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
李国芸不可思议望着依偎在陈杨肩膀上的高静,这种小鸟依人的文静小女生姿态让李国芸有种做噩梦的感觉,因为这极不协调的场面很不真实,以至于完全颠覆李国芸对高静的认识。虽然大清早已经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李国芸依然固执的认为这只是自己焦虑过度所产生的幻觉,但当事实的真相浮出水面并铁证如山出现在眼皮底下,这位一直与高静保持超友谊关系的妩媚女人确实有着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从今天起,我就是陈杨的女朋友。”
仍然沉浸在幸福中的高静恨不得将这则喜讯告诉所有认识的亲朋好友,不过精致的俏脸很明显泛起一抹粉黛,心虚道:“国芸,如果以后想我了,不要担心,我相信陈杨不会介意的。”
似乎没想到高静会说出这么段饱含深意的言辞,这让毫无准备的陈杨与李国芸同时产生一股尴尬,陈杨还好,对于美女赏下的绿帽子并不介意,尤其那种让男人脑门充血的场景确实值得陈杨流连忘返,在他看来两个女人若能长期保持这种一松一弛的体力消耗,对身心的裨益应该不小。
当然,这纯粹是陈杨一厢情愿自己给自己找的一种借口,即使毫无裨益,难道陈杨就真能狠下心拒绝这种女人间的偷腥?
李国芸嗔怪的望了眼高静,似乎在责备对方的口无遮拦,不管怎么说这种私底下的暗示也不该在旁人眼皮底下摆上台面,即使这个男人不仅清楚她们私底下的糜烂,甚至还全程见证过一场她们联袂上演的激情碰撞,但这依然会使李国芸升起一股难堪。
不过明显适应了在陈杨面前的无话不谈,对于高静时常爆料的一些秘辛,李国芸渐渐产生了不少免疫,至少不会因为高静的口无遮拦而产生羞怒的心态。
“你们怎么回来了?不会是专门跑来告诉我这个天大的消息吧?”
以陈杨对李国芸的了解,这位在人前长期保持雍容华贵的女人一定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而婉言拒绝高静这份诚意,但意外的是李国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试图转移话题来分散他与高静的注意力,这完全违背了陈杨对李国芸的认知。至少在他看来,即使今天的拒绝并不代表明天就不会私底下悄悄跑到酒店开房,但作为过来人的陈杨很明显不会介意两个女人这种极端的行为,这本就无可厚非,因为就连陈杨都幻想着有朝一日是不是还能欣赏到一幕女人间的激情碰撞,他很怀念昨夜糜烂气氛让他产生的那种近乎病态的疯狂。
高静笑道:“陈杨没有徐静生的电话,国芸,你应该有吧?”
“有,我找找。”李国芸从背包中翻出一台精致的手机,自顾自拨通电话,这才将手机递给陈杨。
接过电话的同时,徐静生的问候也从这台手机传了出来,陈杨自顾自朝着别墅的后院走去,这种明显的避讳没有引发两个女人的猜忌,男人间的很多事情,女人还是得睁只眼闭只眼,这并不是所谓的开明,而是生活在这种圈子被逼无奈需要接受的规则。
“陈杨,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才一天时间,竟然就将那女人弄到床上,厉害!”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徐静生压根没想到用李国芸手机给自己打电话的会是陈杨,这脑门子一大堆无耻思想的犊子已经开始幻想陈杨骑在李国芸身体上的驰骋场面,毕竟陈杨莫名其妙的离开,还要李国芸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帮忙传讯,在明显误会的前提下,李国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人的感觉似乎还默许了徐静生那种没心没肺又没谱的猜测,最关键的,就是此刻陈杨拿着的手机可是李国芸的,在徐静生眼里,这就够了!
一个包装贩卖皮肉生意的娘们,指望跟一个男人玩暧昧,玩矜持,在徐静生看来,这无疑是一件荒唐到可笑的事情。即使李国芸没有亲力亲为服侍陈杨,但从旁协助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勾当恐怕依然会成为徐静生坚定的信念,毕竟陈杨的为人徐静生了解的不多,但也不少,能够让身处风月场所仍保持一股子定力的犊子突然跑了,这无疑相当耐人寻味。
陈杨苦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说正事吧,我该上哪等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半晌徐静生才回话:“这样吧,我们在南京路等你,别告诉我不知道这条街,就这样。”
徐静生给了个地址就匆匆挂掉电话,很显然手头上正有要事,所以没跟陈杨往圈子里兜,这种切入主题与先前的调侃胡闹简直是最典型的鲜明对比。
“怎么说?”
