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突然断网了,万幸的是我RP好,居然连上无线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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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就在家里的,”魏南方对着两个好兄弟笑了笑,解释道,“可那样一来只怕也没得清静了,还不如咱们几个安安静静喝几杯。”
刘子意没骨头似地瘫在靠背上,撩开车帘子往外望了一眼,勾着嘴角漫不经心道:“今儿你是寿星,怎么过你说了算。”
谢颂泽嘿嘿地笑着搭上了魏南方的肩膀:“这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趁着这个机会要好好巴结你这个小将军呢,你倒好自己跑出来躲清静。”
安泰斋二楼最好的雅间一早被定了下,掌柜地为了讨好这客人,特意空出隔壁的几个雅间,免得打扰了贵人。
未免被人认出,马车上将军府的标识是一早就卸下了的,也不知这掌柜的是什么人,眼尖得很,刚下了马车,立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两眼一扫立马低了了头,客人的身份却已是心知肚明了:
“二楼的雅间已经备好了,请几位公子移步。”
掌柜的没有点名三人的身份,魏南方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却并没有依言进店,一揽襟往后走去。
掌柜的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辆马车,看样子是女眷,果然从车里走出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虽戴着帷帽看不清面目,但其雅步雍容仪静体闲,已可窥其风姿婀娜。
谢颂泽看着魏南方将他那宝贝妹妹扶下了马车,意味深长地笑道:“殿下您瞅他那样儿,这哪是妹妹,活生一祖宗。”
刘子意闲闲一笑,没搭话。
谢颂泽见他没反应,干脆忍不住把话挑明了说:“以后这位也成了八皇子妃,只怕这小子要在殿下府里长住了。”
刘子意转头看他,微微笑了一下。
“咳,”谢颂泽小退一步,明明是很普通的笑容却偏生让人感受到了一丝诡异地寒意,他揉揉胳膊道,“您别冲我这么笑,瘆得慌。”
“八皇子妃乃御笔亲封,你小心祸从口出。”刘子意淡淡地道,见魏南方他们过来,点点头转身先行进屋。
谢颂泽站在远处摸了摸下巴,瘪着嘴有点委屈地喃喃自语:我说的是侧妃......和阿南都这么熟了,一定说的这么明白么。
魏南方和魏婉一起走过来,笑得意气风发:“怎么,在门口等我呢?”
谢颂泽没理他,先对魏婉点头打了个招呼,笑道:“绮年一直嘀咕好久没见着魏婉姐姐了,说若有机会要同你一起聚聚呢。”
魏婉抿嘴笑了:“我这一向不大出门,确实许久没见着妹妹了,不知道妹妹过得可好。”
谢颂泽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咱们就别站在门口了,边走边说吧。”
落座后,魏婉摘下帷帽递给身后的婢人,起身道:“今日是大哥的生辰,多谢子意哥哥和谢大哥来为哥哥庆生——”说完作势就要拜礼,她身边的魏南方忙一把拦住,怪道:
“这么多礼做什么?”
谢颂泽也笑着说:“可不是,又不是什么外人。”
魏婉低头婉转一笑,颇有几分烟视媚行的意味,谢颂泽瞅着她,突然眯着眼半玩笑道:“几日不见,魏婉妹妹似乎消减了啊。”
闻言魏婉愣了一下,论理他这话有些孟浪了,但以谢颂泽和魏南方的关系,他这话也可说是不拘礼。
“谢大哥说笑了,”魏婉坐下后,第一次将目光放在刘子意身上,对方偏着头正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子意哥哥,”魏婉轻轻唤了一声,见刘子意回头看她,又有些瑟缩,半红着脸道,“许久不见子意哥哥了,一向可好?”
魏南方先行笑出声来:“他好得很,倒不见你这么关心自己哥哥?!”
“大哥!”魏婉嗔了他一眼,对刘子意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八皇子妃呢,从前她还到我家来玩呢,可惜好久未见,不知一向可好?”
刘子意点点头:“她很好。”
“今天多难得的机会,子意怎么不带她一起过来,我们还可以说说话。”
“她去庄子里了。”
“去庄子了?”魏婉面露好奇,“好端端地怎么去庄子了?”
