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镇的九龙山上碧绿丛丛,飞鸟莺莺,天际的金霞洒满在山脚下欧式建筑的别墅上,琉璃瓦片瞬时金光四射,一点也看不出落幕余辉的景象,别墅内张龙正坐在客厅内一张橘黄色的沙发上闭目养神,这可是龙镇独一无二的别墅,除此一家别无分号,而别墅的主人正是龙镇霸主张龙。
他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为了想极力体现出自己外在的文化底蕴,别墅内四周的淡蓝色墙壁上挂满了各个时代大师的笔墨字画,客厅面积很大,中央居然还圈出来一块椭圆型的水池,水池里一座艺术假山坐落其中,上面安置了很好的氧气循环倒水系统,隐约的能看到水中有几条狮子头的金鱼来回地游荡,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根雕艺术品耸立在客厅的各个显眼的地方。
张龙懒散地仰靠在沙发上,面前水晶玻璃的茶几上,放着一只红酒杯,里面还有些褐红色的残余,仿古铜质鼎式的烟灰缸摆放在茶几上,里面还有半截已经熄灭了的古巴雪茄,只有累了的时候,他才会来到这里享受下物质给他带来的满足,平常的日子里尽管他不缺金银,但是依旧过着很朴素的生活。他也许真的累了,不久传来了鼾声。
“老大!来电话了,老大!来电话了。”放在茶几的手机传来了刺耳搞笑的铃声。
摇晃了两下头,双手抚面揉擦了一下,他笑,这还是他那不省心的儿子给他设置的铃音呢,一种慈祥的父爱,油然而生。
“喂?”他接起电话,有些兴奋,因为手机上显示电话是儿子打来的,“儿子,你去哪里旅游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啊。”他见电话那头没有反应,暗道:肯定这小子怕我怪他逃课和上次QJ女同学未遂的事情,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耐着性子的说:“儿子,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老爸不怪你,只要你……”
“别他妈叫的那么亲,你还没资格做我老子呢。”他的话被电话另外那头打断。
他诧异:“你是谁,怎么拿着张天宇的手机?他人呢?”心里似乎响起了不好的预警。
电话那头诡笑:“放心,你那废物儿子,现在正在我这里酣睡呢!。”
难道儿子被绑架了,张龙开始紧张:“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跟哪位大哥的?你们准备要多少钱,说个数吧!。”
电话那头稍微迟疑了下道:“看来你个老不死的钱不少啊?想知道我跟哪个大哥的,明天晚上十点,准备好五十万现金,来河口市城南郊区口的那颗老杨树底下换回你儿子,过时不候。”
电话那头一顿,道:“可千万别报警哦!嘿嘿要不然,我们可不保证你儿子现在还喘气,到那时还喘不喘气了。”嘟--嘟--接着就是盲音对方挂了电话。
“喂!喂?我想听下我儿子的声音,喂!喂,!妈的……”张龙气的把手里的手机摔在了地上,也许是手机质量好,或者他力度用的不够大,手机并没有摔坏。
到底是谁敢绑架他的儿子呢?河口市!难道是他?张龙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画面,他赶紧抓起地板上的电话拨通了,得力助手司马无极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司马无极好像才睡醒声音比较懒散。
“谁呀,难得这几天清闲想睡早点都不行。”司马无极睡眼朦胧满腹牢骚。
“是我!张龙。”声音威严。
“啊!龙哥啊!你看我,这事整的。”司马无极瞬间睡意皆无,声音满是恭敬。
“赶紧别废话了,用最快的速度给我准备五十万现金,明天我要用,准备好了就直接给我送到别墅来,要快。”态度明确毋庸置疑,司马无极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电话就被挂断了,他嘴角似乎泛现出了一丝诡笑。
张龙随后又打了几通电话询问了下其它的生意,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才慢慢地松了口气,对于明天晚上的事,他原本心目中确定了一个人物,但是细细思索了半天,又觉得不太可能,最后他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件简单的绑架来处理,他认为只要给了钱就应该没事了,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晴朗起来,至于钱嘛!司马无极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身兼会计军师等职务,虽然这个人作风上有些问题,但是对他还是很忠心的,所以张龙所有生意的钱财账务,一直很放心的交给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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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叔叔,你看我刚才说的没什么问题吧?”周凯此时站在五月花大酒店总经理的办公室注视着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人询问着。
