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影。
知道吗?镜就算死了也不会轻易求别人的。
随后我看见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得恐怖,最后化成空中的一阵虚烟。然后,我所看到的一切转瞬崩塌……
在世间崩塌的瞬间,单和痕墨的身影,在迷茫中印出道道轮廓。
痕墨脸色惨白,他蜷缩着,瑰丽的长发沿着土地嶙峋的轮廓扩散,如同血一般地蔓延。单怔怔着地看着痕墨,眼中说不出的疼痛,他的笑容寡淡且括静。黄昏残薄,艳阳的光芒倾泻万物,周围死般沉寂,偶尔群鸟飞过,亦可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空气开始凝聚,带着葬礼般的沉重。
单的声音在安静中显得幽异,他说,也许,痕墨不会再醒来……
我怔怔地看着单,一时间竟忘记了言语,世界亦是说不出的安静。良久后,我说,什么叫醒不来,他是永远地睡了吗?还是太过于相信梦中的一切……
那些悲哀顷刻涌出,哽咽着,说不出的疼痛,瞬间聚集成丰盈明澈的泪珠,泛滥在我的面颊。
我想痕墨定是在迷梦中看见自己所重要的人,因为过分重要,而相信梦中所看见的一切,以至于沉睡不起。眼泪跌落,在尘埃中蜷缩着。
只惜那一切终究是一场梦。
我奔至痕墨身前,摇晃着痕墨越发冰冷的躯体,竭尽全力地喊,如果他是你所爱之人,他又怎舍得让你在梦中长眠不起?
梦醒后,一切终归迷茫的浑浊。
痕墨睁开茫然的双眼,笑容在他凄厉绝美的面容上粲然绽放,不可一世的冶艳妖异,丰盈明澈的泪珠随之夺眶而出。我听见他轻声低呤,旋……
在一个山崖上长满了樱花树,因为季节的关系,樱花树上一片颓废,时常落下飘叶。枯枝落寂地刺破苍蓝的天际,寂寞随着风蔓延在四周,按耐不住一阵凄冷。
单说,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
痕墨没有说话。他和以前一样安静。独来独往,冷得似乎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但他的眉间总抹杀不去一阵忧愁,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