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车马之行,雪莲、孔老头和张若锡一行三人马不停蹄的一路向东行驶。出城门之时,刚巧遇一马车要进城,两车交错。雪莲发现对面车内坐着两人,其中一人长相俊美,温润如玉,转头冲着自己的马车点头微笑而过。而车上另一人因为是背对着并没看清。回头一看果见张若锡也微微点头,原来那人是和张若锡是认识的。
雪莲还在想,怎么能有人如此英俊帅气,给人阳光一般的温暖。可比某些人强多了,脑海里浮现出送自己药丸的少年的模样,无赖的那么自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冷不防回神过来。奇怪,我要知道他的名字做什么,晃晃头摇散脑袋里面出现的面孔。
路途不远,一连两天很顺利就到了张家。这里四面森林,中间一小块平原,相比于森林来说是小,但作为院落就比较大了。从外可见一排排屋舍错落有致的建立在院子四周,中间一扇木质大门,门边是个小木屋应该是家族值班的弟子所呆的地方。
到了近前,大门无风自开,雪莲在车内特意回头看了看。大门缓缓自行关上,并未见有人出来。不大一会儿,马车直接停到了其中一个院门口。张若锡下了车来。
“一路劳累,孔大夫,莲姑娘辛苦了。这里便是我妹妹的院子。远来是客,里面房屋好多间,两位可先休息一下再去看看我妹妹的病情。”张若锡礼貌的说道。
“不必多礼,可以先去看看你妹妹,一会儿再去休息不迟,还不累。”孔大夫看着雪莲来回左看右看的眼睛,回答道。
这时屋内走出两人,为首一名妇人眼神温婉,带着一丝急切和疲惫的迎了出来,“这便是孔大夫吧,早就闻您的大名,一直未曾得以一见,今日还劳您亲自前来,还望您救救小女,我们张家不胜感激。”
另一人则是个小姑娘,能看得出两人都是炼气二层修为,
雪莲看着这妇人激动如此,想必是对自己一行颇为重视,也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看得出此人的救女心切,心里微微有些下沉。自己想得没错,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看着对面妇人的急切,都是修炼之人都没办法,虽然他们也说是否能治都不会怎么样,可真要是治不过来,什么结果还未可知。只希望张家的人品好一些吧。
孔大夫谦虚一礼,“原来是张夫人,孔某这里有礼了,咱们还是先去看看病人才是。”
此话正对几人心思,也就不多言。
孔老夫一手胡须,一手把脉。一时无言。
来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病了可以看,可是没有病该如何看呢?
如果说没有病,可这醒不过来。那……这确实还是病。睡觉的病么?
行医多年,疑难杂症没少见,不能解决的还真就不多。果然,四大家族如果得了病都治不好,做为凡俗之人的自己也确实是无可奈何。
看着床上之人秀丽的小脸,看向屋内妇人,“张夫人,在脉象上看,张姑娘并未生病,孔某看不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症。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张姑娘沉睡。孔某也不敢妄言耽误了病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孔某还是想住下来仔细研究一下的。”孔大夫语出诚恳,明知有可能会被迁怒,还是直言道来。
雪莲看到屋内之人面上的失落和并不意外的表情。也想试试看看。虽然知道孔大夫没有办法那自己一定也是救不回来的。可能是当了一些时间的大夫的原因,习惯迫使自己想前去一看究竟。可这时候提出要看脉象感觉有些不太合适。这里明显是离不开人的。不管是今日还是明日或者其他日子。自己的动作也不会避开这些人。索性也就说了。不过是看一下而矣。
“我能看一下张姑娘么,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当过些时日的大夫,我也是想了解病人一下。”雪莲明亮的眼睛看了下众人。
没说话,动作代表了答案。
孔大夫让出了位置,雪莲坐过去。
同样看着面前的张姑娘,清秀的面孔透着稚嫩,看上去就和睡着了一样。如果不是知道醒不过来。还真看不出此人是生了病。雪莲习惯性伸手的去诊脉。
在此前,已经很多人触碰过,看过都没看出是什么原因,但都没有什么直接的反应。可雪莲手往上一搭,头就趴了下来,毫无预兆的莫名晕倒。
此景,看得张若锡眼睛一跳,这情景是有多熟悉。记得那一天,毫无征兆的,语嫣也是同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晕倒了。现在仅仅是触摸了一下,就倒了。不会也是同样的病症?
状况一出,孔老头反应过来,一步上前,颤抖着扶住快要从趴到向地上倒过的雪莲。“雪莲,雪莲。你怎么了?”孔老头拍着雪莲脸颊不安的叫道。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不知所措,脸上满是关切。
雪莲一片茫然,这是怎么了?看着面前的一幕,屋内几人脸上的不可思议,张若锡脸上的若有所思,孔老头脸上的急切都能看到胡子在颤抖。那手里扶着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雪莲搞不懂自己该是什么表情了,是古怪?是困惑?亦或迷茫?自己这是怎么个状况?能看到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就这么死了?传说出的灵魂出窍鬼魂之说?突然想到双姨,是不是现在自己的状态就和双姨是一样的了?
一声叹息,难不成这就是出身未捷身先死?还没看出是什么病因,自己反倒先搭了进去。本来是来治病,结果还没看出病情就把自己先交待了。想到这里,雪莲向床上之人看去,还是同样安静的躺在那,就和睡着了一样。
雪莲默默地看着,更多的是迷茫。恍惚间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多了什么。这时,仿佛哪里有个无形的绳索拉向雪莲,雪莲有些站立不住,不得已向着一个方向飘去。没错,就是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