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故、荒山两人一路赶往营地口,只见瑶灵在疏散营地中的难民,萧人行将刀拔出了鞘插与地上,自己则盘腿坐与刀旁。
萧人行见狄故与荒山来了便跟他们道:“你与小波一起藏在两旁的林中,没有我的信号不要出来。”狄故道:“我为何要听你的。”荒山却向树林走去。萧人行道:“你也可以跟我在这里,等下飞目军强攻这里时我可没功夫护你。”狄故听了口中道:“我才不怕!”可还是跟着荒山藏在了林中。
空中两个月亮在被风吹动的密云中此隐彼现,萧人行的影子随着那一双月亮的隐现而忽左忽右。整个营地现在只剩萧人行一个人,他在萧瑟的风中挺直了孤独的身板等道飞目军的到来。
过了不多久密林中的荒山突然轻声道:“来了。”狄故问道:“哪里?”萧人行朗声道:“朋友远道而来为何避而不见?”林中走出一人来,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看得到他身材瘦高。那人嘿嘿笑到:“萧少侠别来无恙?好久不见可是想死我了。”萧人行回道:“还玦星一别在下亦日日念着白羽将军。”狄故心道:“原来那人就是勾白羽,可为何与萧人行甚是熟络,难道泊船者与飞目真的私下有勾结?”勾白羽道:“听说近来你们泊般者杀了我们张求张将军。这可不合规矩吧。”萧人行道:“张求不是我杀的,我们泊船者也没有不守规矩。”勾白羽道:“不是你们泊船者还有谁有那样的本事,我听说其中一个靠着一已之力便把我未聚城的大门给推开了,你们泊船者可是得了一位好手啊,萧少侠为何不拉出来给兄弟介绍介绍。”萧人行道:“第一,未聚城不是你的。第二,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勾白羽道:“好吧,我也不废话了,你知道我是个怕麻烦的人,只要你交出杀张求的凶手,我看在你们泊船者的面子上便不与那些人为难,怎样?我这条件已是很为你们着想了。”萧人行道:“的确很诱人。”狄故的心碰碰直跳,他心想:“萧人行不会真的要把自己跟荒山送出去把。”萧人行突然站了起来提刀指着勾白羽道:“进了未聚城我不能跟你们作对,但在这里你们休想带走任何一人。”狄故听了心中一热他觉得之前是不是错怪了萧人行。
勾白羽冷笑道:“还玦星一役让你奸计得逞,这次你可没那么幸运了。”说完一挥手其身后涌出数十个人来,手持兵器与萧人行缠斗在一起,萧人行哈哈大笑道:“白羽将军,你可是忘了我萧某人的本事了,就这些个归海境也想来跟我斗?”勾白羽气道:“呆会儿让你笑不出来。”说完又是一挥手,勾白羽身后林中忽然冒出数点光芒,接着只看到夜空中星光骤然亮得刺眼,几点星泪带着璀璨的光砸向萧人行。狄故一见便忍不住要动手,荒山忙拉住他摇了摇头。狄故见萧人行一人与那些人缠斗心中焦灼不安。
这时萧人行左手一翻,手中便多了一片树叶,他将星力灌于那树叶中,突然只见光芒一闪,一个光球罩住了萧人行。那些星泪全砸在光球之上,萧人行在光球中毫发无伤。勾白羽见伤不了萧人行道:“你们全给我上!”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后林中冲出数不清的人来。萧人行见已将飞目军全逼了出来,于是高声叫道:“时候到了,叫敌人尝尝你们的恕火!”狄故一听唤出了器灵便冲出出去,早有人在狄故之前也已冲了出来。双方混战在一起。
狄故经上一战的洗礼又于反抗营中见多了飞目造下的恶果,已不再畏惧。他冲到勾白羽面前抬手就是一刀,勾白羽随手唤出器灵挡开了狄故那一刀,他道:“你以为你是星武者吗,一个炼器师这样打法。”狄故欲再上只再勾白羽一挥长袖一道光芒闪过,狄故向前跑了两步才发觉右肩一痛,低头看去才发现有一柄星力化作的飞刀正刺在自己肩上。构成飞刀的星力散后伤口的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狄故只感觉自己右臂正在渐渐失去力量。勾白羽笑道:“就你这种本事也想来杀我?”说摆又是一挥手一柄飞刀向着狄故刺去,这一刀瞄准的是狄故的心脏。那刀来得太快,快到狄故来不及闪躲。突然一只手凭空抓住了飞刀。狄故抬眼看去,那人正是荒山。荒山恕吼一声提棍击向勾白羽。勾白羽则身躲开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推开城门的人。”荒山没有说话抬手又是一棍。勾白羽再次躲开高声喊道:“牛贲,你的对手来了。”这时从林中奔出一人,那人身材极高仅比荒山矮上半个头,赤着上身满脸胡须。他手持一柄长斧对着荒山吼道:“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吼罢只见他左右手手腕、脐下三寸小腹处各亮起了一点光芒。狄故心道:“不好!”这人身上是有六个光点的,另外三个一个在后脑,两个在小腿末端,只是正对着他故看不到。这六个光点正是修者踏入合脉境的标志。狄故对荒山大喊道:“你小心,他是合脉境,比张求强上太多了。”
