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商业间谍,知道的越多,压力就会越大,距离死亡线的距离就会越近!
阿玛尔:“楚莫,你知道的太多了。其实如果你死了,或许比你把那两百万酬金还给我们更值得!再者说,三天之内,你真的能筹到两百万吗?哦不,我不相信这个奇迹的出现!”
被两个黑人压迫在地上的黄皮肤男子咬着牙,脸部贴在地面,那两个黑人手上都使着十足的劲儿,生生让他半跪着,有一个人得意地用大脚踩在他的侧脸。
他想叫,叫不出口,他知道这些人的背景是多么的可怖。
楚莫嘴巴吐着地上的灰尘,艰难地骂着什么。
阿玛尔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他:“你为什么不死呢?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古话,叫做,什么,哦,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哦,不,二十年,嗯,还是三十年呢!”
“好,你杀了我吧!”楚莫终于妥协,对于这些黑势力,没有丝毫还能反抗的机会!
“不,不,不,我们不能杀你,那样是会违反法律的,咦,凑巧,我们这里有一份遗嘱,要不你在这里签上你的名字!然后,你再从这座大厦‘呜哦’飞下去,嗯,就这样!真是完美的自杀表演!”
楚莫咬着牙,无奈地道:“好,只要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的亲人,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懂吗?否则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
“那个死人的外祖母怎么处置?”
“唔,给她两百万美元送她回中国吧!”
“哇哦,这么划算?阿玛尔你不觉得两百万足够我们去纽约玩一趟吗?”
“如果你不想那个冤鬼来找你的话!”
“呃,主,保佑我吧。呵呵,好吧,便宜那小子了。”
“你们几个,处理好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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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孝宗元年,也是南宋高宗刚刚退位,赵眘如愿以偿登上了宝座。
这一时期,朝廷内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南宋与金朝的战争中,完颜亮率领的大军被张浚旗下的虞允文等悍将一举挫败,加之金朝国内的叛乱,金世宗不仅灭掉了完颜亮在国内的势力,并且在边疆设军沿路阻截完颜亮一干败军回城。最终一代刁雄完颜亮死无全尸!南宋有史以来第一次在表面上对金的战争占了上风。
第二件事不为人知,史书更为记载,却是关于南宋孝宗器重的老臣张浚大元帅,他的义子在一次对金作战当中与虞允文发生争执,险些令三万大军惨遭金骑之下!不但如此,这小子害怕受到军中惩罚,竟然逃跑了!
这无非是在老爹的脸面上狠狠地刮了一掌,虽然孝宗念在大势在望的份上没有追究,但多多少少让张浚有了些遭人鄙夷的话柄!这老元帅多方打听,四处分布眼线,渐渐得知犬子逃到了西北利州一脉,后来又听说他落草为寇,做了一方大王!这让张浚没少在家中恶骂,有时犯起病来却念念有词:我堂堂三军统帅,一朝之宰,位高权重,膝下也没有子孙可以接替。
张浚时常想念义子,每每叹息自己一生辉煌,却没有子嗣来承担他余下的基业,不禁痛彻心扉!
这一年,世间安乐,金朝则在整治内顿,无暇顾及南宋的发展。民间难得有些平静,可又有谁知道这平静能持续多久,说不定明年便又要烽火连城!
一座破庙宇内,数名因与敌人火拼而负伤逃在这里的土匪,一个个面色沉重,但他们的目光皆都凝聚在一人身上,想那人必是他们的老大!
“大哥,你快走,不要管我们!”这汉子大呼一声,猛推了一把楚莫。
楚莫才刚从梦境中醒来,被他一推,身子虚沉沉地倒在破板床上,他望着眼前这张粗鲁的脸庞,牙关一咬,脑中忽然充斥起一股压抑了很久的愤怒!找事是不是?
若不是这会身体虚弱,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可乍一看,身旁围着五个人!楚莫不由有些心虚!冷冷地扫视了一旁。
奇怪的是,他依稀记得自己刚才还在跟阿玛尔的手下争执,怎么这会,一切都变了。
一阵大惊,虚汗森森。
这是哪?
眼前这五个陌生汉子见他不语,忽然跪了下来,叩道:“大哥,我们死了你还可以带领山寨的兄弟们再为我们报仇!”
楚莫愣了愣,盯着这几个古装男子看了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突然他大惊失色,尼玛,不会穿越了吧?不,不会是拍戏吧?
