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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后来

“怎么样,朱姐我讲述的故事还算有意思吧?”张潇雨略带伤感的口气。朱姐听的入了神让张潇雨这么一问,她一下子没回过神。”哦,如果是故事就有意思,如果是真实情况就有些伤感了。“朱姐这样的回答在张潇雨听来真的很职场术语。“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呢?”张潇雨没想到坐在他对面这个工作狂类型的女人好奇心这么重。

“那不知道朱姐您想听有意思的故事呢?还是有些伤感的真实呢?”朱姐怎么给张潇雨的话,张潇雨又原封不动的推了回去。张潇雨看着朱姐在仿佛等待着她如何回答。朱姐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太贴切了。淡淡的一笑说道:“咱们就是吃饭聊天嘛,我只是好奇之后,不可能不联系了吧,再说你这事情交代一半没下文了,做事情要有始有终。既然是真实情况这么多年你该说出来或许就想得开些了。”

“朱姐您这么一说我也问您个事情,您这是站在工作的角度开解我的心里负担呢?还是处于今天我帮你解围你对我产生了好奇心?”张潇雨这么一问也来个太极拳,其实张潇雨本身不太喜欢职场的那种尔虞我诈,他是有才华的只不过自己太慵懒。他也不喜欢炫耀什么,一个人才又岂能是自己炫耀出来的。其实他家庭和背景都不是那么理想,他不该慵懒或许真的是那段真实的故事折煞了他对理想的憧憬,对情感的愿景。

“两方面都有,在工作的角度来说要解开你的心里负担,这样可以更好的工作,处于私人的原因我想说谢谢你刚刚让咱们规避了麻烦,所以我还是蛮好奇的。”

对于一个爱笑的女人,往往她在与陌生人沟通的时候总是会成功的几率多一些。

“前不久我确实回去了一次,只不过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回去。我要送我的朋友最后一程,就像他送我那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天各一方,是阴阳相隔。”说完张潇雨点燃了香烟。

“怎么了?你没事吧。”张潇雨并没有什么异样,只不过这位朱姐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张潇雨没有回答朱姐对他的关心。自斟自饮的喝着酒。

那晚张潇雨喝了些酒,自己公司的关闭的日子必定让他伤心。但他宽慰的是不用每天那么操心再说也没赔钱,如果仔细算算还有利润,只不过他不想再做这行业了。躺在床上他的抽着烟,想着以后的出路问题,手机响起他没有理会估计又是安慰的电话,他懒的听这些虚情假意。可是断了就又响起反反复复好几次,张潇雨虽然很烦不过没办法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去接电话。

“谁啊?说话。”张潇雨略带情绪的问句没有让电话那头的人生气。

“回来下可以吗?我的爱人金土豪去世了!”听完这句话之后张潇雨再听到的只有哭泣的声音。多年没有说过话第一句就是这样的消息张潇雨整个人麻木了,然后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痉挛,胃口难受的不得了。脑子一片空白差点跌倒在地板上。

“我知道了,估计现在订票可以明天最早一班飞,上午就能赶到,什么都不要说你先保重身体。”

电话那头好像又在说些什么,但是张潇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虽然离开了但是金土豪一直和张潇雨有邮件来往讲述他怎么追文豪的姐姐,讲述如何打动她,还发来一些照片。他们结婚的时候邀请了张潇雨但是他没去,他不可以去的。因为金土豪不知道是:结婚前夜文豪的姐姐发过信息给张潇雨,她还想最后给张潇雨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正是因为这个短信于情于理张潇雨都不能出席。

清晨,换好衣服张潇雨出门了。他什么行李都没有带,只是带了包香烟在他看来香烟或许就是他唯一的行李,乘着出租车直奔机场,出租车上张潇雨一支接着一支抽着烟,司机师傅有些不耐烦了:“小伙子不是我说你,抽这么多烟不好对身体不行的。”张潇雨什么都没说自顾自的继续吸烟,司机师傅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张潇雨此刻充血的双眼瞪着他。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巴静静的开车,到了机场他发了条信息给文豪的姐姐这是这么多年后他第一次发信息给她:“我准备登机预计3小时后到,不用安排任何人接我,你把你们住址发给我就好。”没多久手机接到回复的地址。飞机起飞了,张潇雨回到了那个他不想回到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方确实有他在意的人,下了飞机,张潇雨乘着出租车来到了信息的地址,但是他没有让车准确的停在目的地,只是让出租车停靠在附近必定他不可以两手空空的去。地址刚刚发过来的时候张潇雨就觉得有些眼熟,周围转了一下更确信无疑这就是多年前文豪的姐姐带他来的地方。其实记忆并没有因为时间齿轮的摩擦改变半分。更何况这个熟悉的场景那么深刻。张潇雨提着插满白菊的花篮,一身黑色西装的他和花篮成为鲜明的对比。越来越接近那熟悉的地方,张潇雨的心就越来越痛。他停了下来,摸向自己口袋的香烟却没有火机。哦对上飞机之前扔掉了。张潇雨找路人借了个火,抽着烟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振作了下精神径直的走向那久违的别墅。