牛贲小腹光芒先是猛的一亮,接着两手手腕跟着猛的一亮,忽然两臂由一片光芒包裹。接着向着荒山一跃而去当头便是一斧。荒山举棍挡开这一斧,只觉两手发麻险些拿不住荒白棍。牛贲趁势再上荒山无奈只能躲开。而勾白羽一边他对着狄故道:“那壮汉对你如此照顾,想来你便是杀张求的另一人了。”狄故不答举刀再砍,勾白羽手起一发飞刀直指狄故咽喉,狄故回刀挡开,勾白羽又是一刀指向狄故左臂。这次狄故没有来得及挡开,他两臂均中刀无力再战。勾白羽一手提起狄故对着荒山喊道:“你同伙已在我手里,不想他死的话就快些束手就擒。”荒山一听回头一看正看到狄故被勾白羽提在手里。牛贲抓住这时机恕吼一声左腕光点先是一亮而后小腹、右腕光点依次亮起,于是左臂光芒便消失了,而右臂光芒更盛。牛贲右手一手持斧猛的向荒山劈去。狄故高喊道:“不要管我!”但已迟了。那一斧正劈在荒山后背,荒山旧伤尚未痊愈此时又添新伤,站立不住半跪来下去。勾白羽对着荒山笑道:“哈哈,你就这样不要动,我若高兴了便可饶你同伙一条命。”荒山真的不动了,他明知道身后牛贲正举着斧子砍向自己,他刀知道这一斧足以要了自己的命。狄故拼命的喊着,要荒山不管自己,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狄故憎恨自己为何这样弱小,为何总是给荒山带来危险。这时候狄故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萧人行给他的那片树叶,他不却定那片树叶能给他带来多少的提升,可这时候也只有拼死一试。于是狄故将手伸进怀中去摸那片树叶。勾白羽见状道:“你干什么!”同时左手唤出一柄飞刀割向狄故的喉咙。狄故不顾那能够带给他死亡的刀,用星力击碎了叶子,一时间狄故便觉一股热流从经脉流到识海之中,识海中蕴藏器灵的地方突然亮起了光芒,他感到器灵前所未有的强大,这时他唤出了一柄短戟挥手一扬向着荒山飞去,是的,他的目标并不是牛贲而是荒山,他将自己所有的星力注入这柄短戟中,他要将这星力通过智短戟输入荒山身体中。勾白羽本来是不可能他狄故这样的机会的,尽管他以为狄故是要攻击牛贲,可就在勾白羽的刀割到狄故喉咙前的那一刻一把刀飞来,那不是飞刀,是萧人行的刀!
荒山看到狄故突然攻击自己,他并不知道狄故的目的但却任由那短戟刺入左腕瞬间化作一道光钻入了荒山手腕。就在短戟刺入荒山左腕的同时萧人行的刀亦刺入了勾白羽的左胸。
牛贲的斧子还是砍在了荒山身上。但同时牛贲看到荒山的身体突然红了起来,那一斧已尽了他最大的力气可仍只是砍进了荒山后背分许。虽是伤了荒山,但决无法要了他的命。这一斧牛贲本是想将他砍成两半的。而接下来他就看到了一生中最恐怖的一幕,若是他这次活了下来,这一幕必将成为他余生中每晚的梦魇。
牛贲看到荒山缓缓的转过了头,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冒着艳红的光燃着滔天的杀意与恕火,仿佛神话中洪荒时代鸦鸣国的战神,又好似传说里鬼域那夺人魂魄的狂魔。荒山站了起来,牛贲的斧子这时仍嵌在荒山背上的肌肉里,可他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到。牛贲害怕了,他能修炼到合脉境决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比现在的荒山更强大的敌他也遇到过。可他竟然怕了。
这与荒山的实力无关,自毒果上的经厉让他血脉中本就流淌着杀意,这一刻又经过灵力的加强,发挥出的威压已不是寻常星界人能抵挡得了的。
况且,一个人使出自己最拿手的一招打在敌人身上却发现敌好似毫发无伤一般,任谁都会怕的,这就是现在的牛贲。
荒山对着牛贲喊道:“跪下!受死!”声音似是无数恶鬼同时呼嚎,似远又似近,重重叠叠震人心神。
一时间战场上上千人望向了荒山与牛贲。
在千余人的目光中只见牛贲竟慢慢地跪了下来,跪在荒山面前。荒山高举荒白棍一击将牛贲的头颅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