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的蓝客发现,白骨夫人与紫蛇已往前面的洞厅走去。
隐身的蓝客,也连忙往前面的洞厅走去。
可奇怪的是,当隐身的蓝客,追上前去看到白骨夫人时,却发现刚才那条紫蛇不见了。正扶着脸色苍白的白骨夫人往前走着的,却是兔子妖。
蓝客急得默念法眼咒语,眨巴着一双法眼,仔细地望了望,可它看到的,却还是兔子妖,并没有见到紫蛇妖的踪影。
蓝客后悔莫及地在心底直嘀咕:‘唉,都怪我,一时疏忽,没盯紧,又没摸清楚紫蛇妖的去处。’
隐身的蓝客连忙走向那个,正在画画的假‘妖怪’蓝客,并倏地变回了‘妖怪蓝客’的原身。
可他心里还一直在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
这时,兔子妖扶着白骨夫人,走到了他的跟前。
蓝客连忙从画画的石桌旁站起来,一脸恭维地迎向,白骨夫人与兔子妖。
兔子妖一把推开蓝客所变的妖怪,训斥道。
兔子妖:“你这小妖,又在这画画,夫人的沐浴池准备好了吗?”
蓝客拱手作揖:回禀兔子妖大人,已全准备好了。
白骨夫人脸色苍白地望向蓝客:“你,今天的画像画好了吗?
蓝客连忙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白骨夫人的画像。
蓝客:“白骨夫人,这是我今天给您画的画像。”
白骨夫人:“好!”
白骨夫人一把接过那张画,瞟了一眼,而后,扭头对蓝客说道。
白骨夫人:“画得不错,这眉眼,这神态,很像本夫人,把它放我的洞室中去!”
蓝客:“遵命,白骨夫人!”
兔子妖扶着白骨夫人往沐浴池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后,兔子妖又回头瞪了蓝客一眼,像是向他暗示什么?可却搞得蓝客云里雾里的,搞不懂什么鬼意思?
蓝客所变的妖怪,连忙拿着那张画稿往白骨夫人的起居洞室走去。
在白骨夫人的起居洞室内。
蓝客看到白骨夫人把他画的白骨夫人的画像,全部整齐地挂在墙上。
蓝客边看边数着,1、2、3、4、5………
突然,蓝客发现多了一张,可是,那张画像是从哪来的?
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画过那张画。
他正准备在那再仔细找找看,却发现有一个小妖怪朝这边走来,他连忙把手中的那张画像,施展法术,往墙上一挂,便走了。
蓝客回到自己的洞室后,便坐下来静思。
蓝客:‘我刚才在白骨夫人的洞穴中,发现多了一张画像。那明明不是我画的,可到底又是从哪来的呢?’‘白骨夫人自己不会画画,不可能是她画的。’
‘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事弄清楚,要是不弄清楚它们有什么阴谋与计划,说不定哪天被它们给吃了,我还不知咋回事?’
想到这里,蓝客又隐身,往白骨夫人的起居洞室走去。
再说张天翼与特警队员们回去后,开了几次大会议商。
参予此次活动的特警队员,都觉得他们最后进去的那间洞室是死穴,除了洞顶的那条石缝,没有别的出口,再加上,那里靠近那个里面有冰的山洞。
而且这时,县旅游局,已决定要把那个山洞开发成旅游景点,所以,县领导没批准县公安局特警队,用炸药炸掉那个山洞。
这个案件,只好暂且隔置下来,推后处理。
但是,作为全程参予此案的张天翼,却始终不死心。
他总觉得,蓝客一定是从那间洞室,去了另一个未知的地方,而其中一面石壁略微凹陷下去两公分的样子的那个凹陷口,一定来历蹊跷。他在心底暗自决定,日后一定要去查清楚这事。
这时,正好汪编辑也打电话给赵队,问起蓝客失踪案的进展情况,赵队叫他联系张天翼,说张天翼最近带领特警队员,正在侦探这案件,更清楚案情的最新进展情况。
汪编辑约张天翼去一家茶馆,边喝茶边聊天,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一块去了。
俩人都觉得蓝客一定是从他丢掉一件衣服的那间洞室中,去了别的地方。而且,俩人的探秘心切与找人的心切一样强,最后,汪编辑与张天翼,决定结伴,再去那间石室中,探险一次。
两个月后,两人都向单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便结伴出发了。
赶到那座大山脚下时,他们俩也像上次来的蓝客一样,在山下的张伯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在张伯的带路下,他们一起往附近山上的那个‘冰火玄冥洞’赶去。
一路上,张伯还问他们,要不要帮他们去村里找些村民,陪他们一起进去探洞。
张天翼想了想,说不用了。
也难怪,他这次是去洞中找蓝客失踪后的去处的线索的,那些村民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张天翼与汪编辑就叫张伯先回去。
但张伯还是不放心他们,从身上掏出两道‘护身符’,递给他们俩说道。
张伯:“这是我找村里的‘神婆’为你们求的两道护身符,你们带上吧,没有害处。”
张天翼一脸惊讶嫌弃状,正要回绝,汪编辑微笑着一把接过后说道:“谢谢张伯,辛苦您费心了。”“那个……您下山慢点走,注意安全啊!”张伯:“这山路我走习惯了,不碍事的,倒是你们俩,进洞后要注意安全啊!”
