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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点上一根烟,点上心里的思念

我特别喜欢青烟袅袅的那种意境,就好像特别喜欢唇红齿白这个词语一样,没有特别的意思。

写作文,描写老太太也用唇红齿白,一时里成为整个校园的笑话,但是,唇红齿白却成了那个学期最流行的词语。

黄鑫比我高一级,按他的品行,理所当然地被分在末等生的班级里,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对整个新一中来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由此而让许多人知晓他家里有钱,再由他身边的男生嘴巴里外流出来的片言只语,他家里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特有钱,这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他骄傲不可一世的性格。

和他交往有一个好处,就是随时可以吃到哈根达斯,我不是一个虚荣心的女生,但是却是一个十分爱好冰淇淋的女孩子,特别钟情哈根达斯高密度雪糕,吃起来口感超享受。

“你这么爱吃冰淇淋,迟早会变成胖猪的。”黄鑫看我吃完一根哈根达斯,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的时候,忍不住这么说。

“怎么,心疼你的钱了?”一根哈根达斯对学生来说价格不菲,非一般学生还买不起,也不是买不起,是舍不得买。

“这算什么。”黄鑫淡淡地说,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站在学校植物园门口一株长势非常美丽的白玉兰树旁,枝杈上挂着一张小牌子,上面书写着白玉兰树的花科、别名、产地、品种。

中午最后一节课间十分钟,黄鑫发短信来,叫我翘课,我正为中午长时间的上课时间头痛不已,看见短信,连借口都不找就跑出来了。

一缕阳光穿过玉兰树的叶缝洒下来,落在黄鑫帅气而朝气十足的脸上,有一种使女生动心的魅力,他的眼神看着头顶斑驳的蓝天,神情有些落漠,完全不像平日的飞扬跋扈。

我摘了一朵玉兰花放在嘴巴里咬,看黄鑫一眼,开玩笑说:“你知道吗,此时此刻你正是最吸引女生的目光的时候,也是最能牵动女生的心的时候,你不可以表现忧郁哦,你没听说过吗,忧郁的男生是少女杀手。”

黄鑫眼睛一闪,看着我,沉沉地问:“也包括你吗?”

我眨了眨眼睛,笑着说:“我是中性物体,不吸引正负体。”

植物园深处三三两两地躲藏着和我们一样翘课的男女学生,我一直以为,和男生的关系最好是维持在朋友的关口,这样交往起来更轻松自在。

黄鑫笑了,使用了《刺陵》周杰伦的台词:“不要爱上我呢。”

我也笑,笑得很灿烂,内心深处却有些些许许的失落,我移开目光,有一种不敢对视的感觉,也用周杰伦的话问黄鑫:“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刺陵》上演的时候,黄鑫请我到本城最大最高级的南国电影院去看,南国收费奇高,气氛奇佳,感觉奇好,视觉奇美,坐在南国超高档的软座上,吃着爆米花,我整个人晕忽忽的,以为置身天堂,为此被黄鑫和他的哥们儿取笑了好久。我觉得整部片子最经典的一句台词是林志玲对周杰伦说的一句话:“干么推我屁股啊!”

黄鑫坚持是周杰伦的造型与武打的场面比较经典,林志玲那句台词在两人逃命的当儿说出来有点蛮不讲理,为此我们争持了很久。

黄鑫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那么我们做朋友吧,永远的朋友。”

玉兰花清甜可口,我又摘一朵送进嘴巴里嚼着吃,问黄鑫:“有一句很俗的话叫做‘永远有多远’,请问‘永远有多远’?”

“一辈子。”黄鑫轻轻地说,眼神有点忧伤。

我没心没肺地笑,说:“你知道吗,虽然你大我一岁,不知为什么,你在我心目中就像一个小弟弟。”

黄鑫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表情满写着“不是吧”。

“是的,否则当初我才不会和你做朋友呢。”我重重地点头。

黄鑫无可奈何地笑着说:“喂,苏小小,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从来都只有女生求着我做朋友的,还从来没有一个女生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仿佛你和我做朋友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

“没错,我一向厚脸皮,你不知道吗?而且,你可见过女生讲道理的,否则逃命后林志玲为什么说出那么一句台词。”

黄鑫这回真笑了,好脾气地说:“好,好,好,我服了你,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我得意地说:“此之谓一物降一物。”

黄鑫揉揉我的头发,掏出烟点上,很多男生偷偷抽烟,这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一向爱淘气的我抽出一根烟,点着,我并不吐进去,却十分欣赏烟头青烟袅袅的那份飘渺,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黄鑫抽着烟一直看着我,我靠在玉兰花树干上,悠悠地说:“我喜欢烟云,喜欢它在空气中飘荡的形状,这样可以想象出很多很多物体,网络流行语说‘点上一根烟,点上心里的思念;爱上寂寞,爱上青烟袅袅。’黄鑫,你寂寞吗?”

“苏小小,我真佩服你,随时随地都能想象出问题来。”

“否则,你以为尖子生是怎么混出来的。”

“有时我想,你的小脑袋瓜里都不知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吗?有吗?除了知识非富,别的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我使劲敲脑袋,敲得黄鑫胆战心惊,忙不失地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的一刻,我整个人晕了,不知天南地北,原来女孩子这么容易被异性扑获。

这个时候我不知道黄鑫作何想,自己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时,教导主任从天而降。

在动物群体里,狼是最不得人心的,虽然蒙古人把狼视作吉祥物,视作一种精神上的神,把狼当作自己民族的图腾。汉人对狼却天生的怕以及天生的排斥,要不怎么总拿狼来形容反面,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狼狈为奸。

教导主任的外号就叫做:狼。

天啊,狼从天而降,为什么上帝从来不从天而降,解救落难中的天使呢?

落入狼窝的羊羔子还有生还的机会吗?

狼鼻梁上的眼镜落在鼻尖上,他睁着一双狼一样的眼睛瞪视了我两分钟,在这两分钟里,我倍受心灵以及精神上的煎熬。

“你抽烟了?”狼用一副十分平静的语气问我,他的态度给人一种错觉,以为这件事情没有想象的坏,以为做错事后有转移重心的希望,但是,请注意,我是掉进了狼口里,所有的希望都不成希望,在新一中一个半学期的时间里,早已经对狼的品性摸得清清楚楚了。

“还恋爱?”狼看一眼我们,黄鑫一直握着我的手,我们赶紧松开,仿佛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倒抽一口冷气,黄鑫赶紧说:“主任,这不关她的事,是我逼着她这么做的。”

狼看一眼黄鑫,作为教导主任,他了解所有品性不良的学生,而他一惯的做法是原谅品行不良的学生的出轨行为,重惩好学生,他使用最原始以及最简单的办法把好学生管理的更好,把坏学生管理的更坏。

并且,不管这所学校如何地有名,作为一个管理阶层,不便与钱过不去,毕竟,这与学校向前发展大有关系。

“校章拿出来。”

狼忽视黄鑫的存在,一双狼眼盯着我,仿佛我是一块肥肉。

我掏出校章,狼看一眼班级,立马就知道了我是一个尖子班的学生,而这也就造成我不可原谅的过失与错误,狼绝不原谅一个尖子班的学生往斜坡里落,更不原谅一个女学生在他的眼皮底下抽烟,还恋爱,有伤风化,有辱斯文,不成体统。

狼总共说了三句话,我就被判成坏女生,更因狼一贯的作风,闻名于新一中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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