,怕是不用吹灰之力即可夺得半壁江山”,一名侍卫回道。
“罢了,通知白狼队与今天夜里即刻动手”。“诺!”
这一夜汴梁城,异常的瘆人,城内百姓无一入睡,因为城内再现了当年长安城的一幕,先后有十余人被带到了高空,有被神仙高高举起摔死,有被空中大力神仙撕碎,有被闪电击中,死法千奇百怪,都是死于神的力量。接着十余处府邸和汴梁城东北角的艮岳遭到了万千雷电击中,甚至是赵佶居住的宫室也被雷电劈成了齑粉,死伤了数名宦官和宫女。赵佶因为与城内妓馆鬼混,逃过了一劫。在他回宫的路上,妓馆也在隆隆的雷声中被闪电击中,接着闪电一直追逐着赵佶,吓得魂飞魄散的赵佶不得不在宦官建议下,躲到了宫门之内,而闪电则围着宫门不停地击打地面与宫墙,伴着隆隆的雷声。
汴梁城内的闪电直到寅时才随着一声巨响,轰塌了宫门才告结束。赵佶也算是命大,那名贴身宦官牺牲自己救了其一命。这一夜的经历让赵佶有些精神恍惚,踉踉跄跄的赶回了崇政殿。等天光大亮,群臣被召集而来时,才发现少了十余名自己崇信的官员,再一问,赵佶冷汗直流,几乎全部与夜间死于神责,而且还是全家遭难,府邸全划为瓦砾。这让他想起了史书上记载的天责唐皇弑兄逐父。再看看殿上的文武百官,都是平时自己最看不上的,有些甚至公然批驳自己修建艮岳的言臣,而他们居然活的好好的。 蔡京、王黼、童贯、梁师成、朱勔、李邦彦、高俅等人死相极其惨烈,蔡京是活活在空中被天神撕碎,王黼在空中被闪电击中数次而亡,童贯被活活摔死……看着开封府呈递上来的文书,赵佶浑身发冷,一夜的电闪雷鸣几乎摧毁了赵佶赖以支撑的官员体系。民间传言四起,看着观风使呈递的民间传言,赵佶直接晕厥与崇政殿,到了中午才被御医唤醒。
而欧阳轩这边,雷电大戏刚刚上演,伴着隆隆的雷声,闪电笼罩着官道上的禁军,刀剑铠甲成了最好的吸引电弧的引物,蓝色的弧光从羊角处一击而下,又在彼此间传递,犹如死亡之光收割着禁军的生命。有些聪明的已经脱了铠甲,丢了武器,开始向来时的方向逃窜。欧阳轩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也就任由那些人逃跑。足足一个时辰,直到该跑的都跑了,该死的都死了,欧阳轩才关了遥控开关。派了四名侍卫警戒周边,欧阳轩带着一名侍卫从另一侧爬上了羊角石,拆解下设备,迅速下了悬崖,回了村子。两名留守的侍卫一个冒充欧阳轩继续诊病,一个冒充伙计,倒也没露出马脚。
回到病房,查看了洪锃伤情,在霰能量作用下恢复的很快。又去地下室将黄妍、白狼凤皇放了出来。“都饿了一天了,有什么好吃的?”,黄妍见到欧阳轩第一句话竟然是要吃的,让欧阳轩哭笑不得。只好下厨,做了一桌海鲜大餐。
晚上白狼队再次袭击了运河上的花石纲船队,造成了运河阻塞,一时间整个宋王朝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一群常年不作为的昏官,感到了大难临头,开始了一番保命的运作,再一次展现了宋朝形成的儒家理学的强大的而又无耻的能力。为自己和家族搜刮钱财,名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看着密事司发来的信报,欧阳轩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深深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脱力感。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三天,除了每日送信报的的通传侍卫外,没人去打扰欧阳轩。
本来自己想去惩戒一下这些贪官,却未曾想这些人反其道而行之,居然成了他们继续压榨百姓的借口。宋朝的亡国,中华民族的文化的断档就是这些官员横征暴敛之下,坐着等来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们亲手断送了强大的中原民族魂,生生将一个战斗的民族养成了羔羊,任人宰割。尤以儒学最盛的宋明清为甚,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奴隶。故宫隆宗门牌匾上的箭簇就是最好的证明,“因循疲玩”这个儒家理学发展到最高境界的产物,又何尝不在这个时代的中原大地再次上演?权利如果失去了监督,社会也将会陷入动荡。欧阳轩至今还记得后世德国诗人的一句话:当一个政权开始烧书的时候,若不加以阻止,它的下一步就要烧人!当一个政权开始禁言的时候,若不加以阻止,它的下一步就要灭口!欧阳轩想再加上一句,当一个政权全民皆贪时,若不加以阻止,它下一步将灭国,当一个政权已经懒得面对危机之时,不加以阻止,它下一步将要灭族。桌子上白纸上,欧阳轩写满了各种字体的“使命”二字。