“姐姐他来了,张潇雨来了。”文豪一眼就看见了此刻在院子外整理花篮的张潇雨,文豪觉得张潇雨没有太多的变化只不过是头发比以前长了些。

院子内外摆满了花圈,一时间张潇雨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文豪迎了出来。“你来了,来了就好。”文豪说完低下了头哽咽着,然后跟着跑出来的是胖子。胖子刚刚要说话,张潇雨冲着他摆了摆手说:“一会再说我给兄弟行个礼先。”走进灵堂张潇雨望向文豪的姐姐,此刻的她也看着张潇雨。只有文豪知道姐姐这么多年即使结婚了,她依然对张潇雨有份割舍不掉的牵挂必定张潇雨在家乡的境况不太理想,具体通过什么渠道得知的文豪的姐姐没有告诉文豪。在行礼的时候张潇雨轻轻的对着金土豪的遗像说了句:“谢谢你,兄弟。我来迟了些不要怪我。”但是张潇雨没有落泪。因为他知道朋友的最后一程要让他走的没有牵挂。或多或少有些迷信的色彩。出了灵堂张潇雨没有和他熟悉的人说话,只是悄悄的消失在众人面前。他上了阁楼钢琴已经不在了,张潇雨坐在地板若有所思,摸出香烟但是又扔了出去。无名的伤感无名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全身,他在颤抖。电话一直再响张潇雨也没有看一眼,此刻他只想静静的一个人呆着。直到夕阳西下,虚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张潇雨回过头来看到了文豪的姐姐。“他们大家找了你半天后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我想你在这里就上来找你了。你还好吗?”张潇雨面对着文豪的姐姐还是一副木纳的表情。过了些时间张潇雨开口说道:“他怎么离开的?出了什么事?为何你没照顾好他。”这些话确实说的太生硬了。一时之间让文豪的姐姐冷了下来:“老公他是猝死的。家族生意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本来这周晚上答应我回家吃饭的我还给他煲了汤,开车回来的路上突然间脑部出血人没了。通过车内的录像设备看得出在他还有意识的情况下他紧紧踩住了刹车!”文豪的姐姐再也说不下去了,她跪倒在了地板上,张潇雨下意识的抱起了她。刚刚想要安慰她。这时胖子冲了进来,跑到张潇雨的面前一把抓住张潇雨的衣领拳头恶狠狠的向张潇雨的脸上砸去。文豪的姐姐赶忙去拉住胖子,可是胖子没有停手的意思。胖子一个不留神扯倒了文豪的姐姐。胖子这才停下手来去照顾文豪的姐姐。“张潇雨你这王八蛋,金土豪尸骨未寒你就这样抱着人家妻子!”胖子说完又朝着正在擦拭鼻血的张潇雨扑了过去,可是这次张潇雨没给这位老朋友再打他的机会,胖子快但是张潇雨更快,一拳正中胖子面门,张潇雨的腿也同时跨了出去别住了胖子腿动作一气呵成,胖子应声倒地。文豪的姐姐抱住张潇雨。“张潇雨,别打了。”张潇雨看着文豪的姐姐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文豪的姐姐没有回答只是用手轻轻擦拭着张潇雨脸上的血迹。“狗男女,真不知道羞耻。”胖子怒骂着。阁楼上的争吵引来了很多人。“如果你不想被人看笑话就闭嘴!跟我走”说完张潇雨拉着胖子往楼下走去,这时文豪也跟了过来,三兄弟这样的重逢太尴尬了。

张潇雨拉着胖子出了别墅。“现在想打架我再给你个机会但你要知道今天你不撞倒文豪的姐姐,我是不会和你动手的。”张潇雨冷冷的告诉胖子。

“都是自己人算了吧,张潇雨你又刚刚到休息下,消消气大家心里都为了金土豪伤心。但是咱们不能发泄到朋友身上,这里边肯定有误会。”文豪解劝道。

“文豪别替他说话,他就是流氓,他趁人之危抱着你的姐姐,抱着咱兄弟的老婆!”胖子说完又冲向的张潇雨。

文豪一直阻拦着胖子但是胖子依然发疯一样殴打着对面这个熟悉的朋友,张潇雨没有还手任凭胖子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最后张潇雨被打倒了,血流了下来。张潇雨勉强的站了起来,吐了口嘴里带血的唾液。

