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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惊变

何莉定了定神,她也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家里的,做了个恶梦后醒来却发现是在医院里,这也太诡异了点吧?

她苦笑了一下,自七月中旬开始,她周围接连发生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先是遭遇了一次诡异的产妇死亡事件,而且是母婴双亡;四个月后,在同一个地方,又发生了一次离奇的产妇死亡事件,同样也是母婴双亡;紧接着她在停尸房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后突然昏迷不醒;等她醒来后突然发现原以为不爱自己的父亲其实非常爱她,更为离奇的是,父亲竟然曾是一个摄魂师;接下来,在大家的帮助下,千辛万苦地找到了能穿越冥仙两界的法师林海救醒了替换她而陷入昏迷的父亲;最后王义妹又不幸被鬼雾寄生……而现在,难道又是一系列不可思议事件中的一件?

她站起身来,还没挪步就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旁边就是床,靠住了才没有倒下。。

也不知道趴在这里睡了有多久了,四肢百骸似乎都有些错位,又酸又痛又麻,好象不是自己身上的器官了。背上又湿又冷,内衣全粘在了身上,非常不舒服。看来刚才在梦里她确实出了不少冷汗。

一想到梦里王义妹的鬼魅神情,她的背上又冷嗖嗖的。好在刚才是在做梦,不然她可真要被赫死了。

“当心!”旁边有人适时地扶住了她,“你刚才睡着了又喊又叫的,肯定做恶梦了吧?”

听到话音,她怔了怔,心里突然没来由地急跳起来,骤然回头,果然是……她两眼立刻瞪得铜铃大,扶她的人,怎么会是许媛?

“你你你……你不是回宿舍了吗?”何莉惊恐地指着许媛,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还没有回宿舍啊,刚才不是和你说过我要等王义妹父亲来了以后再回宿舍么?”许媛一脸茫然地回答,说完还惊疑不定地摸了摸何莉的额头,以为她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何莉恐惧地后退了一步,看了看病房里,果然没见到王父。对了,何止是王父,连林海大师也没看到。病房里只有四个人:躺在病床上的王义妹,一脸惊诧地望着她的许媛,还有,向她投来关切目光的宓成功和她自己。

难道……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她又狠命地掐了一下自己,发自腿上的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

唉,刚才在梦境里她也这么掐了一下自己,好象也是有痛觉的呀。看来这方法并不可用啊。她恨恨地想,可恨自己还一直以为这是世人共知可以试验其是否在梦境里的唯一方法呢。

那些作家可真会唬弄人。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宓成功听到她的轻呼,出声问道。

她无力地笑笑摇了摇头,心里象塞了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自己倒底遇到了什么事,这真是太糟糕了。

要冷静,千万要冷静!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念叨:我肯定还在梦里没有醒来,我肯定还在家里睡觉……梦里……突然一道亮光在她心里闪过,她倏忽睁开了眼睛,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确实还在梦里,现在她也并没有醒来回到现实中,只是又进入了另一个梦而已。

现在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原先那个梦的延续。

一定是这样的!

刚想到这里,病房里突然黑了下来,就象有人用一块黑布一下子蒙住了这屋子,又象有人把屋里的亮光全部都给抽走了,一丝光也没有剩下。

现在,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何莉吓得站在原地挪不动步,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事情怪就怪在这里,明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却无法醒来,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自个弄醒。恐惧却是真真实实地笼罩着她,让她浑身颤抖,两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宓教授!许媛!你们在哪里?”何莉大声喊道,她虽然一向胆大,但在未知事物面前,本能的恐惧还是压倒了一切,尽管知道刚才的场景并不真实,但她还是觉得现在身边最好有个人——尤其是活人——会安全点。万一有事也好有个商量嘛。

但是让她不安的是她喊过后,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宓成功和许媛就象刚才出现时那样又突然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何莉觉得身上冷汗不一样地下来,把她的衣服全都****了。现在她急切地想着要醒过来,但是却无法做到,也不知怎样才能搞醒自己。

记得刚才睡前可是关了手机的,如果没有外力作用,那她要怎样才能叫醒自己呢?天哪,谁来救救我吧!

如果当时她家里有人就好了,只要她挣命高喊一声,那人就会摇醒她,然而现在……

她忽然停止了懊恼,从她前方那个黑漆漆的地方好似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纸张磨擦发出来的声音吗?不象,这好象是衣服的磨擦声。难道是许媛?刚才她好象是在那个位置的……天哪不对!那里好象是病床吧?难道说是王义妹又起来了?……

想到刚才梦里王义妹那张诡异的脸又会鬼魅样地出现在她面前,何莉吓得头发全都竖起来了,她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不知怎地绊了一跤,身子意外地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所在,她往后摸了摸,似乎摸到了一个毫无生命气息的人体,硬邦邦冷冰冰的,让她联想起在停尸房的那一晚……

“啊~”她忍不住拚命地尖叫起来,用尽了全力,嘶叫……

“啊!”何莉被自己的尖叫猛然惊醒,醒来发现自己正在拚命地扭动挣扎,双手乱抓两脚胡乱踢蹬,全身就象刚从河里捞出来似的,连被子和床单也被****了一大片。

她惊魂未定地起身看了看周围,又迅速打开手机,看到手机上的秒表正在跳动,又跑到客厅,看到钟上的指针正在规律行走,这才确定现在自己真的已脱离了梦境。刚刚颓然倒到床上,接着“唉呀”一声又惊跳起来,抓起手机细看,还好,刚刚十点钟,应该还来得及。

