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无法想象,那一把火终究还是将我们的幸福烧成了灰烬,我们得到了生命却付出了幸福。
母亲在路上得了严重的风寒,我明白那场瘟疫给父亲带来的伤害,终于父亲像个疯子一样,指着母亲说她得了瘟疫。最终还是将母亲遗弃在荒山野岭。我们在临走之前,看了母亲最后一眼,她没有哭,她的眼泪早就在那场瘟疫中干涸了,我至今都无法忘却母亲那种无助的眼神。我拼命地哀求父亲,求他带母亲走,可父亲终究所给的还是个“不”字。那种坚定的眼神,就像一把坚韧的剑,刺破了我的心。
后来,我选择离开了父亲。当我回去找我那可怜的母亲时,母亲却不见踪影。听路过的樵夫说,母亲一定给狼叼走了。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无法原谅我的父亲,在我眼中,他是个罪孽深重的魔鬼。
但其实命运是公平的。后来是一个男子救了我,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长的很好看,有着倾城的容貌。他让我好好地活下去,我答应了他,因为他说,他以后一定会回来找我。不管是多久,五十年,一百年我也会等下去。
爱一个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你说对吗?东风。
我没有回答,但我明白,蝶儿所给的爱是等待。
蝶儿所给的等待几乎是无期限,我习惯地看见她那种在人群中放肆的目光。她的等待,几乎是成为了她的习惯,那种无法戒免的习惯。
蝶儿怀中有一块玉佩,她总将玉佩放在手中,摩挲着,她的笑容温柔而幽怨。她细细地拂着玉佩的每一道痕纹,如同温柔地拂过一个人的轮廓。
一切都几乎是冥冥之中所注定的,注定了蝶儿的等待终究会实现,注定了我要眼睁睁地看着蝶儿沦陷。
那个男人的出现使蝶儿忧郁寡淡,我几乎看不见她的笑容。我不清楚这是否是蝶儿离开的前兆,就像莲呤一样。
那个男人回来了,但他并没有告诉蝶儿,他是为她而回来的。当蝶儿紧紧地抓着那男人的衣袖,企图得到他的怜悯时,男人所给的是一屑不顾,他说,我是曾来过这里,但我不曾遇过什么人,更没有许下过承诺,更不会送什么玉佩给人。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男子粲然一笑,绽放若阳。我明白那种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灼伤蝶儿的心。而我的心,却开始狠狠抽痛,我几乎听到什么东西在胸膛瞬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