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逸此话一出,那贺禄铭面色顿时一冷,冷声道:“狂妄。”
武逸的话中之意很明显,尤其是最后那句‘就拿你来试试’可以说是狂妄的了极点,根本就没将先天二重的贺禄铭放在眼里,只能作为他试棒的对象。
“龙舞长空大成,正愁找不到试棒的对象,既然你想挑战,那我就拿你一试威力。”武逸心中暗想,口中确道:“狂妄与否,我的棒子会告诉你。”
这句话一出,不仅贺禄铭大怒,就是一旁的任天易与白媛媛也是觉得武逸甚是狂妄,尤其是任天易,心中更是冷哼:“这次我让贺禄铭出手就是为了踩扁你,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狂妄。也好,今日就让你在媛媛与所有奇字院弟子面前颜面丢尽,看你日后还如何猖狂。”
院中,围观的奇字院弟子起哄。
“是先天二重的高手,难道武逸想要跨越两个境界作战吗?”
“上次隆尧老师曾说过,武逸有与先天二重高手一战的实力,不知他是否真有这个本事?”
“跨越两个境界作战,而且还是后天到先天,这可是九州之上从未有过之事!”
“估计应该不行,能以后天五重之境对战先天一重之境已经十分逆天了,虽然隆尧老师曾说过他有与先天二重高手一战之力,但也只是一战之力而已,落败的可能性应该居多,不可能做的跨越两个境界胜敌,这太逆天了。”
···
不待武逸动手,那贺禄铭已是被武逸的话语彻底激怒,手中长剑‘刷’的出鞘,顿时明亮的寒光闪动,一柄清亮如秋水般的长剑幻化为无数剑影,瞬间笼罩武逸全身,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武逸身前,凌厉的剑罡慑人,将武逸脚下的地面都划出了道道剑痕。
“贺禄铭,住手。你这样对一个后天境的奇字院弟子出手,不觉的丢脸吗?”白媛媛忽然站起,娇喝道。
“媛媛,不要生气,贺师弟会有分寸,不会伤到武逸的。”也就在此时,任天易出言,拉住了就要出手的白媛媛。但他心中却是大怒:“哼!你越是关心这个武逸,我便越要将他踩的抬不起头来。我要让你知道,他根本配不上你。”
“任师兄,你···”白媛媛急了,连话语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对于武逸,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将他当做朋友看待还是如何,总而言之,她不能看到武逸受到伤害。
不等白媛媛说完,场中的武逸忽然大笑,道:“媛媛放心,一个小小的先天二重修士还伤不到我,看我如何败他。”他的话语中充斥着一股强大的自信与无敌之意,连正为他担心的白媛媛听到此话也是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似是对武逸的无敌之意信服。
而任天易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是不由开始怀疑,不知贺禄铭是否真能够胜过武逸。
场中,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同样被武逸的话语感染,不由的开始期待起来。
“喝!”一声大喝,武逸反手抽出铁棒。“龙舞长空!”才一动手,武逸便用上了眼下他最强的一招。
铁棒抖动,如一杆长枪一般径自点向直刺而来的贺禄铭,对那漫天剑影视若不见。眼下,武逸的‘龙舞长空’这一式已经练到大成,‘风动便能知其去向’所有攻击都瞒不过武逸的耳目。
贺禄铭出剑虽快,但也仍是不能做到真正的万剑齐发,一剑刺出后他才能刺出第二剑。故此,武逸直接无视那些已被贺禄铭击出的剑罡,而是寻到了此刻正在出剑的贺禄铭,只要将他击败,所有剑罡对他来说将毫无威胁。
手中铁棒颤动,外表看起来似是从未动过,但其实武逸手中的铁棒已在这一刹那间抖动了七十二次,每抖动一次都会击散一道快速冲来的剑罡。而且,他手中的铁棒越动越快、越动力道越大,每击散一道剑罡,他便能借到一分力量,七十二次过后,他手中的铁棒已经蓄下了不下一万五千斤的力道,外加他自己的两万多斤力道与棒法增幅的力道,这一击他攻击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四万斤力道,即便是一座大山被砸中也要崩开一角,更遑论还只是一个人。
无声无息,武逸手中用黑布包裹的铁棒与贺禄铭手中布满罡气的长剑交击在了一起,微微触碰了一下,武逸手中的铁棒便快速收了回来,身形似是被巨弩射的长箭一般,快速倒退了开去。
而贺禄铭更是不堪,手中长剑剧颤,如一条灵蛇一般左右摆动了起来,似是随时都会折断。他自身更是脸色大变,身形在一刹那间倒飞了出去,在狭小的屋中凌空翻转了三次才踉踉跄跄的飘落在地,胸膛一阵剧烈起伏,双目中露出一丝惊骇。
不止是场中与武逸相斗的贺禄铭吃惊,就是在旁观看的白媛媛、任天易和所有奇字院弟子也莫不是如此,全都吃惊不小,心头处没来由的“砰砰”跳动起来。
这太过惊人了,仅仅一招,一个后天五重境的外练者竟将一名先天二重的内家修士击飞,这是什么概念,难道内修真的比不上外练吗?
其实何止是其他人吃惊,就是武逸自己也是吃惊不已,方才他看似只是用手中铁棒轻轻碰了一下贺禄铭的长剑,实则他在这轻轻一碰之间已经是将铁棒之上的四万斤力道尽数传递到了贺禄铭的长剑之上。然,在他与贺禄铭的长剑相交之时,贺禄铭手中的长剑之上却是同样传出了一股庞大的罡气,即便是武逸的‘龙舞长空’练到了大成也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将之完全卸掉,被击的倒退了出去。
“好厉害的剑法,居然有如此威力,不但硬接了我重达四万斤的一击,更是将力道透过铁棒传到了我的身上。好在我的铁棒能阻挡真气与罡气的传递,否则,我非要被他的罡气侵入体内、震伤五脏六腑不可。”武逸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好在他的铁棒不能传递罡气,不然他就是真的化成一块精钢也要被震碎。
“好诡异的棒法,居然轻易卸掉了我的‘剑波震海’,还将攻击力道传到了我的剑中,可怕。”贺禄铭双目阴晴不定,他的剑法不同于一般的剑法攻击,他的剑法可怕之处在于能够传递剑波,而非寻常的剑罡,就是精钢被他的剑波轻轻触碰一下也要被震碎,可适才他的剑波在传递到武逸的铁棒中时却是如同泥牛入海,未能起到丝毫作用,如同被吞噬了一般。
长剑轻颤,剑鸣之音震耳,贺禄铭手中的长剑似活了过来,不断颤动,似是要脱离他的手中一般,一道道无形但却极为凌厉的剑罡散发而出,四处激荡,将武逸的房中都扫荡的摇摇欲坠,即将坍塌,惊的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开始倒退,就是白媛媛也被任天易拉着退出了房中,到了院外。
“剑荡沧海!”心中一声大吼,贺禄铭手中长剑忽然摆动而出,似是掀起了一层千丈巨浪,怒拍向武逸。
无形却有若实质的罡气化为一层剑浪,随着贺禄铭手中的长剑一同涌向武逸。
这一刻,武逸似是感觉离开了屋中,来到了汹涌不定的瀚海之中,四面八方都有浪涛在汹涌而来,似乎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过,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