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午后,屋子里的光线很充足,张天宇惊呆地看着眼前被吊挂在天花板上的女人,女人看上去好像已经奄奄一息了,姣好的面貌上写满了痛楚,双目紧闭,嘴唇干裂,看上去已经被吊了好久,丰满的酮体上满是伤痕,应该是皮鞭抽打所致,一条条带有一丝紫色的鞭痕布满了全身上下的各个地方,白嫩的皮肤上简直找不到一个好地方。
张天宇眉头一皱,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看上去好像比自己还惨,自己虽说是被关在了地窖里,但也没有遭受过这种虐待啊,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还是孩子,好奇心难免还是会有的,好奇到甚至忘了自己刚刚亲手杀了三条人命。
找了一个凳子,手中依然地拿着他那把大菜刀,站了上去慢慢地把捆绑在女人手上的绳索割断,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也没有经验,竟然忘记了女人是悬空的,只见绳子一断,女人咣当地摔在了地面上,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啊……”女人好像是因为疼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当她抬眼看到张天宇的一瞬间,差点又昏厥了过去,瞳孔充血嘴唇也因为刚才的惨叫迸裂出一道道口子,血迹依稀可见。
“别……别杀我!”这是张天宇给她的第一感觉,一个手拿菜刀的血人,加上她饱受摧残的神经,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要杀她,求生的欲望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本能,所以她来了这么一句开场白。
张天宇哪里知道她的想法啊,从凳子上下来,撩起跨栏背心用他认为干净的一面擦了擦脸上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同时用眼睛瞄了一眼惊恐万分的女人道:“谁说我要杀你了?”
女人并不相信他的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嗫嚅地问:“你不是要杀我?那你拿把菜刀干什么?”说着还抬起颤抖的手,指了指张天宇手中的那把被血迹包裹着的菜刀。
张天宇被问的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菜刀,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女人这么害怕,马上解释道:“你……你误会了,我刚才拿着这把菜刀割断绑着你的绳子了,要不我怎么把你放下来啊。”
“呃……。”女人也被问住了,是啊,他要是不把绳子割断,怎么能把我放下来啊?可是他把我放下来干什么啊,难道他不是和那帮畜生一伙的,还是小心点好。
张天宇见她呃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又看到了她那因为捆绑而勒红的手腕,皮儿都给摸破了,可能是因为手掌才过血不住的抖着,心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善心问了句:“疼不疼啊?”
女人仿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张着大大的嘴巴“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问你疼不疼呢。”张天宇眉毛一皱,心里对这个女人萌生了一种钦佩的感觉,一个柔弱的女人,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也不知道疼?。
女人弱弱地回答道:“不……不疼,你……你是他……他们……”
“什么他们啊?”张天宇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想她在怕什么呢?随即拍了下脑门:“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啊。”女人被他吓的连忙挪动着屁股往后面退了退。
张天宇忙道:“你别害怕,我和他们没关系。”说着还摇晃了下手中的菜刀,女人又被他这举动吓的叫了一声。
“你别怕啊,看到这把菜刀没?”
女人抬起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微微地点了下头。
张天宇见她点头,便咬牙切齿地说:“刚才我用这把菜刀,把他们全杀了。”
女人心里一惊,他说什么?他把那帮畜生全杀了,她胆子似乎大了起来从地上爬起身来睁大了眼睛看着张天宇问:“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把他们全杀了。”
“呃……是啊,是全杀了!”张天宇一呆,怎么看上去她比自己还要激动啊。
他话音刚落女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凄惨的声音震的张天宇耳膜都快要裂开了。
他看着女人嚎啕大哭的表情,那泪水和江河决堤似的喷涌而下,心里直纳闷,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杀的那三个人里有她的男朋友?
这也不可能啊,哪个男人会这样虐待自己的女朋友啊,这也太变态了吧,把自己的女人光溜溜的吊在这,然后在别的房间操其它的女人?不过那帮牲口没准真干的出来,自己也看过不少变态的***,讲的就是关于捆绑还有滴蜡什么的变态内容……
他想的出神,女人哭的伤神,那伤心的样子和死了亲爹似的,一想到这个词,突然才想起林俊说的自己的老子也死了,不由悲从中来,也不知道是被她感染的还是真的相信他老子已经死了的消息了,嚎地扯着破锣嗓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不要紧,把掩面痛哭的女人吓的够呛,哭声也马上停止了,见他比自己哭的还凄惨忍不住小心的问了句:“你……你哭什么啊?”