刘子意沉默了一会儿,虽然面上未露表情,但熟悉他的谢颂泽两人已知他是不耐烦了,正要出来打哈哈,却听他答道:
“她一定要去,我也拦不住。”说完他眉心微微隆起,似乎也是为此苦恼着。
因他这话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谢颂泽好一会儿才呵呵地笑着说:“这时节正是适合游玩,出去走走也好。”
被关在小屋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言舒又渴又饿又痛,几乎失去意识之时,门口突然白光一闪,钻进来个人。虽然只有短暂地一瞬,但屋外漏进来的些许阳光仍旧刺得言舒眼前一阵阵发白,好似出现了幻觉。
“东家,您没事吧?”
一团黑影在自己面前晃了好一会儿,言舒才看清楚人,是刚哥儿。在这一刻看到这个人,言舒好似看到了救星,两眼亮得直冒绿光:“刚、哥儿——”言舒原本的心情是很激动的,但又渴又饿的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一开口几乎就用光了力气,说起话来哆哆嗦嗦地,嘴唇还打着颤。
看着她这幅狼狈的可怜模样,七尺大汉一脸不忍,惭愧道:“让东家受苦了,我已经听薛三哥说了,这事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舒忙点头,鼻子有些发酸,沙哑着嗓子道:“我们只是过路的,放了我们吧。”
肖刚为难地看着她,挠挠头嚅嗫:“这个......我说了做不得准。”
言舒大喘几口气,厉声质问道:“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想干什么?”
肖刚急红了脸,连连摆手:“东家你放心吧,薛三哥他们都不是坏人,只不过——”他犹犹豫豫地道,“他们说这次的事关重大,不容有失,所以暂时还不能放你走。”
言舒脱力地倒在地上,沉默半晌,盯着肖刚的眼睛道:“你们抓了校尉想做什么?”
肖刚脸色一变,惊道:“你、你知道了?!”
言舒缓缓地点头:“这可是死罪,刚大哥你可要想清楚......你和他们不一样,一旦事发,不仅仅是你自己,你的亲人朋友都会受到牵连——”
肖刚脸色露出痛苦的神情,他重重地摇头,截住言舒的话:“东家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言舒眼前一亮,忙道:“怎么会,只要你能——”想起之前薛三的话,言舒顿住了,思忖片刻又道,“你可以戴罪立功的,校尉大人还没有死不是吗?”
肖刚转头看了言舒一眼,抿着嘴,脸上露出的坚毅地神情:“不可以。我已经害了很多人,不能再背叛薛三哥了。”
言舒低声咬牙道:“那就甘愿牺牲你的亲人朋友吗?你的妻子......你不是想要救她么,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你却是这个样子,你怎么对得起她?!”
肖刚愣住了,突然脸上露出悲恸欲绝的神情:“她、她已经......”
言舒心下一沉,眼看着他突然捂住脸摇头不说话了,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一个七尺大汉抖着双肩无声地流泪,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甚至没有抽泣声,只有一声声微不可闻的呜咽,悲伤好似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才不得不通过他抖动的双肩向外弥漫。
言舒只觉得有一根细针突然在她心头刺了一下,这尖锐酸麻的刺痛一下子延伸至四肢百骸,让人忍不住地发寒和颤抖,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肖刚走后不久,薛三阴沉着脸进来了,居高临下地俯视言舒道:“你跟肖刚说了些什么?”
言舒缩成一团窝在角落里,闻言抬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她的妻子怎么了?”
薛三愣了一下,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解,沉吟片刻道:“死了,他去赎人时已经晚了,那些人大概是为了讨好八皇子,所以——”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他惊讶地看见言舒原本苍白的脸似乎更白了几分,好似无法接受这件事。
虽然早有准备,但确切地听到这件事,一瞬间言舒仍然有一种被扼住喉咙,无法呼吸的错觉。她甚至猜想也许今日此劫乃是命中注定的报应,只不过是刘子意种的因报应到了她的身上。
薛三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蹲下身子拂开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并没有原本预料中的反抗,对方安静顺从得好似没了感觉,两眼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见状薛三皱了皱眉,将手心覆在她的额头上,却感受不到任何什么异常。
薛三站起来,轻声道:“等到事情了了,我放你离开。”说完对方却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薛三犹豫半晌,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言舒倒在地方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想见全叔......”
薛三的脸刷地拉了下来,冷漠地看着她道:“你在这儿好好呆着吧。”