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亿2千万！这肯定是个合适的价格！”叶天又重新强调了一下。
威廉犹豫了一下，他很害怕面前这个年轻人又神奇地说出他们昨晚董事会的一些细节来，不过他认真地看了看，对方好像确实不知道，昨天董事会最后的议价是1亿1千万！
“好吧！这是一个合适的价格！”威廉笑道：“我想你已经安排好了这些大楼的买主，是吗？”
叶天望着正中墙上的一副油画说道：“无名女郎，高贵而自傲，这是一幅很有个性的肖像画，是克拉姆斯柯依的代表作，距今有113年历史了！”
“不错，想不到小冯先生对于油画居然也这么了解！”威廉赞叹道，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副画作，“它花了我30万元。”
满屋的人不知道叶天怎么突然提起油画来了，只有叶天明白，因为接下来他说的话肯定会让满室震惊，这句油画只是先舒缓一下谈判的气氛。
“就是我，”叶天说道，“我希望买下你这些大楼！”
这一句话，果然让身后的李嘉文和庄胜同时吃了一惊，代卖和自己买虽然只有两三个字的差别，但是其中蕴含的意义迥然不同，李嘉文自认对叶天的猜测已经十分大胆，但他也没有想到叶天会有胆子自己买下这九栋大楼！这段时间，皇后大道的房价已经出现了不少波动，买下这些大楼并且要把它们卖出去，这要承担不可名状的风险，如果只是代买，就一点压力都没有，而且佣金也很客观。而最重要的，大家都知道，叶天根本没有办法掏出1亿2千万。
“冯先生，虽然咱们只认识了两天，但你的胆魄和智慧让人佩服，我很幸运老贝格昨天安排了咱们的会面，要是没有认识你，我的余生会很遗憾的。”威廉对于叶天的这个决定也暗自吃惊，他望着叶天哈哈大笑，“不过我知道，冯先生，你这家公司也是刚成立的，1亿2千万对于一家银行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资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希望付定金得到这九栋大楼一年的选择权，也就是说，在一年内，我将付给贵行1亿2千万元！这个时间我希望从明天算起，但是在合同上不要单列出每栋楼的价格，只需要列出这九栋楼的价格——1亿2千万！”叶天仿佛胸有成竹，早有计划。
“冯先生！”威廉爵士说道。
“嗯！”
“你愿意到我们银行工作吗？”
“我现在还不想买一家银行，但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谢谢你的好意！”叶天笑着说道，话里透出一股强烈的自信。
这句回答让庄胜在他取的绰号前面加上两个字“疯子”，现在他被庄胜简称为“疯白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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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一行又拜访了永亨银行、劝业银行、花旗银行和忠诚保险的总裁，从昨天起，在这些银行家隐秘的圈子里，已经隐约传开了一个年轻人的故事，现在就算老贝格不替叶天约见他们，当这个年轻人主动上门拜见时，这些银行家也会好奇地想见见这个传奇的年轻人。
1979年5月31日，长江实业与汇丰银行正式签订协议，叶天支付了1千2百万元，也就是合同款的百分之五，取得了汇丰银行名下的九栋大楼的选择权，实际上成为了这九栋大楼的主人。
而那1千2百万，他是以头天存取的300万元为保证金，再次向荷兰银行申请的贷款，这是他在该行目前申请的最大的一笔贷款。而这家银行现在给与叶天个人的最高信贷金额上限达到了惊人的5千万元，在70年代，这也是该行给出的个人最高信贷金额。
随着取得这九栋大楼的选择权，叶天指挥的这场交响乐才真正奏响。
1979年6月7日，也就是八天后，位于皇后大道中5号这栋楼卖给了永亨银行，这里将作为永亨银行新的总部大楼，这是那八栋楼中其中之一，卖价为3千1百50万元。
1979年6月11日，与东亚银行的卖楼协议也初步敲定，叶天把汇丰银行现在的总部大楼以5千3百万卖给东亚银行。
庄胜在自己的一个账本上记下了这两个数字，而从他旁听的那场交响乐的序曲中，他记得的另一个数字是1亿2千万，然后他利用他简单的数学知识进行了一下计算：
“3千1百50万元加上5千3百万应该是8千4百50万元，还差……3千5百50万元，老天啊，还剩7栋楼需要卖呀，如果我那精明的姐夫再去卖掉其中一栋，应该就能付完威廉老头的债了，那样咱们还剩下6栋楼，这6栋楼都是咱们的赚头了！”
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叶天要胆大包天的买下这些楼了，而比起这些赚头，帮着卖掉这9栋楼取得的那些佣金就真的是九牛一毛了。
而1979年7月11日，叶天用合同中的第3号栋楼换取了广东银行位于德辅道的两栋较小的楼，然后在1979年7月13日，以总价4千2百30万元把这两栋楼卖给了太平保险公司。