见陈杨重返大厅,小别胜新婚的高静很主动的贴向陈杨的胳膊肘,不过陈杨意外捕捉到高静略显急促的呼吸,还有俏脸泛起的一层绯红,很显然之前正酝酿过某些相对剧烈的运动,脸上拥有这种神态的还有目光躲闪的李国芸,这细微的反常让陈杨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陈杨苦笑道:“他只说在南京路,具体位置没说。”
“那我们先走吧,到了南京路再跟他联系,你先把他的电话记下。”
很显然高静已经适应了与陈杨这种超出暧昧范畴的男女关系,甚至已经开始替陈杨张罗起日常事务,细微的提醒在陈杨看来并不能说明这就是精明,而只是高静试图转移话题的某种潜在动作,因为已经从陈杨脸上捕捉到某种笑意的高静,很清楚这满脑子就会欺负她跟李国芸的犊子一定又在胡思乱想一些肮脏的念头。
但做贼心虚的高静并不希望尚未察觉的李国芸难堪,只能借故推着陈杨上楼,当然,初衷只是为了找笔。
被高静推进闺房的陈杨不由泛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因为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昨夜卧躺着的位置,一处铺着毛毯的地板。至于高静,很明显也捕捉到陈杨意味深长的目光,脸红耳赤的高静嘟着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不准看!”
陈杨笑道:“其实这地方让我想起一件事,似乎我在梦中看过一段舞蹈,可惜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欣赏到那种舞姿。”
高静很清楚陈杨这言不由衷的若有所指,原本俏脸上渐渐消弭的绯红再次滋生,似乎联想起某些在高静看来羞人的举动,诱人犯罪的身体渐渐产生些许极不协调的颤抖。
高静低声道:“你喜欢吗?”
“喜欢。”
陈杨点点头,但那种明明清澈不含杂质的目光落在高静眼里,却能与色中恶鬼联系在一起,只不过高静没有一般女人那么保守,但却比一般女人挑剔许多,能让高静爱上的男人,毫无疑问能享受到的待遇肯定不会逊色于李国芸。
看着满脸情动的高静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在为做出某种决定而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生怕玩出火的陈杨赶紧转移话题,笑道:“刚才我在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确切的说,你们在做什么?”
“听真话?”
“对。”
高静就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在面对老师责备时才会呈现的局促不安,当得到陈杨相当肯定的回答后,高静低着头不断绕着两根白皙的手指,低声道:“国芸问我之前跟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我就说只是亲亲嘴,没其他的。”
“就这些?”
听见陈杨不信的语气,高静保持着原本的姿态,扭捏道:“还有,后来国芸问我怎么亲的,我就跟她示范了一下,用国芸的话说,叫场景再现。”
陈杨下意识咽了口唾液,这么富有情趣的举动对男人的诱惑毋庸置疑,尤其亲眼见证过高静与李国芸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那股子异域风味,让陈杨对李国芸的看法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当然,高静也不差,但这脑门仍充血的陈杨愣是觉得一身旗袍装外表比贵妇还雍容华贵的李国芸,在穿上那身不为人知的糜烂外衣后,物极必反的贵气就会彻底成为让男人疯狂的浪劲,难怪徐静生曾笑言李国芸在床上的本事一定不会让人失望,敢情这犊子阅人的造诣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高度,陈杨在心底悄悄竖起根大拇指,服,真服。
高静低声道:“你愿不愿意住在我这?我这房间多,又没外人,你如果觉得那些佣人碍眼,我打发走就是。”
如果陈杨真打算住在这幢别墅,其他房间还真不带味,有感觉的那肯定是身前这又舒坦又宽敞的大软床,只不过陈杨一贯认为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但是这大软床可残留着不少高静与李国芸颠鸾倒凤沾染的异性气息,想着能心安理得躺在这种糜烂的房间,放着限制级电影欣赏高静曼妙的舞姿,这生活,这情调,若陈杨敢说不愿意还不如背着包袱去神农架做野人得了。
陈杨没有信心能够心安理得答应高静这个要求,这不是装傻充愣扮无辜假作听不懂高静话中有话的弦外之音,也不是自作清高口口声声叫嚣着婚前禁止同居,陈杨不觉得自己有这么道貌岸然。只是一想起与徐静生口头上的承诺,体内那股子邪气立马降到谷底,说到底扑朔迷离的未来一段日子,是成是败是生是死陈杨根本就没信心预测,或许这建立在能力之外的占卜之术倒是可以请教一些高人,不过很显然没有时间没有金钱没有兴趣的陈杨并不认为有这种可有可无的必要。
但这一去怎么说也得知会这未来媳妇一声,不然这满世界找不着丈夫的傻女人会不会精神崩溃确实有待商酌,只不过陈杨还是决定跟这傻女人坦白,朋友贵在交心,而不是用来出卖,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同样为女人也可以插兄弟两刀。但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这至理名言在陈杨看来就完全是一种无耻的谬论,至少不打算做英雄又不打算做君子更不打算做好人的陈杨铁定是将老婆放在首位,毕竟讨个媳妇不见得就比交个兄弟容易,尤其还是这么水灵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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