张天宇抹了一把鼻涕声音哽咽地说:“我……我听他们说……说我爸爸也挂了,见你哭了我也没忍住。”
女人听他这么一说,又跟着抽泣了起来,现在她对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凶恶年纪也不大的男孩子彻底没有了防备,好像他也和自己一样有这不可告人的伤心史,就这样两人各自怀着自己的伤心鼻涕眼泪的哭了半天,最后可能是哭累了,张天宇长长地吐了口气说:“行啦!别哭了,你赶紧走吧,再晚我怕你走不了啦。”
女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马上收起了哭声,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他说:“对了,你把他们全杀了,要是警察来了可怎么办啊,你怎么不跑啊。”
张天宇看到她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这么大没做过什么好事,唯一这一次救人,感觉还真不错,为什么以前自己就没发现,帮助别人还会有这么好的感觉呢?他叹了口气说:“别管我了,你赶紧离开吧。”
“我又没杀人,我……。”突然觉得这样说有点伤人马上改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很想杀了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畜生,尤其那个叫秦斌的。”
张天宇并没有责怪她,通过长时间的关押,他也清楚地知道了四少的名字,听她提起秦斌忍不住好奇地问:“他怎么了?”
女人神情黯淡地说:“他是我哥哥,我是她亲舅舅家的女儿。”紧接着她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把她和秦斌的故事给张天宇讲了一遍。
女人名叫张萍,今年才十九岁,父母都是白领阶级,家里的生活水平一直都很好,张萍原本在外地读书,去年冬天回家过年的时候,被四少中的大少周凯碰上了,因为知道她和秦斌的关系,所以在她面前表面上装的和正人似的,张萍对他很反感,但是碍于秦斌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太过分,后来有一天秦斌找她出去玩,当时正好她在家里也无聊,就跟着去了。
秦斌带她来到了五月花大酒店里面的KTV的包房里,说是朋友过生日搞个小聚会,知道她唱歌好听,来给自己撑下场面,女人最怕被人夸,一听秦斌说自己唱歌好听,原本心里唯一的防备也卸下了,他两刚到包房不久,四少中的其它三少也都走了进来,大少周凯可能也注意到了张萍对他很反感,结果就以五月花大酒店的总经理是他老子为借口,可以免单的理由,留在了包房……
最终的结果就是她被自己的哥哥秦斌在饮料里下了药,迷糊中隐约的感觉自己被人脱光了所有的衣物把她强-奸了,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和挣扎,脑袋一直昏呼呼的,浑身也燥热难耐,虽然被强-奸但是似乎还有些快感,本来在外地的时候她就交往过男朋友,早已经不是处-女了……
接下来她依稀的感觉,除了周凯其它的人都脱光了衣服在包房里把她轮-奸了,其中居然还包括她的哥哥秦斌,她当时因为下身的疼痛加上药物的作用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现在的屋子里,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离开过这个屋子,认她怎么喊叫,也没人理睬她,张天宇出现前的日子里,她每天都会被四少扒光了衣物轮-奸,后来干脆衣服都不给她穿了,直接光溜溜地关在屋子里,以供随时进来发泄兽-欲。
其间她几次恳求秦斌放了她,换来的就是毒打,再后来她干脆对这个没人性的哥哥绝望了,最近这几天他们越来越变态,经常把自己吊起来变拿皮鞭抽打,边强行和自己发生关系,原本以为以后就要死在这了,没想到在她崩溃的时候张天宇出现了,她现在也不知道家人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会担心的疯掉了,毕竟自己已经失踪好久了。
两个有着同样悲惨遭遇的小人,一时间心灵融化在了一起,惺惺相惜了半天,张天宇也把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她,换来了她一阵子的唏嘘,最终张天宇喊起了吓傻掉的萌萌,让她找了几件衣物给张萍穿上,张萍想和她进入萌萌的房间,张天宇没同意,毕竟里面的画面太血腥了,
虽然萌萌是个人尽可夫的小姐,但是毕竟也是因为自己才受害的,张天宇仿佛突然间长大了一般,从兜里掏出了他那张银行卡,把密码告诉了萌萌,对于精神已经快到崩溃边缘的萌萌他没什么话好说,只说了句让她以后别再做小姐了,找个好点的男人过日子吧。
萌萌被他的真诚感动的回了神,抱着他那血人似的身躯哭了半天,最后张天宇让张萍带着萌萌离开了这个让她们备受灵魂肉体双重打击的人间炼狱,也许以后的每个夜晚,她们都会因为想到这里而做噩梦惊醒,尽管张萍和萌萌对他依依不舍,但是离别才会是再见的开始,彼此相约如果有缘再相见……
望着她们那彼此搀扶的背影,张天宇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未知的未来……最终他从屋子里找到了三少中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拨通了110的电话,在这之前他很想给母亲打的电话,但是他没有勇气,最终他被警察带走,因为是未成年,但是属于故意杀人,法院给他的判刑是十三年,在这里直能希望他在狱中好好改造,争取以后重新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