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就成功支付了1亿2千万给汇丰银行，而他剩下什么呢？是780万现金和5栋楼的产权。
结果庄胜闪着星星的兴奋眼神碰上了叶天那道觉得可笑的眼神。
“疯白天才，我还是什么也没有搞懂，是不是，我仍然是个白痴？”庄胜问道。
“差不多吧，白痴！你很有自知之明。”叶天笑道。
现在他们坐在报亭前，正在试验一种新的奶茶——苦丁奶茶，这是叶天根据一个秘方自己配置的，还没有在吉奥食品的饮料名单中推广。
这段时间来，庄胜完全放弃了自己作为公司副总经理的职责，死乞白赖地一直跟在叶天身后，几乎快沦为叶天不折不扣的跟班，但他就是这样性情的人，任性而为，根本就不会考虑别的事情，而叶天好像对此也觉得十分自然。至于那些签订协议、交办手续的活都由李嘉文和那名齐律师去完成了。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叶天问庄胜，后者正在皱眉喝着那难以下咽的奶茶。
“等卖掉那几栋大楼，咱们的行动就差不多了吧？”庄胜含糊不清地问道，他实在没有搞懂这个苦丁配方如何从南美跑到香港的。
“远远不够！”叶天回答道。忠诚保险已经原则上同意把总部迁到东亚银行现在的大楼，而那栋大楼叶天已经取得了半年的选择权。
在叶天的计划中，皇后大道只是其中的一条主线。
这时，一辆庞蒂克轿车停到了路旁，从副驾驶上下来一位衣着严谨的中年人，打断了二人的议论，他走到叶天跟前，问道：“这位是叶天先生吧？”
旁边的庄胜听了一愣，见到叶天点头承认，微感诧异，看来这个疯白天才连名字都有秘密，他不是叫冯保伦吗？
那位中年人递过一张名片，并问道：“叶天先生，我们公司正好缺一个经理助理，有一位朋友介绍了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公司上班，月薪为5000元，当然还享有其他一些福利！”
月薪5000元，在70年代的香港也算是高薪了。而当时一般的白领阶层也就是2、3千月薪，什么朋友会介绍这么好的职位给叶天呢？
叶天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张名片——“张氏航运集团”，他问那位中年人道：“你的那位朋友是谁？”
中年人摇摇头道：“那位朋友只是向我推荐你，她不太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叶天沉思了一会，然后很客气地拒绝了。
如今香港人口已经超过500万，找份好工作十分不易，中年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一个报贩竟然会拒绝这么好的职位？
他无奈地回到车里，向坐在车后座的一人回报道：“老爷，那个报贩竟然拒绝了！我想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特地照顾这么一个报贩呢？”
“小秋说这人曾救过她，”车后那人看了看那个报亭，说道：“他既然拒绝了，那就算了吧，咱们眼下还有烦心的事情需要解决，以后找机会给这个报贩送点钱，也算还一下人情。”
报亭内，庄胜正在好奇地猜测：“疯白天才，不会是威廉那老头，拐着弯的想请你去工作吧？”
叶天眼里却闪过一丝光芒道：“不是威廉，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我以为这个朋友没得做了，没想到她一直惦记着我！”
看到叶天居然露出一种思念的情绪，庄胜笑骂道：“白痴，你那个朋友是个女的？”
“你怎么知道的？”叶天像被人看破心事一般有点慌乱。
“哈哈哈！”庄胜第一次看到叶天露出本性，禁不住发出一阵胜利的笑声：“白痴，现在是夏天，你却在思春！”
庄胜接过那张名片好奇地看了眼，然后嗯了一声。
“怎么了？”叶天禁不住好奇问道。
“你那朋友的公司在香港也算有点地位了，不过最近好像遇到麻烦了！”庄胜说道，作为庄氏制衣的接班人，庄胜对于香港的一些老牌公司还是有一些了解。
“具体怎么回事？”叶天此时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在你那位红颜的份上，我帮你查查吧！”庄胜很仗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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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分类榜名次在逐名上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在榜单第一页出现呢？期待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