“哥们,你们是,是在拍戏吗?”楚莫尴尬笑道。
那五个汉子顿时怔了住,几个人相视几眼,望向楚莫,无奈地道:“大哥,你莫不是烧糊涂了?这几日大当家的一直派兵来捉咱们,你,你该不会被那些歹人射伤了胳膊,加上这几天的发烧,莫不是,莫不是把兄弟几个都忘了?”
楚莫抽了口气,还真别说,左臂竟真的条件反射般隐隐传来伤口的痛楚,好似针扎。
楚莫一时呆了住,左右端望了一番,看来看去!周围竟然如此陌生!
虽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真的就是穿越而来的年代,但他脑子里还是蓦然生出了个天真的念头:看来我的保险费是有着落了,这样那些黑社会应该就不会再难为姥姥了。
想到这里,楚莫竟有一丝悲哀,他叹了口气,索性不在想那些苦难的童年,只要姥姥没事,一切都好!他相信以阿玛尔的为人,虽然他是黑社会出身但对于赶尽杀绝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再去残害一个不知情的老人。
反观眼前,面对这几人彷徨失措的眼神,他先是一怔,忙走过去,刚要开口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楚莫顿了下,见那几人的神色复杂,颇有些失落,看上去应该不是装的。
“我确实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你们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楚莫说完这些话,不由有些诧异:我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犷了!
这几个汉子面上一喜,见二当家的似乎终于记起了自己,开头那汉子忙抢先道:“大哥啊,咱们之前去临安府给西北军粮大户安家老爷祝寿,回来的路上遭到大当家与江陵府军兵的串通,过山的时候中了他们的埋伏,这段记忆你总该记得吧?”
楚莫‘嗯’了声,皱起眉头,他是知道自己记忆里是没有这茬的,现在是要多套几句说辞,只得装作有些印象。
“哎。随大哥来的四百名兄弟都被大当家的伏兵给害了,现在他们还勾结附近的知县,贴了榜单,声称我们是‘要犯’。这不,昨日夜深我等都负了伤,本想从城内溜出去,不料被他们撞了见,好在大哥你神勇无敌,才带着兄弟们突出重围。眼下这几匹战马也尽数受了箭矢上的毒,只有一匹还能勉强站起来。”说到这里,五人俱都有些心灰意冷,说话的汉子叹了口气,无奈地低下头。
“大哥不必担心,兄弟几个都是曾与你出生入死的,承蒙大哥当年不弃收留我们五兄弟,不然我们到现在还在饶风岭下靠抢迫商贾,劫杀路人的勾当活着,何曾想过有现在的风光。呵呵,兄弟几个知足了,待会他们追到这儿的时候,我们一定拼死掩护你乘着这最后一匹马逃出去。”其中一个长发髯须的青年猛地站了起来,赫然道。
楚莫心里一颤,这人神色虽有些紧张,但眼中却充满了‘义气’二字!
“对。”众人异口同声地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楚莫,浑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大哥放心,兄弟们这条命就是你的!”
“小弟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留给大哥逃走!”
“保住大哥的性命,让兄弟再死十回都愿意!”
五人越说越起劲,眼中的杀意越浓,兀自都紧攥着的拳头。楚莫注意到,这其中有一些人竟然连站起身都很困难,有的大半条腿上都染满了鲜血。有一个人,缠着纱布的左臂上,他,他竟然只有一条血迹斑斑的胳膊!
这些,都是他们所谓的‘大当家’带来的吗?
这些,就是所谓豁出性命也要保住自己的‘义气’!
我TMD的这种曾经低三下四,做别人‘走狗’的人也有人肯为我卖命吗?
“好!”楚莫大喝一声,咬牙道,“老子有生以来从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今天就让那些****的来吧,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今天你们每个人都是我兄弟!为兄弟死,值得了!”
管它是梦,还是真的穿越,就让老子义薄云天一回!楚莫狠狠地想到。
“大哥!”
楚莫顿了住,却见单臂男子提起身旁的大刀走了过来,扶刀跪下,道:“大哥你不能死,你死了,饶风岭上上下下的两万兄弟怎么办,他们以前都是跟着你的,大哥,答应兄弟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不要说了,我今天既然做了你们的大哥,你们就要听我————呃”
楚莫只觉得眼前一黑,后脑勺如被重击,刚刚清醒却又被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