自从打了那小子得知了刀疤龙可能真是那小子的老子之后,他心里一直觉得这件事不小,于是在乘车返回郊区窝点的时候,他把这件事情汇报给了他老子周惠民,他老子当时就慌了,命令他马上来办公室,然后再谈,周凯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所以才到郊区的窝点门口,他车都没下,只是交代其它三少把人看好,又看了一眼仍旧半裸地萌萌咽了几下口水,有点不放心,他凝视其它三少吩咐说没等他回来谁都不许碰萌萌一下,把萌萌感动的热泪盈眶的,她哪里知道四少的规矩,一般有妞都是大少先上,然后按照顺序的来,她还真以为大少看上她的姿色想独享了呢。
交代完一切,周凯又乘坐来时的出租车风风火火地赶往了五月花大酒店。周惠民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虽然他是乌龙会的二当家,但是这件事他可不敢擅做主张,刀疤龙什么人物,龙镇大哥,几次乌龙会想拉他入伙都被拒绝,周惠民就不明白这世上怎么能出现这类怪鸟,有钱不知道赚,如果刀疤龙肯合作,利用着他的那条巴士运输线,把毒品大量地从河口市运往附近的城镇那将会有多便利啊。
近年来河口市联合周边城镇打击毒品的力度加大了,搞的乌龙会的毒品一直不好运输流转,虽然乌龙会在市里有不少用金钱收买的爪牙,但是那些人一般事上还好说,这么大的事情上,他们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够跑几次铜的,而且市委书记李思凯那孙子,也不知道从哪得到要调到省里的消息,更加不给面子的想做出点成绩来,整个河口市他不放行,下面的哪个部门敢私自放行,以前给李思凯钱,李思凯那孙子也都不客气的收了,但是真正意义上却没帮乌龙会做什么,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啊!
周惠民深深的体会到,在金钱和权力面前,李思凯当然会选择权力,所以现在的河口市被他搞的是滴水不漏,但凡车辆从河口市经过没事李思凯就会命令下面搞个突然袭击,这搞的乌龙会在市里的金钱走狗们无法在第一时间通知他。
几次下来,乌龙会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损失了不少的货,这让乌龙会的上层不满,而也另周惠民感到心痛,为了加大拉拢刀疤龙的步伐,周惠民几次派人去龙镇搞暗杀,结果都是有去无回,这不得不让他停止了暗杀计划,重新衡量起来,他心里常常私自揣测刀疤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为什么其他的车辆不管挂的什么牌子都会隔三差五的被查。
而刀疤龙的巴士那是明码标牌的从来没人敢检查,没人清楚刀疤龙真正的底细,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能让各个关卡的负责人乃至李思凯给他这么大的面子,乌龙会也正是看重他这点,才想着拉拢的,只要刀疤龙愿意,通过他的运输线,毒品运输到附近的榆树镇,那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榆树镇那边有乌龙会的金钱利益网,只要货物到了那里就能方便容易地,通过他们自己的渠道运输到国内各地甚至国外。
正当周惠民对刀疤龙倍感棘手一筹莫展的时候,他那让他头疼的独生子周凯居然打来电话说抓到了刀疤龙的儿子,还给狠揍了一顿,这下他彻底乱了方寸,如果和刀疤龙因为这件事情闹僵了,那么以后想合作拉拢恐怕会更难了,所以他命令儿子赶紧过来,然后又拨通了乌龙会帮主白逆天的电话,这件事他周惠民确实是办不了啦!还是把老大给供上来吧。
白逆天,四十五岁,曾经从事过三教九流的各个行业,十八年前一场惊天大劫案,导致河口市某某银行被抢,死伤数人,一名警员接到群众报警后第一时间赶到,但是莫名其妙的被劫匪砍翻了,据说脸部多处受伤,昏迷不醒,后不知所踪。而银行直接损失八千多万。
那以后白逆天消声灭迹,警方虽然怀疑惊天大劫案的主谋可能就是白逆天,但是一直没有证据,十年前河口市横空出现了一个商业巨子,打着海归投资的幌子骗取了政府的信任,涉足了河口市的各个行业,其中以房地产和酒店娱乐界为甚,他就是白逆天,外表套着合法的光环,暗地里悄然成立了为祸一方的乌龙会黑势力组织。
白逆天接到了周惠民的电话直接就从他河口市的另一处房地产公司驱车赶了过来,到了五月花大酒店,门口的保安迅速地迎着笑脸冲了上来帮他打开了车门,白逆天看也没看他一眼,快步地向酒店内走去,一路上男女服务员对他点头哈腰的,这场面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步入电梯按下8字键,不多时步入8楼周惠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