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见识到关冲那神乎其技的手法开始,齐院长便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几乎无治的重伤者,一定能重新燃起生的希望,虽然他满心的不可思议,但以他高尚的医德,能看到将死之人,重获新生,无疑是一种慰藉。
关冲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半个小时,直到他可以肯定,拔出绵云针后,姜天佑体内有足够的生机复苏,才挥手撤下。
这半个小时内,齐院长也同样静静地站着,他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却清楚必须要做什么。安静,是的,这是首先要做到的,若非如此,那位组长,怕是早被放开了吧。
回头看了眼挤眉弄眼的李春茹,关冲促狭地抖了抖眉,那种滋味,是与自己刚到此地时,留在光头和黑夹克身上的滋味完全不同的,他虽不清楚这个女人正产生着什么想法,但一定很舒服吧,可现在要放开她吗?关冲不是没想过,而且他也从李春茹迷离的眼神中看出了哀求之色,但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自己离开这里。要不然,她的问题自己怎么回答,至于追杀自己,他从未担心过。
见关冲撤下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古怪长针,又极其麻利地在骨伤较重的几处重新打好绷带,齐院长这才开口道:“小神医,老夫从医数十年,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佩服佩服啊。”
关冲不清楚,若不是刚才李春茹说他是国家秘密机构的人,怕是齐院长都要死皮赖脸地留下他了。
“齐伯伯,我这种雕虫小技,比您可差远了,当不得神医这个字眼。”
确实,对于治病,他真是略懂皮毛,远不及这种侵染了一生的老名医,要不然也用不着花那么长时间,采取那么麻烦的按摩手法为陈建国治病,可术业有专攻,这话听在关伟德耳中,却只是谦虚之词。
“相互吹捧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不过贤侄请放心,今天我只是梦游到此,至于发生了什么,却是不得而知的。”
关冲的一声齐伯伯,听得齐院长老怀心慰,而自己这声贤侄,更带足了亲近的味道。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只需变化下心境,就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当然,关冲的这声齐伯伯,也只有他才能够解释得清。
“多谢齐伯伯了,病人已经无恙,只需两小时候后,为他输一些有助于恢复体力的营养就可以了。”
听到这话,齐院长还是忍不住心头猛颤,这小神医还真是了不得。
“那齐伯伯,我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走了。”
见关冲要走,齐院长还是真舍不得,可能有什么办法?他可是国家的人啊,怕是连姓名都不好打听吧。
“哦对了贤侄,你这位同事……”
言下之意,关冲怎么可能不明白,可依旧不待理会满含感激之色的李春茹,装傻道:“放心吧齐伯伯,病人现在还需要安静,她的脾气我可是比您清楚,最多一个小时,就可以自己动了,不过到那时,即便她多开几枪,病人也没什么大碍。”
还有一小时?李春茹真想晕死过去,那一浪接一浪的酥麻感,她真的受够了,而且最要命的是,下身一片泥泞,若不是冬天穿得厚,这丑可就丢大了。
齐院长看了眼李春茹手中攥着的手枪,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劝慰了一句;“姑娘啊,我倚老卖老地说你一句,为国家做事,可不能这么冲动啊!这性子,得改改。”
一老一少就这样边说边聊地出了这个是非之地,至于不知是享受还是在受罪的李春茹,似乎在他们眼里,已经真的不存在了。
交待了几句守在外面的特侦人员千万不要打扰后,关冲便辞别了依依不舍的齐院长,离开了医院。
“小师叔,没什么事吧?”
见张全竟然亲自跑了过来,关冲怎能不清楚缘由,想来是二师兄放心不下自己吧。
“没事,对了张叔,最近北江有什么厉害人物出没吗?”
对于这种不伦不类的称呼,张全也是没辙,可申诉了多次,还是这样,随即也由着关冲了。
车上只有二人,倒不用担心什么,可张全听了这话,还是很快明白了过来。
“我这就安排人手盯死了。”
显然,这种人手可不是街头混混那么简单,虽不清楚张全手下都是什么能力,但想来不算弱吧,可一想到那位神秘的高手,他随即感觉到了不妥。
“这倒不必,不瞒你说,那日的公园异状,和我有关,只是没想到会招来察觉,更没预料到看似平静的北江,竟然多了些不安定因素。不过张叔,单就昨晚那位来看,内家高手是一定的了。”
张全心头大惊,这可是自家地盘啊,眼皮里进了跳蚤他竟然浑然不觉,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张叔,你也不用老琢磨这些,该做什么还是照旧,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正好手痒痒,就当散散心了。”
张全无语地笑了笑,用这种口气说这种话,也只有小师叔有这个资格,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散散心?小师叔真不亏是大学生,这词儿用得真是生动又贴切,若是那些越界者早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人,估计早撒丫子跑路了。
从早上到现在,关冲可是没一处得闲,这一看时间,已是将近10点了。这个时间去学校,显然不成,去公园?关冲随即摇了摇头,大白天的纯属浪费时间,而且从那些神秘人此行的目的来看,似乎认定了异状的出现与异宝临世有关,而且公园又那么大,他们绝不可能一晚上时间就完成探查。
想了想,关冲道:“张叔,我二师兄要是问起,你就将我的意思告诉他就成,我看现在还有时间,想去公司看看,毕竟老这么不去上班可不好。”
“那行,鹏飞那小子还在边上等着,我这就叫他过来陪您过去。”
对于小师叔肯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张全怎么可能不高兴,而且好歹是个老总身份,也该操操心了。(继续求票!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