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如箭,日月如梭,往往苦难的日子都是比较难熬,平淡幸福的日子才是过得很快,转眼间,雪莲转眼间从一个小小的一团就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头梳两个羊角辫,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圆圆的娃娃脸,看上去特别的喜庆,好似神仙座下的小童女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惹得村子内外好多人喜欢。
祝双还是一如既往的容颜,但却是很少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是带着面纱,所以也就是相互认识的几个来往颇为密切的妇人知道祝双很漂亮,除此之外很少被外人道之。日子过得舒心,祝子默少了以前的机灵,多了很多的爽朗,由以前的清秀变得沉着内敛,更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就是样貌太普通了一些,属于扔到人堆也不会被注意那种类型的。
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日正是祝子默休息的日子,祝双在家织织补补做着活计,雪莲这日有些心神不宁,冥冥之中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屋子里走来走去晃得人头大。
“我说雪莲,你转来转去的干什么呢?火烧屁股了?转得我头都晕了,呆不住就去外面玩玩。”祝双扶额道。
雪莲现在对这小渔村熟悉的不能再熟了,也就不像小时候那样对这儿有着些探索的心理。所以现在的雪莲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了,帮着做些事情,偶尔跟着祝双学学字,可是雪莲似乎有着超凡的记忆力,学过的东西几乎看过就会了,可以说在祝双这里是学不到什么的了,但今天却比平常反常,转来转去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雪莲,走,子默哥哥带你逛街去。省得你和个苍蝇是的在你双姨那转来转去。”祝子默一如既往的发出温和的声音和雪莲招呼到。
“那双姨,我和子默哥哥去逛街了,一会儿回来。”雪莲随手拿起外衫边穿边往外走。
雪莲拉着子默心不在焉的往街边走去,心里老是慌慌的,压抑不住的烦闷,这感觉,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有过,好像冥冥之中被什么牵引,可是却不知道方向,索性压抑这股烦闷,看向两边的商铺。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里除了各别的几家生活用品商铺,布店,裁缝店,胭脂水粉饰品店,菜铺,客栈,最多的就是卖海鲜的,各式各样的鱼虾,蟹子之类的,就连酒楼内的菜品也是鱼类居多。另外还有两个卖一些谁也看不出什么的稀奇古怪玩意的,看得出来生意惨淡,想也想得出,看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当然没几个人愿意拿出钱来去买那些没用的。
两人就扯了两块布铺在地上,布上乱七八糟的摆着一堆,雪莲蹲那看来看去的,有的东西看起来年头久远,就比如雪莲现在手上现在拿着的玉扣,形状有些像绳子歪着扭了两下,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姑娘,这个叫扭转乾坤,带着这样的吊坠,一定会运气爆棚交好运的。”小贩介绍着,颇有些老王卖瓜的嫌疑。
放下了手里的吊坠,“我就随便看看,不用介绍。”雪莲一句话堵出了还想继续吹嘘的小贩,灿灿的闭了嘴,祝子默神色无常,貌似习惯了小丫头这样的举动。
雪莲一个一个看着,也没看出什么稀奇,又拿起了几本破旧的书籍挨个翻看,翻到其中一本,第一页,有些像是武功秘籍,也有些像是胡编乱造,虽然破旧不堪,直觉看着就是有些熟悉,而且十分确定这东西有用,不过并没再看下去,又给放了回去,“老板,这个玉佩怎么卖?”雪莲状似无意的拿个黑不溜啾的玉佩问道。
“你这小丫头确实是识货的,这玉佩虽然卖相不好,但这材料是珍稀黑玉,确实难得,不是说大话,这材质,别说咱这小地方,就是去大城市也是找不出几块来……”。
小贩还想再说,看雪莲又把那玉放那了,拿了另一样东西看,看这样是白忽悠了。
雪莲在这挑三捡四了半天,问了放在一边不知名的一盆花,“这花开挺漂亮,这个怎么卖?”
