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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声爸爸(一)

对于这本书,一开始只是抱着随便写写的想法。可是这几天的写作中回忆起的点点滴滴,却让我不由感叹,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把这些事情记录下来。明明它们都非常有趣。

你已经阅读过这本书了,是否发现我所记录的故事并没有严格的时间线条。读起来又能否和你的记忆接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比起了辈分,开口就是一句“本爸爸怎么怎么样”。现在看来,多么幼稚。不管我叫你蘑菇儿子,还是叫你蘑菇孙子。我都不会成为你的爸爸或者爷爷。然而我们却习惯了这种叫法。虽然幼稚,却更亲切。(不知道你是否也这样认为呢?蘑菇儿子!)

既然说到了这种辈分之争,那就让我带你一起回忆一下你叫我爸爸的经历吧。(我没逼你哦,都是你主动喊出来的。)

那么开始回顾吧!

有一天晚上很无聊,呆在教室没事做,就喊着你去商店买吃的。学校的商店就那情况,人满为患。像我,根本就挤不进去,也就你这个吃货蘑菇能够为了零食,和一堆人挤来挤去。(讲到吃货,我觉得这个词最适合形容大宝了,你难道不觉得那时候大宝的书包像哆啦A梦的口袋吗?每天一下课就看到大宝把她圆圆的手伸进书包,摸索一会儿后就会抽出一包零食。除此之外,大宝还经常性的在淘宝网购零食。真令人馋。)

接着上面的讲吧,我有个提议,这种平淡的写法和记流水账没什么两样,不如接下来我用其他的方法来描写你叫我爸爸的事情,如何?

话说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校园的寂静被一阵铃声打破,原本空无一人的校区被教学楼中涌出的人流挤满。一个个行色匆匆……

“外公,那接下来呢?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孙子的询问声把我从回忆中惊醒。原来已经过去60多年了啊!为什么,那些事情在我脑海中这么的清晰,仿佛是我回到了从前呢?

“外公,你别发呆了,快跟我讲你小时候的事啊。那些繁重的学习重任,那些纸质的书本,还有那时候和朋友在一起的日子啊!这些我都想听。”孙子叫我没有理他,开始撒起娇来。

看着眼前可爱的小男孩,我能感受到他和我留着同样的血,他有我四分之一的血脉。我的女儿,也就是孩子他妈,长期忙于工作,就把孩子扔给了我这个老头照料。他们给他起名叫李锦涛,所以我就叫他涛孙。

“涛孙,外公今天累了,明天再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我的确有点累了,自从老了以后总是是不是回忆起以前的时光,我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自己的一生经历。我感受到了时间的存在。我们终究没跑赢时间!

“好吧,外公,那你好好休息。”涛孙对于听不到有趣的故事也有点失望,不过母亲曾告诉他外公可能没多久时间陪他了,涛孙知道没时间陪他指的是什么,所以,涛孙不希望外公觉得自己不听话。

听到涛孙关门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60多年的经历,时间在我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不开心就在雨中奔跑,这样只会让我的老寒腿疼得更加剧烈。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把书看几遍就去背诵,现在我连电话都无法记清楚,不过好在60多年奔波让我不再是一个路痴。

……

“嘿,儿子,发什么呆啊,还不快陪爸爸去买吃的。爸爸都要饿死了。”刚走到门口的蘑菇看我还发着呆,连忙走回来把我拖出教室。

看着眼前那熟悉的一切,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个教室,这个班级,这些熟悉的面孔,还有眼前的蘑菇……我伸出手想要触碰蘑菇的脑袋,却惊讶的望着那双没有爬满褶皱的手。

“啪~”蘑菇灵敏的拍开了我伸向她的爪子,疑问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搞得跟看老人怀旧一样。别在这发神经了,快跟本爸爸买吃的去,饿到本爸爸你就完了。”

“走吧。”我跟在蘑菇的身后。虽然不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能再见到你们,真好。

和蘑菇去到商店后,果然又是人山人海的场景,蘑菇为了吃的果然又艰难的挤进人群,经过一番斗争买到了零食。

我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顺便想想为什么我突然就会到了我年轻的时候呢?这会不会只是一个老头为了重温自己的年轻岁月编造的大梦。又或者,我从未老去,那只不过是我的一个臆想呢?

“爸爸,快走,这里人太多了。”蘑菇再次把我从深思中打断。我跟着蘑菇,缓慢的挪着步子。

“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突然我想起了刚刚蘑菇好像是叫我爸爸来着,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事怎么一笔带过呢!可是这件事情好熟悉,就好像发生过一样。

本来听到我的问题,蘑菇还有点不理解我为什么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后面突然想起刚才的确说错了什么,立马抱着她的蘑菇头:“啊~都坏你,刚才那是本爸爸的自称,才不是喊你。”

“是吗,可是我只听到你喊的爸爸两个字,完全听不出是自称啊!”看着蘑菇那逗逼样,我也不再去深究那么多了。倘若我老去之后,又一次经历现在,那这是多么一件幸运的事啊。若老去的那段经历不过是我的臆想的话,那也没什么啊。我要做的应该是珍惜眼前。

“走吧,儿子,快随爸爸上去,爸爸要去分享这件事了。”没有给蘑菇否认的机会,说完我就往教室跑去。蘑菇,不论我多出来的那部分记忆是真实还是臆想,都不重要。我们是朋友,我们会一起走过一段路。到了站,总有人会下去,也总有人会上来。我期待着你再次叫我爸爸的那天。我会笑话你一辈子的。让这些趣事在我们老去之后,会让我们一想起就回到这个嘴角上扬的青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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