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可不认为自个就是块带把却不爷们的玻璃,只不过这单方面的想法也得要获得旁人的认同才具备说服力,司徒羽可说是一个劲朝自个挖的坑使劲跳,愣是一厢情愿认为这陈杨就是好那口的娘娘腔,也不避讳,挽住陈杨右臂就直朝外走。
司徒羽很理智的认为这举动就是跟闺蜜姐妹手挽手的女性行为,不值得玩味推敲,但落在不知情的第三者眼皮底下,就是对羡煞旁人的亲密情侣。
僻静的客房,一个明显还未成年,长着张娃娃脸的小女孩捂着嘴不可思议瞅着这对离奇组合钻进电梯,喃喃自语道:“司徒姐姐啥时候喜欢上男人了?”
“瞎说,人小鬼大,难道忘了这男人是我们保护的客人?”
一道曼妙倩影起身关掉房间内那台显眼的电视,画面定格在陈杨被司徒羽拖走的那一幕,很明显赤炎雇佣军已经在这条走廊布置了不少隐蔽的针孔摄像头,监视着走廊内的一举一动,估摸着只要是些行为诡异的陌生人出没在这条走廊,铁定得给这伙雇佣军慰问一番。
娃娃脸女孩很不乐意,嚷道:“我不小了,你没瞅见司徒姐姐脸上的惬意?真不喜欢,干嘛对那男人这么感冒?”
“这…”
曼妙倩影一时间还真找不着词反驳,司徒羽那股子风情丝毫不差给安插在外的针孔摄像头逮着,这钉板上铁证如山的反常还真不像是逢场作戏,但很明显不想跟个未成年讨论这么纠结的问题,摸了摸这娃娃脸女孩的脑袋瓜子,笑道:“躺床上休息吧,明天还得办正事。”
娃娃脸女孩不乐意的嘟嘟嘴,丝毫瞅不出是些沾过血杀过人的雇佣军,至少这不失童真的小天使外表着实能哄骗一群有着啥萝莉啥幼童嗜好的怪叔叔,还有些母爱泛滥到缺心眼的骚娘们,这娃娃脸女孩可不简单,在战场上那股子狠劲赤炎雇佣军其余成员愣是不敢掉以轻心。
这娃娃脸女孩可是个敢三更半夜单独跑到美军军事基地又挖坑又洒硫酸,背着挺对她来说无疑是巨无霸的重机枪愣是穿梭在基地内又装炸弹又埋雷,闹最后更是活生生炸掉大半个军事基地的疯子!而且,这天使般的外表只是表象,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典型的人格分裂,平时还好,乖巧,嘴又甜,放幼稚园,多半是个带着股羞涩还一个劲嚷着扮家家的邻家女孩,但要真听见些枪声见着些血,这童真的眸子立马就红,手段贼狠,从不讲那啥子规矩,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儿童。
当然,这热闹可不单单惊动了这房间的女宾,还有邻近五间房的男男女女,只不过这些成员明显要理智些,对于司徒羽的反常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知道这名义上的队长平日里性格就这么大大咧咧,但很显然不是肯吃亏的主,平日里没少折腾这伙成员。
作为副队长兼亲哥哥的司徒拓,巴不得瞅见这魔女妹妹挽着男人手还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求爷爷求姥姥就一个心愿,希望这刁蛮任性的妹妹赶紧嫁人,有个男人压着收敛收敛那无法无天的脾性,起码别跟个更年期女人成天就只知道折腾他们,多朝那相夫教子的大方向发展。
估摸着这也是赤炎雇佣军所有男同胞的心声,因为六个爷们瞅着这幕愣是哭红眸子,沧桑的脸庞还有着股憧憬期待。
作为当事人的司徒羽只是皱着眉打了个喷嚏,电梯没外人,也没理会那啥女性矜持,摸了摸鼻子似乎很疑惑又没发烧又没感冒为啥就冒了个喷嚏,没往被人惦记那环节思考,只是单方面将这股根源推到陈杨身上,鄙夷道:“你是不是擦了些劣质的香水,怪呛人的,一个大老爷们成天整些女人的玩意,真是个怪胎。”
陈杨可懒得跟司徒羽斤斤计较,估摸着也清楚司徒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静若处子宠辱不惊只是糊弄人的脸谱,跟装傻充愣扮无辜还让人认为是真傻的陈国斌打了十几年交道,这识人辨人的道行不低,跟这娘们争,纯粹是自个找不痛快。
试问一个永远不会跪下来给男人唱征服的娘们,性子再烈也不会让男人享受到那股子酣畅淋漓,还得小心翼翼别情绪激动把自个伤着。
陈杨不吭声的沉默对司徒羽来说就是种潜在的默认,瞅着机会就顺杆子往上爬的司徒羽是铁了心要给陈杨整些深入骨髓的回忆,冷着张脸朝陈杨吐气如兰,这停停顿顿开了门愣是没瞅见活人朝里面钻的电梯,竟然花了足足三分钟才爬到一楼,委屈冤枉加上敢怒不敢言,陈杨愣是保持一股子定力听之任之。
这娘们不仅性子烈,真打算破罐子破摔就是个让人谈之色变的泼妇,损人的语段层出不穷,中文的英文的拉丁文的还有西班牙文的,愣是添油加醋只要能骂的也不介意依葫芦画瓢用四种言语重复挑衅,真要急了还能整出个四不像,一段损人的话都能囊括四种不同的语言,还有些带着小部落的特色腔调。
电梯门开,也不敢劳驾司徒羽,瞅着机会一肚子窝囊气的陈杨立马朝外走,让还挽着条肩膀唠叨着的司徒羽差点摔了跤,这股子男人本色愣是让先入为主的司徒羽认为是娘们的赌气,冷笑道:“果然是个没货的孬种,还敢在我面前摆谱,无耻。”