三天后欧阳轩步出书房的第一件事是将一封信交给通传侍卫,让他转交欧阳衍和两级议会。同时拿出十余副自己在东汉时期,也就是华夏“书画盛世”时期画的自认为可以价值连城的画作,让一名侍卫送到汴梁密事司河南署,通过第三者高调卖掉。欧阳轩给欧阳衍的信件里写明了开放各处边关,选择性的收留难民,只要是信奉儒学者一律拒之门外,若有侥幸入关者,驱之。同时在夏州驻有重兵,防范金兵入侵同时,趁机出兵收复华州和冀州。
欧阳轩回到诊堂,两名侍卫一个坐堂,一个做伙计配合得倒也相得益彰。去病房看看洪锃,已然恢复的差不多了,“洪壮士如今可以回家继续将养,不出十日,即可恢复如初”。
“这些天先生大恩,锃无以为报,一条命即是先生所有”。
“命都是天赐,为天所有,好好保重。辕还有些薄田,一直疏于打理,壮士若有闲暇时帮着我那些伙计打理一下庄稼,辕不胜感激,年终收成,壮士可得三成,你看可好?”。欧阳轩来这里之后在旁边一处沟谷荒滩地开了五百亩良田,一直以来打理上确实有些困难,平时都是雇佣村民代为打理,收成时拿出四成收获作为佣资。在这乱世粮食就是最好的物资,村民对于此兴致也是很高。
“先生那里话来,只要能为先生做事,焉能收取份例。此事就交给锃,定当为先生办妥”。
“也好,还是按老规矩办,收获四成,由壮士支配。过些时日等壮士恢复如初,再和壮士好好切磋一番,周侗的徒弟,某也是有兴趣得紧”。
洪锃刚要说话,被欧阳轩打断,开了药方,交给洪锃的夫人。“都是些强身健体的方剂,可与伙计支取。回去后可以稍做些轻体力活动,恢复一下”。送走了洪锃一家,欧阳轩的医馆和生活也恢复到了正常的轨道之上。
商州新任的都统也如期到了村子,和前任没什么两样,穿着文官服侍,却做着土匪的事宜。在医馆甚至带着兵直闯后院搜掠了一番,才泱泱离去。欧阳轩恨的咬牙切齿,下令白狼队和战狼队化整为零,以小队为单位斩杀各地贪官恶霸,甚至可采取极端方式。
“公子可是要与洪叔叔切磋武艺?”,欧阳轩送走了瘟神,刚回到后院,黄妍问道。
“嗯,正是,怎么有问题?”。
“洪叔叔可是大宋武学第一人周侗之徒,又经过爷爷指点,公子怕是有得败绩而无胜算”。
“哦?如此厉害?辕还非得比试一番”。
“那你的先胜过本姑娘,才有些许胜算”。这一句话倒是出乎欧阳轩预料。好奇的看看黄妍,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有武艺在身的女子。
看欧阳轩有些不相信的眼神,黄妍倒是不以为意,继续说道:“我爷爷也是有高人指点,本姑娘当然得仙人亲传,皆为不传之密”。
“那演示一二,与本公子看看,若是真如姑娘所说,没准会改了某的想法”。
“哼,小瞧了本姑娘”,说完,放下抱着的别克,将肩头的两只凤皇放下。活动了一下四肢,将宽大的袖口扎紧。“公子可看好了,不要错目”。
说完身体向后一跃,已不见了踪影,欧阳轩见此,脸上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开心笑容。身形向后退了半步,左侧手肘弯曲,向后一送,“小心点,别摔着”。话音未落,黄妍已经撞到欧阳轩伸出的手肘上。胸部正好撞到欧阳轩肩头,欧阳轩身体一侧,伸手揽住了黄妍的腰部,在回正身体,将黄妍放下。“哼,巧合罢了”,黄妍红着脸说道。
“好啊,继续”。欧阳轩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
黄妍这次身形向右突然一转,一道青影划过,在快速移动中,欧阳轩能清晰看到黄妍以掌化刀,侧击向欧阳轩胸肋部。欧阳轩依旧是那种自信的微笑,一个侧转,身体顺着黄妍前臂去势一躬,稍稍后仰,轻松了化解了黄妍攻势,借着身体回正的惯性,将黄妍手臂弹开,而身体失去平衡的黄妍,直接向侧方倒下去,欧阳轩手臂一揽,扶住了黄妍,却不成想宽大的手掌正好触碰到了黄妍丰满的胸部,欧阳轩能明显感觉到黄妍身形一颤。手臂一弹,将黄妍送回了原来的收势线路。
黄妍红着脸,小声说道:“哼,再来,总能让你这么碰巧”。
“好啊,继续”,欧阳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依旧是那种自信的微笑。
这次黄妍改为直攻,以掌化刀直取欧阳轩脖颈之处,若是不知道或者不了解这门功夫,就会着了道,但欧阳轩又是何人,太叔萱、欧阳桂用的都是这门傅鸿亲传的功夫,自然了如指掌,运用起来,欧阳轩可能会更胜一筹,只是这门功夫在欧阳桂过世后,就已失传,因为这门功夫练起来异常艰难痛苦,非意志坚定者很难坚持下来。如今看黄妍使出这门功夫,欧阳轩当然要有心切磋一番,看样子黄妍的功夫远在太叔萱之上,足见这姑娘意志相当的坚定。
黄妍速度很快,欧阳轩没有躲,而是向前探出手,用了一招太极里的云手推开攻击手臂,另一只手则迅速向另一侧弹去,也正是黄妍另一只掌刀攻击的线路,随着黄妍转身劈刀被化解,黄妍重重的摔到了欧阳轩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