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太后大宴群臣,因为有位公主出席,众妃嫔们便一起到场作陪,曹雨薇放眼望去,竟看见那公主坐在皇上的右侧,左侧是太后,皇后倒坐的靠后了,曹雨薇仔细打量了这番邦公主一番,虽不曾见过,却觉得十分眼熟。“小姐,这公主似乎长得跟小姐有些相似。”绿珠道,曹雨薇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震,仔细看罢确有三分相似。“多嘴。”曹雨薇训斥道,虽然曹雨薇面上如此,但心里确是疑惑的很。
曹雨薇暗暗观察,见皇上与那公主竟是极熟的样子,酒到酣处,皇上举杯站起来道:“朕敬吐蕃国王一杯,愿你我邦国永世交好。”见皇上站起来,众大臣,妃嫔命妇也都跪下,等皇上说完把酒喝了,大臣们也道:“愿永世交好。”一饮而尽。皇上道:“除此之外,朕还有一件事要宣布。”说完看向吐蕃公主,牵起她的手道:“朕要封朗月公主为宸贵妃。”说完与朗月公主相视而笑。吐蕃国王大笑谢恩,曹雨薇听到这里身子猛的一凉,太后脸上也有一丝惊异的神色闪过,众大臣,妃嫔更是切切私语。“不是说封宸妃吗?怎么临时变成了宸贵妃,真要想要与吐蕃修好也不必如此吧?”“……”曹雨薇听到这里心里不由的一阵狂颤,想来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喜新厌旧,更何况他是皇上。
曹雨薇眼角含泪,在众人随意吃喝时,默然离席。听着傍晚的虫鸣,看着天空闪闪的明星,曹雨薇忍不住流下泪来。“曹嫔娘娘万福。”曹雨薇听到,赶紧掩去泪水,抬眼看前面有一个宫女低头问安。曹雨薇道:“你是?”那宫女抬起头来道:“娘娘是贵人,自然是多忘事的,奴婢是娘娘刚进宫时的管事姑姑。”曹雨薇道:“原来是瑾夕姑姑,不知姑姑现在安身在何处?”瑾夕道:“回娘娘,现下在御膳房供职。”曹雨薇道:“姑姑是这宫里的老人了,本宫有些事请教姑姑,还请姑姑指点。”瑾夕道:“不敢,娘娘尽管问。”曹雨薇道:“不知娘娘在宫中已有多少岁月?”瑾夕道:“奴婢自打先皇起在宫中供职,算来已有二十五年了。”曹雨薇道:“那姑姑过去是否见过吐蕃的朗月公主?”瑾夕眼中闪过一丝惊异道:“这本是不该奴婢们多嘴的。”曹雨薇笑道:“我看姑姑是个伶俐人,不若明日到我潇湘苑来如何?”瑾夕道:“奴婢自然求之不得,这朗月公主以前奴婢确实是见过的。先皇时国力强盛,吐蕃国兵败把朗月公主做人质带来大夏,答应不再骚扰大夏边境,朗月公主曾在此住过几年,后来先皇见吐蕃守约,便放了公主回去。”
曹雨薇心里一阵剧痛,居然被我料到了,曹雨薇强撑着发抖的身体道:“那也就是说皇上和朗月公主本是认识的?”瑾夕道:“确是认识的,朗月公主当时是由当今太后照顾,所以与皇上是极熟的。”曹雨薇此时已经全身虚脱,照这样说来,我曹雨薇大概只是那朗月公主的影子罢了,想来他们两人也是没有料到今日会见的,青梅竹马的旧相识。“娘娘,您……”瑾夕见曹雨薇半晌不言道,曹雨薇定了定神道:“姑姑,你明日搬来潇湘苑吧,现在我也乏了,姑姑先退下吧。”瑾夕称是离开。
曹雨薇木木的回到坐席上,绿珠道:“小姐,你怎么去那么久,急死奴婢了,早知道奴婢跟着小姐一起去了。”曹雨薇只恩了一声就没再答话,呆呆的看着皇上和朗月公主眉目传情,皇上曾经也用那宠溺的眼神看过自己,曹雨薇想到这里心痛不已。魂不守舍的等到宴会结束,木然的回到潇湘苑,绿珠见曹雨薇神色呆滞,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曹雨薇刚要答话,却心里一急咳了起来,3了好一阵子,喉咙突然一甜,曹雨薇打开手绢,竟咳出血来。曹雨薇本是心如刀绞,看自己身体如此更是心灰意冷。绿珠看了那血,大叫:“小姐!”说完忙命人去请了御医来。御医给曹雨薇诊完脉道:“娘娘您这是急火攻心,再加上今日风寒侵体,才会有此症。”说完太医开出安神驱寒的方子递给绿珠,绿珠亲自去太医院抓药,曹雨薇命赏了太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几日过去,曹雨薇的病并未见好,反而有严重的趋势,绿珠一边给曹雨薇喂药一边说:“想过去,皇上日日到这潇湘苑来,近日小姐病成这样,却不来了,来了一个朗月公主,皇上就喜新厌旧了,可见皇上也是薄情之人。”曹雨薇嗔道:“混账,皇上也是你说的,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闭嘴。”说完又一阵紧咳,绿珠见惹急了小姐,忙住了口,扶起曹雨薇拿手轻拍后背,边拍边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