如果早知道这撒泼的娘们如此憎恨玻璃,先前就不该默认这完全没根没谱的猜测,还该拉下拉链在这娘们面前秀一秀这被误会的男人本色,只可惜只敢腹诽不敢实践的陈杨只能依靠定力强忍,秉承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自我安慰朝着餐厅的方向马不停蹄。
四周的陌生人越来越多,得注意形象的司徒羽也没敢继续刁难陈杨,吃的是自助餐,不贵,但这性价比也得看人,如果是个力图保持身段连孩子都不生的娘们,估摸着这顿还不如买个窝窝头啃,起码还能吃上个十天半月。但类似于陈杨这种饿得头昏脑胀的饿死鬼,吃自助餐无疑是最理性的选择,但就这种人,任何开餐厅的老板都不喜乐见。
司徒羽端着叠自个捣鼓的杂盘坐在陈杨身旁,瞅着陈杨一股子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脸上的鄙夷更甚,男人取向混乱与否不重要,这中国几千年来也没少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怪胎,但不能没那股风度,跟个叫化子一样只顾埋头苦干,不仅破坏这附近的一片祥和,就连身边人也得遭受旁人玩味的注视,一头红发的司徒羽没少成为餐厅内男宾的靓丽风景线,但瞅见跟个这样没品没味还没风度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一股子鲜花插牛粪上的思想没少在这群牲口脑门子回荡。
多好的鲜花,给头猪给拱了!
不少自认绅士到极点的男人一个劲哀怨,难不成现在的骚娘们都喜欢这德性?
不厌其烦的扫了眼四周的怪异目光,感觉自个丢脸又没法挪窝的司徒羽立马沉下脸道:“能不能注意下你的吃相?素质,素质你懂吗?”
换在平日里陈杨也不会这吃相,即使饿上个三五日也还知道含蓄,但先前那电梯的三分钟愣是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满腔怒火不敢发泄的陈杨只能将这盘大鱼大肉当成司徒羽来啃,岛国讲究女体宴,这无耻的想法早被怒火中烧的陈杨一遛马套在司徒羽身上。
陈杨瞅了眼司徒羽,愤愤不平道:“你是做保姆的,还是做管家的?请你是保护我的安全,不是管我的生活,懂不懂?”
说真的,原本对这支雇佣军还相当尊敬的陈杨一瞅见司徒羽立马荡然无存,就这货还能当上队长这身份,指不定其余十人也是些思维不正常的货色,原本还秉承着获取这支雇佣军信任的陈杨立马没了这股子热情,估摸着身边这娘们别给自个添乱就成,指望跟这么个刁蛮任性的娘们通力合作,还不如直接将自个送到孤岛得了,对于无端被认为是玻璃还得受一肚子窝囊气的陈杨,还真就这想法。
司徒羽没生气,但脸上那股子笑意怎么看都不像和蔼可亲,笑眯眯道:“不错,希望你这够爷们的本色能够长久保持,不然我就送你一程,去泰国做个正常人眼里的真娘们。”
陈杨没搭理司徒羽这暗示性的威胁,一个劲就顾着狼吞虎咽,司徒羽也没了跟陈杨拌嘴的兴致,开始斯斯文文一勺一口的细细品味,两人的吃相无疑是一种美女与野兽的强烈视差,尤其司徒羽慢嚼细咽伴随着阵阵波涛,愣是让不少死死盯着司徒羽瞅着不眨眼的牲口一个劲咽口水。
吃饱了的陈杨很理智的没有率先离席,不是不想,也不是讲素质扮风度,而是被司徒羽一条腿给顶在墙角,这架势要真敢硬上指不定就得抱着命根子在这餐厅瞎转悠。
当然,这股不闻不问谁也不搭理谁的作派没有夫妻情侣的亲昵无间,在旁人眼里就是现实版的《史密斯夫妇》,当放下盘的司徒羽笑眯眯起身,陈杨很识趣的跟在身后,对于司徒羽一个劲的缠在肩膀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上了电梯进了房,愣是没产生实质性的争吵。
咔嚓…
陈杨听到门栓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响动,这无疑是反锁的举动让陈杨背心直冒冷汗,原以为这娘们准备惩罚自己,却瞅见这娘们又是那股子毫无顾忌的宽衣解带,一套黑色内衣配上双黑色吊带,要不是已经有过一些实战经验的陈杨很可能就会兴奋的扑向这头看似纤弱的羔羊,狠狠将满肚子的怨气发泄在这娘们肚皮上。
但理智的陈杨没有这胆识干出这轰轰烈烈的丰功伟绩,目不斜视端坐在沙发,叼着根烟也不搭理微微皱眉的司徒羽。
似乎想要制止的司徒羽突然改了主意,也不急着穿上那套睡衣,伸伸腰就躺在软塌上,留给陈杨一个极具诱惑性的背影,但上道的陈杨可不认为司徒羽那挺翘的臀部会是个万能插座,啥插头都能朝那孔钻一钻放一放,也不会认为这是司徒羽的情调暗示,陈杨不傻,也不敢有这荒唐的想法。
司徒羽偷偷瞅了眼故作深沉的陈杨,举起手勾了勾小指头,媚眼如丝道:“来,给姐姐按按,侍候舒服了,姐姐就给你洗澡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