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默听到声音转过身，看牛柳只穿着自己的大T恤，光腿站那，抱着肩膀，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怎么这样就出来！”
牛柳抓着衣襟，嗅到外套上令自己沉迷的气息，挤出几个字，“我，有事，说！”
常默揽着她肩往屋里走，“有什么事，回去说，外面冷。”
牛柳点头跟着常默往里面走，先于常默上楼，常默走在后面看着牛柳的细腿，没来由地想起了前一晚两人缠绵的画面，他轻晃晃头跟在牛柳后面回房间。
常默看牛柳坐床上，搓着腿，拉过被子盖的小动作，站那迟疑着没坐下，“牛柳，想说什么？”
牛柳看着常默拍拍床，拿着手机飞速地戳着屏幕；常默这才在她身边坐下，看她手机屏幕：我想咱搬这来住。
常默惊讶地看看牛柳认真打字的侧脸，当年童明雅是每天都想从这里搬走，躲开太后，而今这小丫头，竟然会有这想法？
牛柳感觉到常默的视线，抬眼从他放大的瞳孔里扑捉到他的意外，轻抿着唇继续戳手机屏幕：明天，又白能出院了，陈安伦还住院，咱们去接比较好。
常默看完点头说，“牛柳，你想的很周到。只是，太后那脾气，你能受得住吗？”
牛柳浅笑一下，拍着自己胸脯说，“行！”之后，又对着手机屏幕打字。
常默看着牛柳自信满满的样子，宠溺地把她散在身前的头发顺在肩后，“你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惧虎！”
牛柳转头看着常默，眨两下眼睛，“讨好，嘛！”
对于牛柳古灵精怪的眨眼的动作，和她直截了当的话，常默付之无奈一笑，“牛柳，其实你不必如此！你……”
常默话没说完，牛柳把手机又递过来：若楠我以前就看出来她有些心理问题，今天听明雅姐说她要跳楼，我想和你商量，带她去学长那看看。让她在这治好了，再回妈妈那。
看完牛柳的话，常默抬头去看牛柳，小丫头这可不是什么简单说来讨好太后，她说这两件事，分明是认真思考过的，是设身处地替我着想的做法。
牛柳见常默一脸深沉看着自己，不表态，又从他手里抓过手机打字，再把手机推给他。
“以前我来，若楠爱把自己关起来，那是自闭表现；后来离家出走；再剪裙子、跳楼，她开始有自虐倾向了，必须得带她去治疗。”
趁常默看手机，牛柳下床把之前扔在床边他的外套拿起来，抖两下正准备往衣架上挂，噼里啪啦掉出几块薄荷糖。
她蹲在地上捡起来，转身笑靥如花地看着常默，“给，我，的？”
常默盯着牛柳那发自肺腑愉快的笑意，点点头，“是你……，是给你的。”他动着喉结咽下想说“是你哥给的”真话。
牛柳笑得更开心了，她抽两下鼻子拨开一块放进自己口中，又走到常默身边拨开一块，想喂给常默。
常默下意识往后仰躲，“我不吃。”
牛柳身体向前倾，追着非要给他，不经意牛柳光腿蹭到常默大腿上，他低头看牛柳细白的腿，周身都如过电般发麻。
常默走神，牛柳送糖的动作顺利结束，意识到常默落在自己身的目光，牛柳忙扯两下衣服，绕着床走到另一侧上床盖好被子，低头咬咬唇，“睡，吧！”
常默含在口中嗖嗖冒凉风的薄荷糖，让他瞬间头脑清明起来，原来这糖不十分甜，多的是清冽的唇舌刺激，可以让人提神。
他转身看牛柳在床边背对自己，蜷缩成团的样子，柔声说，“牛柳，昨晚是我没控制住。你不用紧张，之后我不会那样唐突了。”
牛柳轻闭上眼睛，把手里剩那两块糖攥得死死的，“我，累，睡吧！”你做得没错，是我自己有问题。
次日，牛柳一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是窝在常默怀里睡着的，她忽地坐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常默，似乎不怕了！
常默被牛柳突来的动作弄醒，看到她盯着自己，也随之坐起来，“怎么？我，我又哪里做得有问题？”
牛柳看常默一脸茫然不知错哪的表情，揉着头发摇头，“我，没，事。”
常默皱着眉轻声说，“起那么早，再睡会儿。”
牛柳看着自己之前躺的地方摇头，“不，我，去，讨好……”
常默用力拉住她，“牛柳别委屈自己，真的无需如此。”
牛柳扯过被子写：培养你的家庭幸福感，不委屈。她下床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昨天，说的，同意？”
常默随意点下头，牛柳拍着自己说，“好事，我，说。”
常默听牛柳开门走出去，躺下也没困意了，细想牛柳，她在这个家里看似安静得不显山不露水，脑子却是不停构思着自己的融入之道。
早餐时间，常默下楼，太后正指挥着牛柳浇花。看到他，太后语气淡淡的说，“你媳妇说两人在家没意思，要搬来我这住几天，你没意见吧？”
常默听太后说的话，偷看眼牛柳，小丫头说话还会留空间，点点头，“主要是看您的意思，您若同意，我没意见。”
太后瞄一眼牛柳，这块硬牛肉确实比童明雅会做媳妇，“你们随意吧！填两副碗筷的事儿。”
……
这天，敬言心理咨询室来了第一位小学生咨询对象。
程敬言带若楠走进访谈室，指着桌中一个五彩瑰丽、闪着剔透光芒的玻璃器皿说，“摸着它，把你所有不喜欢的事情说出来，这个秘密匣子就会把那些事收走。”
若楠眨眼睛看着程敬言，“你说的是真的吗？大人骗小孩子的，好幼稚！”
程敬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试一下，之后回去感受那些不些喜欢的事情，看看有没有变化，只要有变化，就说明叔叔没骗你。我去外面等你，不会偷听。”
另一面，牛柳看程敬言关上门，快步走到旁听室，打开电脑视频画面。
常默和童明雅透过视频，看若楠双手捧着那个闪光的“秘密匣子”，自己坐到椅子上，极其认真地对着那它讲话，听到孩子的话，她们不约而同看向牛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