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附近买了些水果,跟着夙夙去了她家。
她家在嘉盛园小区,普普通通的小区,六楼,601。
她爸开的门,系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
看了我一眼,神情很呆板,动作也很呆板,声音同样很呆板:“进……来……吧……”
我打了个寒噤。
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
夙夙的父亲,给我的感觉不像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我们家店里的那种纸人。
夙夙嘟着嘴,有些不满,撒娇道:“爸,这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你别那么严肃。”
他爸不苟言笑的脸上,忽然咧了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得!
我明白了,人家女儿才高三,正是念书的关键时期,现在,我和人家女儿处对象,夙夙的爸爸不拎着扫把揍我已经算是开明了。
对我严肃点,情有可原。
进了房间,夙夙的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空洞,失明的。
我越加释然,想通了昨晚上视频的事情。
难怪夙夙的母亲进了夙夙的卧室,没有看夙夙,因为她压根就看不到。
我甚至脑补了昨天的前因后果。她父母在外面听见夙夙哭,以为夙夙受了委屈,发现和我视频,就认为我欺负了夙夙。
一切都想通了,我心里特别轻松。
礼貌的跟她父母打了招呼。
夙夙说,爸,我和黄泉哥随便吃点就行,你别忙活了。下午我们要去植物园玩呢。
然后,她就拉着我进了闺房。
房间很整洁,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罩,床上还放着一个熊猫公仔。
夙夙坐在床上,抱着熊猫公仔,瞅着我傻笑。
我也瞅着她傻笑。
夙夙白我一眼,噗嗤一声笑起来:“傻样!”
她拍着身边,嘟着嘴撒娇:“喂,你打算一直站着啊?”
我挨着她坐下,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我现在坐在一个绝色的美女床上,孤男寡女,能闻到夙夙身上的香味。枕头下面,还有一条粉色的小内裤若隐若现。
而在今天之前,我与女孩最暧昧的一次,也只不过是午睡时无意中碰了一下陈妙彤的腰。
什么女鬼啊,什么济世神仙神经老头啊……
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抛到爪哇国。我觉得这辈子的幸福,就在我的身边。
我说:“夙夙,你……喜欢我什么啊?”
夙夙歪着脑袋想了想,嘻嘻笑着说:“我喜欢你傻啊。”
我说:“认真点。”
夙夙绷着脸,憋着笑,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滑稽:“我喜欢你帅!”
我被她逗笑了。
拜托,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张脸虽然算不上丑,但是和帅还是扯不上干系的。安雄那种才是真正的高富帅。
我笑着说:“你是说我丑吧。”
夙夙说:“黄泉哥哥,我真的觉得你很帅。要说丑,我小时候才丑呢。来,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照片。”
她趴在床上,欠着身子从枕头下拿出一本相册。
无意中带出那条粉色的小内裤,回头发现我看到了,笑闹着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喊着:“不准看不准看……”
我连忙移开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夙夙又是噗嗤一笑,骂我:“傻样……”
她翻开相册,就趴在床上,没有起身。今天穿着一条轻盈的碎花连衣裙,小腿翘着,微微摇晃,小腿翘着,白生生的,非常可爱。
我看的有些痴了。
夙夙拍着身边的床,问:“喂,你不要看我小时候的照片么?快来啊!”
这是让我趴在她身边?
孤男寡女,都滚到床上了?
她的父母还在外面,是不是太刺激了点。
可是人家一个小姑娘主动邀请了,我胡思乱想,是不是太龌龊了点。不行……不行……我黄泉是正人君子,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坚决不能做让人瞧不起的事情。
所以……
我开心的趴在了她身边。
这是个幸福的中午,也是个性福的中午。
我和夙夙肩并着肩,侧目就能看到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以及粉嫩嫩的耳垂。
夙夙小时候也很漂亮。
从三岁开始,就是个美人坯子,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不像我,小时候虎头虎脑很可爱,越长越矬。
夙夙说:“看,这张是我六岁时候的照片,刚上学,葫芦娃发型,是不是丑爆了?”
夙夙说:“看这张看这张,我九岁时候照的,哭的让人心疼吧。我自己太调皮,从花坛上摔下来,肩膀上蹭破一点,都留疤了,现在还有呢。不信你看看……”
她说着,竟然真的裙子领口往下拉了拉,露出右边的肩膀。
哪里有什么疤,锁骨肩膀圆润光滑,肌肤白皙,晶莹剔透。只不过是有一块指甲大小的部分,颜色稍微有些粉红。
此时此刻,我压根就没心思去看疤痕。
从我的位置看,恰恰好能看到夙夙衣领拉下之后,胸前白花花的一片。两团嫩肉若隐若现,深深的沟壑让人口干舌燥……
长见识了!
长见识了!
我看过夙夙的胸。前天晚上在宾馆,她被流氓下药,浑身燥热,主动把衣服脱了下来。连文胸都没放过。
非礼勿视。
我当时只瞥一眼,就连忙移开了视线。
但是现在,我胆子很大。
或许和夙夙的关系已经基本上确定了下来。或许是夙夙主动在挑逗我,虽然是无心的。我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前的风景,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留下来。
时间好像真的停留了下来。
我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夙夙都没吭声。
我望向她,发现这小妞俏脸通红,咬着嘴唇,正瞅着我。
四目相对,她问:“哼,好看么?”
我以为她生气了,连忙道歉。
夙夙却凑过来,飞快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捂着脸趴在床上。
我石化了!
石化的同时,我也石更了!
我特么还是个处男,高中时候与同桌小黑贫起来,那是敢叫嚣说把英语老师曰到怀疑人生的货色。
我真心经不起这种挑逗。
我有底线,我不愿意去玩弄感情,不愿意糟蹋不爱我的姑娘。
可现在,我发了誓要与身边的姑娘白首相随。而身边的姑娘,也对我芳心相许。我们郎情妾意,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我可以做点“过分”的事情了。
或许换安雄来,早就把裤子脱了。
而我,只敢胆战心惊,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搂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