她马上奔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匆匆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打开冰箱冷藏室找了半天,只找到半瓶蜂蜜和一盒酸奶。唉,这几天也不知在忙些什么,好久没去超市购物了,等忙完了这件事一定去超市过下购物瘾。

想到购物,她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四个多月没上班,这荷包可是越来越瘪了,看来找工作的事一定要提到议事日程上了。

何莉喝完酸奶后漱了口,回到房间里从床底下拉出他父亲留下的那只棕黄色皮箱,打开后看了看,青铜灯、太极图、短剑、符纸和天书依然静静地躺在里面,她一样样拿出来小心地抚摸了一遍又小心地放回去。

据她父亲何文亮说这些法器均是何家祖上传下来的,其来历不是很清楚,倒底出自哪一代他也不太明白,总之年代很是久远。他原想将这门独门密技子子孙孙传下去,也让后代有一技傍身走遍天下都不怕。但经历了二十七年前那件事后他知道这门技术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如果没有几十年的修行,根本无法操动这些法器,弄得不好还要伤人害己,于是将此事早已放下,不准备重操旧业,也不想将此招魂术传给她,用他的原话就是:“就让这门绝技自然绝迹了吧。”

但是在处理这些法器上何文亮却一时犯了难,卖掉嘛舍不得,这些东西在何家辗转流传到现在,也不知沾了何家先辈的多少汗水,抛开这些器具本身拥有的法力不谈,仅就器皿本身来说也价值不菲的古董,按年代往上数也许可以追朔到明代未期,少说也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何家先辈保了它们这么多年到了他这一辈就这么轻易地卖了,以后他到了地下怎么去见那些先人们?但是要留的话放在哪里?他现在的老婆压根就不知道他以前的那段经历,万一被她看到追问起来也难以回答,退一步说就是能听他的解释估计也不会接受一个做过鬼师的丈夫,搞得不好这个家就散了。因此肯定是不能带回他现在那个家的。想来想去,只有留在清海。他和何莉商量。何莉想到父亲确有难处,就同意了他的要求。临走前何文亮再三叮嘱何莉这些法器千万不能随便示人,不然可能会惹来无妄之灾,要是招来未知亡灵就更糟了。就当是家里的几件古董那样一代代传将下去吧。

但是今天何莉决定要带这些法器去医院,她虽然没有见识过这些法器的厉害,但她相信经过几百年岁月的浸润,就是没有法力的器具也会有神力相附,更何况是曾经历过数代鬼师们的咒语驱使和手掌的摩梭,其法力肯定不同寻常,到时或许会用得着它们。

提着皮箱出来,何莉在小区门口跳上了一辆三轮车。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斜挂在城市的上空,将温暖却不刺眼灼人的阳光投到大地上,让人觉得很是舒服。放眼望去,整个世界明亮而充满活力,这将何莉醒来后存留在心底的梦境阴霾荡涤得干干净净,她在三轮车里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空气中夹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淡淡香味,也不知是她出现了幻嗅还是某位搽了香水的MM正好路过。

到医院里正好是十点半,何莉奔到急诊室,看到王义妹的父亲和林海、宓成功都在,问了下王义妹的情况,说一直很平静,就那么睡着,连翻身也没有,只是有时会呓语,也不知说的是什么。

看着王义妹象一具人偶样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又略有些浮肿,婴儿般细黄的头发散落在脸上和额头,心里不由隐隐作痛,但想起刚才梦境里的情形,又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还有半小时就要给王义妹治疗了,心脏除颤器早已准备妥当放在一边。宓成功还在和那外急诊科医生谈论电击除颤抢救猝死时瓦秒大小的效果对比,两人神色自然随意,不时还哈哈笑起来,如果不知道两人谈论的内容,别人也许会以为他们只是在说什么趣事,绝不会想到这二位其实是在谈论决定一条生命能否继续存活的用电量而已。

林海似乎对何莉的到来丝毫没有察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喘气都几乎觉察不到,也不知是打坐呢还是神游去了。何莉在屋内逡巡了一遍,咦,怎么没看到林宏?这让何莉觉得有些奇怪,一直象保镖一样守在父亲身边的林宏竟然脱岗了?难道是乘他父亲不注意时溜号了?何莉的嘴角不由向上弯了起来,难怪神仙也有磨牙打屁的时候,谁说修仙之人都耐得住寂寞的?

何莉在王义妹床边发了一会呆,帮她掖了掖被角,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正想离开,帮宓成功准备器械,突然觉得左手一紧被抓住了,其手劲大得出奇,把她的手都握痛了,她轻呼一声,低头看去不由大骇:抓住她手的竟然是王义妹!

此时的王义妹似清醒非清醒,身体僵硬神情木然,双目空洞无神,眼珠子似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右手紧紧地抓住何莉的手,左手抓住床栏,身子以一个奇异的姿势直直地缓缓坐起来,好似背后装了弹簧一般。

何莉脑中“嗡”的一声,恐惧从脑中迅速传递到四肢五脏六腑,她脸色瞬间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手脚冰冷心跳如鼓,身子就象中了魔一样动弹不了,但是从手上传来的剧痛让她尚留有一丝清明没有彻底失去知觉,她本能地用了全力挣了几下,但没有挣脱,那手上的骨头似乎快要断了,锥心的刺痛加上极度的恐惧使她终于忍不住厉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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