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阳光再次灼烧着我的脸庞,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不情愿的翻了身,企图避开这没有经过玻璃折射过滤的,任然带着辐射的太阳光。可惜,越来越强烈的光芒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仍然灼烧着我的皮肤,让我不得安眠。
跟地球上不一样的太阳温度,提醒着我是一名穿越者的事实。就好比在地球上每天都要上班工作一样,就是再不情愿,也要起身离开自己贪恋的狗窝。毕竟就算是穿越者也应该要明白,世界并不是围绕自己旋转的。想一想被世界围绕旋转的太阳,一直在燃烧自己,奉献自己的感觉,可能并不是那么美好!
浓烈的太阳光提醒着我,让我每天不得不天明起床,面对新的生活,迎接新的人生。
我只知道我的人生的开始,却不知道我的人生有没有结束。毕竟穿越这种事情谁又能解释的清楚。我只知道我在地球上的前半生结束了,并且在这个名叫苍茫大陆上的人生已经进行了七年。
同寝室的伙伴们也都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不同于往日清楚的吵闹,一个个默默地起床穿戴洗刷完毕后,将自己简陋的行李放在自己的身边孤零零的坐着,等待着命运的抉择。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们这些战争遗孤在这里生活了七年,就是为了等待今天的到来,等待着未知的命运的抉择。
虽然说名字只是称呼而已,但是有名字的话毕竟好一点,至少别人知道怎么称呼你。
“劳德,哦,不,法西斯,你说我们会被分到一起嘛?”林垦,这个比我还要强壮的小男孩开口打断了我装出的深沉。
“你应该说马毅劳德,法西斯阁下。马毅劳德是你对我的尊称,法西斯才是我的名字。”我有点不满意林垦那样叫我的名字,虽然说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法西斯的含义。
坏小子路西法嘲笑着对笨男孩林垦说道:“林垦,你个笨蛋,这都几天了,你还没有学会怎么叫老大的名字。你说你还能和我跟老大一样成为生而高贵的巫师嘛?你要是能成为精致优雅的法师,都是天大的奇迹。我看倒是成为一名粗鲁笨拙的战士才是你最佳的命运!”
笨男孩林垦再次脸红了,口拙舌笨的辩解道:“我是说,我不想和法西斯你们分开。如果我以后能成为一名忠诚荣耀的骑士,你们会选择我,成为你们的守护骑士嘛?”
路西法看着认真的林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毕竟小孩子的自信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刚刚想要热闹的寝室再次安静了下来,笨男孩林垦和他的双胞胎弟弟小林肯,有点局促不安的看着安静下来的路西法和名叫法西斯的我。
我不敢直视林垦和小林肯那真诚天真的目光,甚至连笨小孩路西法询问的目光也不该过多接触,只能扭头看向窗外的天地,不自信的说道:“会的,会的,我们还会在一起的。我们一定会被分到一起的。”
虽然我能给他们分别取一个跟法西斯这个名字一样叼的名字,但却不代表着我和他们有着一样的天赋。
虽然我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样测试我们每个人的天赋,但是通过这几年的相处,我可以肯定的划分出我们四个人之间的不同之处。
坏小子路西法可以说是我们四个人中间天赋最高的一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过后就会成为一名稚子巫师。因为路西法的身体具有魔力,很强的魔力。至少在这个东蓝天遗孤院中,没有一个人身上含有如此强烈的魔力,即使是遗孤院的院长身上也没有如此纯粹的魔力。正因为路西法这个独一无二的存在,才会让我费尽心机和他成为好朋友,主动要求和他住到一个宿舍。
至于笨男孩林垦和小林肯却是守护骑士的后裔,因为他们的父亲在海兽侵袭的战争中死去,在三四岁大的时候才来到东蓝天遗孤院中。跟路西法一样,身体里面天生就拥有魔力,只是没有路西法身上的魔力纯粹强大,也被院长划分到跟我和路西法一个宿舍。就算他们不能和路西法一样成为一名生而高贵的巫师,至少也会成为精致优雅的法师。
至于现在改名叫路西法的我,我只能说,我的身体里现在也有魔力,但是我的魔力并不是一出生就有的,而是在这七年生活中不断的从外界,从路西法他们身上吸取而来的。
命运就是如此可笑,即使你能预测他人的命运,却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不知道今天过后,我会拥有什么样的身份,但是我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我以后的人生注定不会和前世一样碌碌无为。
因为这是一个充满魔力的世界,这也是一片奇迹无限的苍茫大陆。
现在的我叫法西斯,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召唤。
遗孤院中的孩子们都是从不同地方汇聚在一起的孤儿们,没有名字,更没有姓氏。为了方便管理,每个人只有一个孤单的数字代码。也就是十多天前,我的称呼才从三零贰四变成了法西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人名在我看来过于西方化,而且起名的方式不是全部都有依据父母亲的血脉传承,更多的是依据自身的实力来取名的,因为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这是一片苍茫的大陆。
向我这种战争遗孤,在我七岁的时候,或者说是自身天赋测试的时候,才拥有第一次取名的权利,法西斯算是我上一世中第一个记住的西方词汇,于是法西斯就成了我的名字,我就是法西斯。
我是法西斯,我在等待着命运的召唤。
太阳一点一点的偏移,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在宿舍长廊中响起,越来越浓烈的太阳光照在寂静的可怕的寝室中,让我甚至能够感受的同伴们呼吸的温度是多么的灼热。
沉默是可怕而无奈的事,然而有期限的沉默却更加的伤人,无期限的沉默会让人爆发或者死亡,而知道期限的沉默除了伤神外,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收获。
一向自诩成熟的我,甚至能够听到我的胸腔里那雷鸣打鼓般的心跳声,让我不得不怀疑下一秒我的心脏就会从我的胸腔里跳出来。
“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