张天翼、汪编辑一个劲地向张伯挥手:“好的,张伯!”“您放心吧,今天下午我们下山后,就去您家过夜。”
而后,他们边走边回头地往山下走去。
善良的张伯是担心这次与他们分别后,如果他们像蓝客一样,莫名失踪。以后又没机会再见面了。
所以,既替他们担忧,又有些不舍离别。汪编辑与张天翼,也不敢告诉他,他们这次是特意去找蓝客,怕张伯伤心难过。
不过,张伯还是能猜出来,他们这次进洞的目的,肯定与蓝客有关。
而汪编辑不敢告诉张伯的主要原因是怕张伯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找蓝客。虽然只在张伯家住了一晚,但张伯与张婶的善良及张伯与张婶对蓝客赞叹及对他失踪的婉惜,汪编辑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张天翼与汪编辑都看得出来。如果张伯知道他们去找蓝客,肯定会要跟去。
而那两道‘护身符’,却是张伯,昨晚乘他们睡了时,去村里的一位神婆那里求的两道法‘法符’,希望能帮他们避邪保平安。
可是,张天翼与汪编辑他们俩,一个是知识份子,一个是英姿飒飒的警察,他们会相信这些所谓的‘封建迷信’吗?
果真,他们俩沿着崎岖的山道往山上走了一阵后,张天翼便一脸嫌弃地扭头对汪编辑说道:“汪编辑,你感觉张伯走了多远了?”
汪编辑直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边喘气边说道:“他往山下走了好一阵了,我估计这会呀,张伯应该快到山脚下了吧。”
张天翼听后,随手就要把把那张‘护身符’给丢了。
汪编辑不解地问道:“哟,你这小伙子,人家张老伯一番好心,你怎么把‘护身符’给丢了?”
张天翼望着汪编辑,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摇了摇头,说道:“我说汪编辑,怎么着你也算是一个知识份子,怎么你也相信这些牛鬼蛇神的把戏?”
汪编辑:“唉,你们这些年青人哪,就是年轻气盛!”
“想当年,像你这么年轻时,我也不相信这东西。不过,也因为不相信而吃过一次亏,所以,现在不得不信了。”
张天翼:“你吃过什么亏,能说来听听吗?”
汪编辑满头大汗,他脱下了外面的衬衫,从包里掏出一把扇子,边扇风边说道:“走得太累了,坐下来歇歇吧,我讲给你听。”
张天翼,一听来了兴致,连忙停住脚步,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准备听了起来。
汪编辑从背包中拿出一瓶水,用力拧开来,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便也尖着屁股坐在石头上,接着说道:“话说那年啊,我也是像你这么年轻,二十几岁,跟着一位老编辑,去一个山村里找故事。”
张天翼:“你不是编辑嘛,怎么还要找故事?”
汪编辑:“我那会还在《故事会》做实习编辑,那时,没现在这么多专职作家,我们那时,都是走村串坊找故事线索,然后,由老人讲故事,我们这些编辑再回来,整理成文字。
那时候的故事,是越玄乎越吸引读者。所以,我们大多收集鬼故事,山村怪事之类的故事。”
张天翼迫不及待地说道:“你那次碰到什么玄乎的事了?快说来听听……”
汪编辑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习惯性地在手背上敲顿了两下,而后,点燃了香烟,使劲地抽了几口,接着说道:“话说那次,我们是去一个山村中,收集一个死人‘头七回门’的故事。为了让故事体验更真实,那边讲故事的老人,让我们去他们村里一个刚死了人的家里,体验一番‘头七回门’。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当天,老编辑进村时,老人首先带我们去拜访了这村的神婆,给我们俩一人求了一道‘护身符’,并再三叮嘱我一定要把这道符给收好。可我那时也像你一样,年轻气盛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哪里还会怕鬼啊?没走多远,随手就扔了。也没告诉老编辑。”
张天翼在一旁听得入神,急切地问道:“后来晚上怎样了?真有鬼吗?”
汪编辑:“那天晚上,那家人叫我们睡在死人住过的房间的隔壁一间。我与老编辑,躺在床上,一人睡一头。上半夜都很平静,一点声响也没有。可是,过了十二点,便听到外面的房间传来了一些‘怦怦!叭叭!’摔东的响声。吓得我赶紧钻进被窝,朦头大睡,吓得浑身直发抖的,连大气都不敢出。倒是老编辑,不时用手抓我的脚,示意我别害怕。这时,我听到这边的门,‘吱啦!’一声打开了。接着便听到了房间内,椅子、凳子被推倒的声音。当时,吓得我都快要尿裤子了。还好,那声音很快,就往里面而去,那里是死者生前的卧室。我听到里面的门‘吱拉!’打开的声音,连忙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那鬼在里面怦怦叭叭,翻箱倒柜地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终于不闹了。我以为它走了,连忙钻出被窝,长舒了一口气,哪知因为中午在老乡家吃多了豆子,我竟然‘咕咚!’放了一个响屁。而就在此时,那头七回门的女鬼,刚好走到我床边,我只感觉自己被一股阴风从床上卷出,一下子被甩摔到了地上。而后,便摔得不省人事了。”
张天翼眼睛瞪得大大的问道:“哇,这么严重呀,你……你不会是骗我吧?”
汪编辑:“那当然了,不过,结果可没我说的那么轻巧,这之后,我病了几天,差点出不了那个山村。后来还是老编辑,帮我把那神婆请来,然后,又是念咒语,又是烧符的,折腾了好一番,才总算把那邪气驱走。之后,又在医院打针吃药的治疗了半个多月,才活着从那个山村里回来。”
张天翼:“汪编辑,你真会编故事,说了半天,你只是想让我带着这道‘护身符’进山洞。可是,说实话,我还是不想带,我怕带了,吓得那些鬼不敢出来抓我了。我就没机会找到蓝客了。”
汪编辑:“啊,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可是你不带,你自己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