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期,燕国大将秦开袭破东胡,东胡溃逃千里之外。燕国置襄平县,并为辽东郡。修长城,御敌域外。襄平成为燕长城的东部堡垒。燕长城有南北长城之分,南长城是有易水的堤防扩建而成的,又成易水长城。北长城自襄平始,向西过辽西、右北平、渔阳、上古止于造阳,绵延千里。长城周围数十里,杂草丛生,林云密布,最适合打伏击战。
公孙义带领韩当,元霸亲自来查看地形。燕长城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已经被胡人打开了裂口,有的三五丈宽,有的七八丈。公孙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暗自摇头。要是长城完好无损,抵御胡人就容易多了,怪不得这些个君王不惜花费巨大的财力人力也要修建长城。公孙义把这些破损的位置都记在心里。正要到别处看看时,只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方传来。
“公子,夫人回来了,请你马上回府”。原来是李二。
“母亲也来辽东了?”公孙义诧异道。
“不止夫人一个人,还带了一个中年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知不知道这俩人叫什么名字?”
“小的哪敢打听?好像是夫人给少爷你请的先生。”
“哦,打道回府。”公孙义心里暗自琢磨,不知道母亲请来什么人,给我当老师。
弹汗山鲜卑王庭,在一座最大的帐篷内,已经四十四的檀石槐看上去显得非常憔悴,高大的身躯已显得不再那么挺拔。檀石槐从十四岁开始从军,身经百战,从未一败。如今雄鹰已老,早年受的伤经常复发,不停折磨着自己的身体,让檀石槐痛不欲生。
“和连,起来吧?”檀石槐下首跪着一个青年,十七八岁年纪,长得跟檀石槐颇有几分相似,同样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大汗,你还没告诉我,玩什么不派我出征,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儿子?”和连说着,眼睛发红了,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我本不愿告诉你,既然你执意要问,那我就实话实说吧。”檀石槐无奈的看着这个倔强的儿子,心中闪过一丝动摇,不过很过就下定了决心,在选择接班人的问题上,只能把赌注押在和连身上了。
“我问你,若论战功你可比得过为父身边的八大悍将,阙机、素利、槐头、阙居、慕容、置鞬落罗、拓跋邻、宴荔游这些人每人都统领数万人,随为父征战四方,战功赫赫。只有为父能降服他们。若换了别人,只怕。。。。。。”檀石槐说道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父亲,难道说叔父们会有二心?”
“我儿,自三年前一战后,虽说我们打败了汉军,但我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三年来,为父深深的感觉到身边这些骄兵悍将已经渐渐的脱离了控制,为父一直调理身体,总是不见好转。我能感觉到,一旦我死后,鲜卑定会再次分裂。我多年努力,最终化为泡影,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檀石槐说着两目暴**光。
“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我要不遗遗力的与汉军一战。这样既可以打击汉军,抢夺粮食,又可以削弱阙机等人的实力,我给你留了足够自保的实力,不出十年,你定可统治整个草原,雄霸一方。”
“父亲,孩儿知错了。只是父亲为何要亲征呢?”
“我若不去,你认为他们会毫无保留的把家底拿出来作战吗?我儿,你还是太年轻,还需历练呀,可惜上天留给为父的时间恐怕不多了,在为父出征期间,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万一哪一天父亲不在了,你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为父累了,你下去吧!”
辽东,郡守府,田夫人双手捧着公孙义的脸颊,仔细的看了又看。
“义儿,你变黑了,不过比以前更壮实了。没想到,我这才离开几天,家里就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父亲是决定要让那贱人的儿子来当这个家了,我以后只能指望你了。”说着,便抽泣起来。
田夫人回到渔阳后,本打算把家族中有学问的先生请一位出来,教公孙义读书。谁知正好遇到田丰弃官回家到渔阳散心,田丰自幼天姿聪慧,而且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这才弃官归家的,如今被田夫人遇上,怎肯放过?好说歹说,田丰总算答应先来看看。一起来的还有本家的侄儿,田豫。
田夫人本想在娘家待几天,顺便款待一下田丰,带田丰在渔阳四处走走。一出门听说渔阳长史换成公孙瓒了,田夫人这心一下子就乱了,公孙瓒既然已经回到了幽州,那就表明公孙弘已经作出选择了。那么,义儿怎么办?
田夫人急匆匆的告别了家人,带着田丰和田豫回到令支府中,一打听才知道,公孙义被公孙弘调到辽东平匪去了。田夫人这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辽东,好在令支跟襄平相距不远,坐马车一天也就到了。
“母亲,孩儿但有一息在,决不让母亲受半点委屈。我会用事实来证明,父亲的选择是错误的。”公孙义看到母亲为自己担心难过,一副孤苦无依的样子。心中不由升起万丈豪情,一下扑在母亲的怀里。
“弟妹,事情还没到那种地步,我不信二哥敢将那公孙瓒纳入族谱,如若当真如此,我定要找他讨个公道。”公孙昭在一旁安慰道。
田夫人好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紧紧抱着儿子。半晌,田夫人才松开手,指着旁边一中年文士道:“义儿,快来拜见田丰田先生。”
“田丰?难道是被袁绍杀害的那个田丰吗?”公孙义诧异的朝着田丰看了几眼。只见此人虽是文人打扮,却身材高大,三十四五的样子,一张国字脸上,两只眸子闪着智慧的光芒,不愧是三国时代的重要谋士。
“公孙义拜见先生。”公孙义走到田丰跟前,跪地行礼。
“公子,无需如此,快快请起!”田丰说着,将公孙义扶了起来。都说公孙家这位少爷是个争强好斗的主,没想到还是个俊俏少年,如能学好诗书,将来可是位文武全才的主,不过,还需多观察观察此人品行如何,再做打算。
“田豫拜见表哥。”公孙义刚刚起身,发现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跑过来向自己行礼。公孙义稍一用力,一把将田豫抱了起来。
“小弟弟,让哥哥抱抱。”
“快放下我,快放下我,我已经长大了,你这样抱我好丢人呀!”田豫使劲挣扎,无奈,公孙义神力惊人,怎么也无法挣脱。
众人拜见完毕,公孙昭设宴接风。席间,公孙昭向田丰请教胡人入侵之事如何应对。田丰并没有作答,而是转头问公孙义:“不知义公子有何高见?”
“看来这是要考验自己呀!幸好我已查看了地形,心中有了底。”公孙义想到这里,长身而起。
“区区胡虏何足道哉,叔父不必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把他打回去就是。”
“好,公子豪气千云,不知如何打?”田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公孙义。
“胡虏多为骑兵,骑兵若在平原地带,杀伤力无与伦比,但如果是在杂草丛生的树林了,我辽东多于打猎为生,常年在林间捕猎,那时这些在平原上凶狠的狼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胜负一目了然。”
“想不到公子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谋略,田丰拭目以待公子大展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