“胖子你闹够了没有!你没搞清楚事实就这样你太孩子气了。我不想和你动手。”张潇雨平静的说到。

张潇雨的话语好像又一次的激怒了胖子,胖子随便捡起路边一个木棒向着张潇雨身上各种招呼,文豪赶忙赶了过去死死的抱住胖子的腰,但胖子并没有停下来。

“住手!”文豪的姐姐挡在了张潇雨的面前,但是胖子的动作已经停不下来了,此时文豪和胖子都被文豪的姐姐突然挡在张潇雨的面前惊呆了眼看木棒就要打到文豪的姐姐头上,张潇雨赶忙挡下了这一棒,木棒折了。张潇雨依然没有退让半分,只不过张潇雨再也忍受不住疼痛,单膝跪倒了。

“傻瓜,傻瓜。你是个大傻瓜!你为何还替我这样呢?难道让我后悔一次还不够吗?”说完文豪的姐姐已经满脸泪水,她紧紧抱住张潇雨不让别人再伤害他,谁都不可以。此刻文豪的姐姐说出当年想说的话,是对爱情的释怀,还是张潇雨确实总是打动着她,虽然他没有富可敌国,但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愿意无偿付出挡在你前面的就是张潇雨这种大傻瓜。有时候做个傻瓜很好。

”你没事,就好。”张潇雨强忍着疼痛对文豪的姐姐说道。张潇雨摸索着身上的口袋。但是没有找到他的香烟。

突然间张潇雨站了起来,把文豪的姐姐守护在身后。”胖子你想打架吗?那么我们再打过如何?“张潇雨冷冷的道。此刻张潇雨的双眼充血,仿佛变了一个人,他脱去身上的西装上衣扔在地上,冲胖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我怕你?”胖子嘴上是这么说却没有过去的意思。

张潇雨倒是跑了过去跳了起来一拳打在胖子的脸上,随后张潇雨一手抓住胖子的衣领然后挥出了拳头。胖子根本无力阻挡更别提还手了。张潇雨一直揪着胖子的衣领不让他倒下。

“记住在我眼里你是朋友,我不还手是因为咱们是朋友。可是你这样当我是朋友吗?你这样做让兄弟怎么走最后一程?你心里还有没文豪的姐姐?”张潇雨说完松开了手去捡起地上的西装上衣,不再看任何人。独自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对着一旁文豪说:“有烟吗?”此时文豪好像不认识这个张潇雨他没想到在这个人面前胖子那么的不堪一击,的确岁月变迁让张潇雨改变了蛮多,最后还是文豪的姐姐递过来了香烟,帮他点燃。然后蹲坐在他身边,静静的。此刻他们没有再去理会世俗的眼观,即使是流言蜚语就像当年一样谁也没去理会。

“你们先回去,我和他说会话。”文豪的姐姐带着命令的口吻对文豪和胖子说。

“有些疼,这家伙都吃的什么力气真大,你知道吗。”张潇雨开着玩笑。

“你没事吧?为何你又挡在我的前面和当年一样?”

“没事,我怕金土豪在下面说我不讲义气,再说了如果我不挡住金土豪也会替你挡住的不是吗?”

文豪的姐姐笑了:“你还和以前一样,对啊你不在他也会的。必定我怀孕了,他做父亲了。你是干爹!”

“应该是个男孩子,我感觉。对不起我没来参加你的婚礼,你穿婚纱的样子很漂亮。”张潇雨的一阵咳打断了对话。

文豪的姐姐轻轻拍着张潇雨的背,然后轻轻的靠在张潇雨的肩上。

“谢谢你,真的张潇雨感谢你。”文豪的姐姐略带些伤感。

“谢谢我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做,朋友的最后一程我该送的,可惜了天忌英才,我明天走今晚我多陪陪我的兄弟好吗?”

“他如果知道你来了,他会好开心的。他说过他欠你的很多。”

“欠我?这家伙总是让人费心,估计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不想说多。看着你们幸福,我就欣慰了。我不怪胖子他吃你家的饭。忠心的人肯定是这个样。答应我件事情好吗?”张潇雨握了握文豪的姐姐的手是爱还是其它,其实张潇雨本人可能不知道。“什么事情你说吧,不管是不是我能力范围内我都会答应你。”文豪的姐姐说的是如此坚定。

“忘记我好吗?因为不想你失言,那支手表的主人必定不是我,即使勉强戴上它我想我的手腕会受不了的。”

“好,果然你张潇雨还是张潇雨,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此刻文豪的姐姐笑了,这个微笑没有以往的苦涩,有的是开心,有的是祝福。

“咱们回去吧,金土豪还等着我们呢?”说着张潇雨也拉起了文豪的姐姐。

“张潇雨你翻得过那矮墙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文豪的姐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那个场景,狂风暴雨也改变不了文豪的姐姐对坚强的定义。

看着文豪的姐姐手指的那个熟悉的矮墙张潇雨朝她笑了,把西装上衣扔给了文豪的姐姐。“拿着!”说着他向着那个矮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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