小贩看这小孩也没啥心思买东西,光问不买,索性也不想继续忽悠了,白白浪费口水。“一两银子。”
雪莲撇了撇嘴,“这么贵,那把这本书送我,我就把这花买了。”
小贩都想把这小孩哄走了,光看不买看个没完。结果这幸福来得也太快了,生怕反悔,打了个包就塞到了祝子默手上,“成,您拿好。”
雪莲当然不是经常这样乱买东西,平常是很节俭的,到是今天有些奇怪的买这些,不过祝子默也没多言语的就付了帐。
“冰糖葫芦勒,不甜不要钱,小姑娘,买个回去吃吧,只要10个铜板,买两个送一个,很便宜哟!”一个小贩看到走来个小孩积极的叫卖着。
“来三串!”祝子默拿出20个铜板送了过去。
“好类!”小贩一看就是实在人,给拿了三串卖相不错的糖葫芦。
雪莲接过一串,子默拿起另外两串。雪莲边吃边逛。眼睛还不住的四下扫视着。转进了胭脂水粉店,子默给雪莲买了两个粉头绳,雪莲一阵无语,还真给咱当成小孩了,不过心里也是甜滋滋的。拉着祝子默神秘兮兮小声的说,“那盆花没用,其实我感觉那本书很有用,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逛了半个时辰,几乎逛遍了不大的小街道,前面就是一家鱼店,雪莲压下的那种慌慌不安的感觉现在变成了心跳加速。看到前面那鱼贩手里的刀就要往案板上的一条鱼身上落下,疯了一样的边喊边往那冲去,也没看前面还站了两个还在等待的鱼。
“住手,别杀那条鱼,我买了。”雪莲几乎要跑掉了一只鞋,一把抱下了那条不知道什么种类的鱼,也是距离不远,不然肯定是来不及救的。本来还在乱动的鱼儿到了雪莲的怀里就变得安静了下来,雪莲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竟然止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心有震撼的同时又疼痛异常,好像差点就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子默哥哥,你帮我把这条鱼买下来。”抱着鱼往海边跑去。
鱼铺边上等待的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附近最有势利的渔民(就是渔船比别人家多)李恶霸的儿子李一棍,边上是他的狗腿子小三子,平时没少出些馊主意来欺负村民,一直被他军师军师的叫着。
这次出海捕了一条叫不出什么品种的鱼,就拿给自家鱼铺想让鱼贩子认认是什么品种,结果谁也不认识,正想杀掉尝尝滋味却被半路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孩子给抢了鱼,谁家缺钱,他们家能缺钱么?有钱也买不来这么一条不知名的鱼呀,结果还没等反应过来鱼就被抱跑了。
李一棍刚想张嘴愤怒的叫骂,却被小三子给拦住,“公子,不如我们就不吃这鱼了,看那小孩也是善良的,肯定是一时的心软舍不得,咱不妨就把这鱼卖个高价,这样不也挺好吗?”
李一棍相当了解小三子这人,哪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又再想什么了,这么做一定也是有原因的,就把愤怒收了起来。要说这李一棍这人挺混,可是军师的话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当下就喊到:“这条鱼,是我们冒险去深海捕来的,为此还破了张网,所以这价钱肯定不能和平常鱼比,我也不和你多要,一条鱼十两银子。”
祝子默嘴角抽了抽,这还不多要,十两银子如果两个人过日子,都能生活一个月了,不过碍于李一棍的恶名,也懒得说废话了,就当破财免灾了。
雪莲抱着鱼边跑边自言自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见到你会这么难过,不过我相信我们肯定是有缘的,我能肯定我不能看到你死去,现在我就送你回大海,这次你要小心,一定不要再被他们抓到了。”
鱼儿在雪莲的怀中,安静的被抱着,好像鱼儿离了水一样可以活下去一样,不过也好像正是如此,这时候的雪莲手中,泛起丝丝绿光传到鱼儿的身体里,雪莲自己却没发现异常。很快的跑到海边把鱼放回海里。
鱼儿进到海里,往前游了游,却又游了回来,在海面上一跃而起,落下并伴随着砸出一个很大的水花,静静的停在水里好像在深深望着岸边的雪莲,然后一回头游向大海深处消失不见。
雪莲满脸泪水,心情失落的坐在沙滩上,祝子默这时已经跟来。看着今天离奇古怪反应的雪莲宠溺的笑了笑,难得这小大人有什么要求,只要她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